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軒的心在這一刻幾乎沉到了谷底,師兄最大的底牌這次不但沒有任何收穫,反而弄得其了重傷,如何翻盤?
砰!
秦浩軒的分神,換來的代價便是張狂的一擊狗抓拍中他的口,幾條深可見骨的痕出現在了他的膛!
“秦浩軒!你放心的去吧!秦大伯秦大娘!我會幫你贍養!”
張狂強提一口靈氣縱符狗再次衝擊,秦浩軒就地翻滾的同時大腦還在高速轉,底牌!底牌!底牌!絕仙毒谷無形劍!使用無形劍可能會傷害到仙苗的,斷送未來的修仙之路,可現在若不使用,和師兄一起死在這裡,往後就沒機會再用無形劍了!
秦浩軒想到立刻做,不過這無形劍需要的靈力太過巨大,以自己目前的靈力水準,要想對付耶律齊這種仙苗境二十葉的高手,勢必要傾盡全力纔可能有機會!
秦浩軒一咬牙,死馬當作活馬醫了,總比坐以待斃,眼睜睜看著漢忠被耶律齊殺死強!
施展無形劍還需要一定施時間,爲了麻痹他們兩人,秦浩軒故意將手進懷裡假裝在掏什麼東西,這個東西看在張狂和耶律齊眼裡,但他們沒有放在心上,因爲秦浩軒家底再厚,也不可能擁有比仙苗境三十葉更強的靈符,而且耶律齊另一隻手裡還扣著一張仙苗境三十五葉的靈符,隨時蓄勢待發。
看著秦浩軒了一通,卻沒出什麼東西來,耶律齊和張狂齊刷刷的一愣,然後笑了起來……這麼張的時間他居然還想要騙人。
耶律齊冷笑著嘲諷:“我還以爲他能拿出什麼力挽狂瀾的寶貝呢,原來人家故弄玄虛。”
張狂一邊指揮著符狗撲秦浩軒,也冷冷的嘲諷道:“他若有什麼好東西,還用得著被我的符狗追得飛狗跳麼?”
兩人冷嘲熱諷的那一刻!秦浩軒手了!
他們兩個人嘲諷秦浩軒的時候,秦浩軒已經在準備絕殺一擊了!
他的右掌中扣著無形劍,猛然調自己所有靈力,因爲現在是決定生死敗的關鍵時刻,容不得失敗。
秦浩軒所有靈力如大江之水,滔滔涌這柄小小的無形劍中後,原本安靜的無形劍震起來,與此同時,秦浩軒原本生長得鬱鬱蔥蔥的仙苗也在這一瞬間萎靡下去,接近枯萎的邊緣。
在張狂和耶律齊眼裡,只看到秦浩軒上靈氣忽然暴增,然後忽然又萎靡下去,而後,秦浩軒食指和中指併劍指朝耶律齊心口一揮,手中無形劍如離弦的箭一般出,無聲無息,無影無形。
耶律齊看到秦浩軒的手勢,心頭一驚,但並沒有看到什麼東西,但轉眼間他忽然覺心口一涼,一陣巨疼傳來。
接著耶律齊的口開了一個腕大的,噴出一箭,耶律齊後的一顆大樹也噼啪一聲炸開,樹幹也莫名其妙多了一個手腕細的。
耶律齊的子在地上幾番搐,然後停止了呼吸……
死亡……有時候來的就是這麼突然!耶律齊到死的最後一刻,還是無法理解自己上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什麼自己這麼的死了!
“這是怎麼……”張狂驚恐的看著忽然死去的耶律齊,再看看還著靈訣,但已經一屁跌坐在地上的秦浩軒,張狂的一張臉變得蒼白,也忘記指揮符狗再攻擊秦浩軒了,秦浩軒一個靈訣,耶律齊便詭異的死了,這個場景太出乎他的意料,秦浩軒上到底有什麼重寶?竟然可以殺死耶律齊?那可是二十葉的修仙修士了!竟然瞬間就死掉了?這怎麼可能?
耶律齊真的就這麼死了?漢忠朝耶律齊了無生機的上瞧了一眼,擡手掉額頭的冷汗,心中升騰起一種劫後餘生的覺,剛纔好險啊!秦浩軒是怎麼做到的?
漢忠扭頭看向秦浩軒,一擊無形劍過度消耗了大量的靈氣,他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息,完全失去了繼續戰鬥的能力。
“機會!”張狂看到秦浩軒的反應猛然警醒,雙手拿馭訣,符狗的兩條後猛力蹬地,張開直撲秦浩軒。
殺了他!只要殺了他!我纔能有機會活下來!張狂雙眼驟然間變得凌厲起來。
漢忠忙掙扎著站起來,用虛弱的聲音喊“秦師弟,小心”,一面自己擋在秦浩軒前,凝聚起自己殘餘的靈力,起手訣,指使著自己的符狗從側面撞向那符狗的側腹部,那符狗頓時重心失衡,被漢忠的符狗撞飛。
張狂發現漢忠竟然還能站起來指揮符狗,心中大驚,看來他雖然了傷,但仍然積餘了靈力,收拾自己還是沒有問題!
現在耶律齊已死,自己唯一的仰仗就是這頭符狗了,好在自己的這頭符狗比漢忠的符狗要強悍許多,在這一點上自己還是佔便宜的!不過自己能縱的時間不多了,得抓將漢忠和秦浩軒解決了纔是。
張狂的符狗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後,沾了一些泥土,在主子的控下,又立馬站了起來,低聲嗚咽一聲,再度撲向漢忠的符狗,他知道自己必須將主權掌握在手中,否則一旦被漢忠牽制,自己就死無葬之地了。
在張狂指揮符狗撲來時,漢忠指揮自己的符狗耍了一個漂亮的懶驢打滾,他知道自己的馭技巧雖然遠在張狂之上,但自己的符狗卻架不住張狂符狗兇猛啊!他一個懶驢打滾之後,正準備從後面攻擊來不及回頭的張狂符狗時!
