薄一黑把姜酒的反常歸于懷孕期的‘無理取鬧’。
鑒于薄一白日常‘道德綁架’他照顧孕婦,薄一黑也被迫了解了不孕期常識。
其中之一就是,不要輕易惹怒一個懷孕期的人。
于是乎他選擇無視姜酒。
用完早飯后,收拾完廚余,他就坐在客廳看新聞。
姜酒納悶的盯著他:“今天你不去找安大爺?”
“新的藥劑測試階段,暫時不用去。”薄一黑淡淡道:“等結果就行,目測還是會失敗,到時候再針對數據進行調整。”
姜酒點頭,藥上的事不在的知識范圍。
“也就是說,你最近很閑?”
男人偏頭看向:“你想做什麼?”
姜酒皺眉:“你至于這麼警惕嗎?搞的好像我要坑你似的。”
薄一黑冷笑了聲,沒吭聲,戲謔都藏在眼睛里。
姜酒坑他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嗎?
“陳明昨晚打了電話過來,有一部新戲。”
“陳明?”薄一黑眸子微瞇,“《兇徒》的導演?”
“嗯?你記得他?哦,對,你在那個時空應該也和陳禿子合作過吧。”
薄一黑沒吭聲。
他過去那些演戲的經歷早就忘了,記得陳明只是因為上網了解了一下而已。
再加上……
他時不時能看到一些薄一白的記憶。
“那個混蛋小子想拍戲?”薄一黑面無表:“還有那閑心?”
“想拍肯定是想的,不過他白天又不在這邊,你最近不是閑得慌嗎?”
“沒興趣。”薄一黑直接拒絕。
“你看看本子再說。”
姜酒把劇本發他手機里。
薄一黑顯然沒有看的意思,繼續看著新聞。
“你看看唄,橫豎你閑著也是閑著,你就說過來后惹了多麻煩事,造了多大經濟損失。”
姜酒道:“天天擱家里吃白飯,好歹也是個末世王者,怎麼和那些傍富婆的小白臉一樣呢?”
薄一黑冷笑:“我是小白臉,你是什麼?重金求子的富婆?”
姜酒保持著‘和善’的微笑,直勾勾的盯著他。
男人薄抿了抿,皺眉:“姜酒,你真的很煩。”
說完,他打開手機,看起了劇本。
姜小酒一撇,翻了個白眼。
一天天的口嫌正直,矯的要命,不曉得誰煩!
薄一黑看著劇本,起初的確是一臉不耐煩,看著看著,他神有一些微妙的變化。
“這劇本是你找人寫的?”
姜酒玩著手機消消樂,頭也不抬:“我有那些閑工夫,我還不如睡覺。”
薄一黑放下手機。
過了會兒,又拿起手機。
如此循環往復了好幾次。
姜酒消消樂卡在最新一關好久了都沒過,看向薄一黑:“你磨皮了一個小時,到底得出結論沒有?”
“什麼?”
“拍不拍啊?”
不等他回答,姜酒道:“你確定好告訴我,不拍我馬上給陳禿子打電話,讓他趕新的男主,開弓沒有回頭箭,事后反悔又要拍的話,你自己找人聯系去。”
薄一黑:“……”
他又足足沉默了十分鐘。
“再說。”
姜酒扯了扯角,忍著沒笑。
真是……像個小屁孩似的。
又矯又不坦白,還是自家親生老公薄一白乖一點,男人直來直去,才不來這些鬼迷日眼的彎彎繞繞。
“行吧,那就十分鐘后再說。”
薄一黑:“……”
他看向姜酒:“你是急子?”
姜酒冷笑:“我慢熱,某人急。”
單純一黑不懂黃腔。
他沉了一會兒:“劇組拍戲不可能全依照我的時間來,你老公不是不想拍嗎?”
“哦,他而已。”姜酒繼續打游戲:“你也是他,想不想拍,你們自己還不清楚?”
薄一黑自然清楚。
只是有一點他不明白。
“姜酒,你的目的是什麼?”
子抬眸看了他一眼,又繼續打游戲:“薄一黑,你來這個世界也好幾個月了吧。”
“喜歡這邊嗎?”
薄一黑抿不語。
“應該是很喜歡吧,否則你不會幫忙解決蟹寄生。”
姜酒不不慢道:“這個世界的確很好,既然那麼喜歡,那就吧。”
“這里沒有戰爭,也沒有冰雪,糧食富足,我想小心和小律把你這野生老爸弄過來的初衷,也不是拿你當個解決問題的工使。”
“出去走走、玩玩、看看,認識不同的人,拍一部有意思的電影,在這個世界留下你的痕跡。”
姜酒笑了笑:“電影是個很有意思的東西,過去我也不覺得,是薄一白教會我的。”
“書籍是人類文明進步的階梯,藝誕生于文明之中,電影被稱為第七藝,它能承載喜怒哀樂、記憶、道德、倫常……”
男人靜靜聽著,視線不自覺被沙發上的子吸引。
懶洋洋地像是一只怠卷的貓,容冷艷又如人蛇。
得鋒利,神又異常。
矛盾的在上糅雜著,一字一句,不自覺滲人心里。
“我想,如果必須要用一種方式證明你曾來過這個世界,電影會是最好的途徑。”
姜酒抬眸看向他,展笑道:“雖然大部分時間你都討人厭,但你并不只是一個過客。”
說完,手指在手機屏幕上一。
臉上洋溢出更加驚喜的微笑:“哈哈哈!終于讓我打通關了!小樣兒,還能難住我!”
薄一黑看了許久,緩緩收回視線。
“姜酒。”
“干嘛?”姜酒士正在繼續通關。
“你真的是個很奇怪的人。”
“嗯?”姜酒疑的看向他,頭微微一偏:“請問您是在夸我,還是……?”損我呢?
薄一黑看著,一字一句道:“這個時空的薄一白能遇到你,很幸運。”
姜酒愣了下,莞爾。
放下手機,挑眉笑道:“忘了嗎?這個幸運是你親手撿到的。”
薄一黑微怔,頭一次,斂去了鋒芒和銳利,他微微笑了起來。
“嗯,你說得對。”
他垂下眸:“我和這個時空的薄一白,都很幸運。”
或早或晚,遇見你。
終得到了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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