漢忠忽然覺自己靈力不濟,符狗在原地一頓。
張狂的馭功底雖然不強,但極爲機靈,在漢忠符狗擺出要從後面襲自己符狗時,他就知道事不妙了,但已經迴天無力。
就在他懊悔的時候,驟然捕捉到漢忠符狗停頓的一霎,立刻抓住這個難得的機會,指揮自己符狗回頭轉,將漢忠的符狗拍飛,接近懸崖邊緣!
如果張狂剛纔再重一點,漢忠的符狗就要掉下懸崖了,但饒是如此,漢忠的符狗上又多了一條裂,將漢忠的符狗拍飛後,張狂不依不饒的指揮符狗繼續撲上去,擺出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樣。
秦浩軒焦急的看著漢忠,他知道漢忠在剛纔傷不輕,導致控符狗時難免出現靈力不濟的現象,漢忠的符狗如果再被張狂符狗拍中,只怕就要掉落懸崖了。
秦浩軒正準備用神識攻擊張狂,爲漢忠換來息的機會,但見漢忠十指一掐,他那沾滿泥土的符狗再度爬起來,以一個刁鑽詭異的角度佯裝要正面撞張狂的符狗!
張狂大喜,這漢忠是腦子燒糊塗了,以爲他那頭廢符狗能和自己的符狗比?他毫不猶豫的指揮符狗氣勢洶洶的撲上去迎戰,想要一舉將漢忠符狗撞碎屑!
但就在這時,漢忠神的馭功力顯示出來了,只見他指揮符狗子一偏,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猛然一低頭,子九十度折轉,躲開張狂符狗的撞擊,張狂那符狗猛然失去目標,又收力不及,倏的一下直接衝下懸崖了!
沒了符狗,又面對漢忠這個必殺自己的仙苗境十葉的強者,士氣全無的張狂嚇得臉蒼白,他已經沒有戰鬥下去的底牌,腦子迅速轉,思考該如何。
這時秦浩軒睜開眼睛,眼中殺意閃爍,對漢忠道:“師兄,請務必擊殺張狂,否則他日後一定捲土重來,不會放過我們兩個!”
漢忠看了看那邊耶律齊的,心知秦浩軒說得在理,如果不將張狂斬草除,以他紫種的資質,不用多久就會長到一個可怕的程度,依他的睚眥必報的個,待他日後長後,勢必會將整個自然堂都斬盡殺絕!絕對不能留下這個後患!
張狂見秦浩軒要求漢忠殺掉自己,立刻大聲說道:“師兄,師兄,你聽我說,我可是無上紫種,你想想殺了我這個無上紫種,一旦被掌教知道,掌教他老人家一定會震怒,如果你不殺我,待我日後修爲大,在門中有極高的地位,或者爲太初教的無上掌教,我一定給你許多仙丹妙藥,讓你修煉你接不到的靈法道,甚至讓你當自然堂的堂主,讓你們自然堂和其他四大堂一樣的地位……”
張狂搬出自己無上紫種的份,兼施的穩住漢忠,腦筋急速轉,心頭暗道:“對啊,我最大的底牌就是我的紫種份,就算我現在不是漢忠的對手,但殺紫種可是百死莫贖的大罪!”
這是張狂最後的底牌!他知道,漢忠同秦浩軒不同,剛剛進太初沒多久的秦浩軒對太初不會有太強烈的歸屬,但是漢忠不同!太初便是他的家!太初的教規,已經深到他的骨子裡去了!
紫種!漢忠眼猶,一個無上紫種對宗門的重要自己再清楚不過,一萬個自己都未必比得上一個張狂,如果真的殺了張狂,自己百死莫贖不說,還會給師尊惹來不小的麻煩,但是放走張狂,以他的秉,以後肯定也不會放過自己和秦浩軒。
不止這些!太初這些年示弱,被萬載大教的盟主教一直制著,這紫種代表著太初的未來!
太初的弟子,可以死!但太初的未來,不能斷!
漢忠猶豫了,哪怕明知道張狂心不良,可太初……卻有很大機會在他的手中崛起!
見漢忠猶豫了,張狂繼續說道:“師兄,你也是太初教的老弟子,只要你放過我,我日後必定不會虧待你的!”
漢忠臉上的殺意褪去一些,秦浩軒見他有些鬆,忙說道:“師兄,莫要心了!”
秦浩軒的話剛剛落音,張狂便接過話頭對漢忠說道:“師兄,休要聽秦浩軒胡說,只要你幫我殺了秦浩軒,我可以當今天的事沒發生過,回去我也會想一個合適的理由遮掩耶律齊的死,日後保準你榮華富貴,在門中地位尊崇!”
原本漢忠腦海裡還閃過一放了張狂的念頭,但聽他到了眼下這境況,還念念不忘要秦浩軒的命,登時就怒了,秦浩軒可是自己的師弟,就算許無上大道仙捷徑給自己,也不能傷他半汗啊!看來這張狂確實喪心病狂到一定境界了,這種人萬萬不能留!
“太初的列祖列宗,漢忠對不起你們了!”漢忠轉看向太初的英靈山方向彎腰鞠躬說道:“漢忠魂歸英靈山之日,便是請罪之時!到時,無論如何罰,弟子甘願罰!只是今日,這紫種……漢忠必須要殺!”
張狂聽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急忙說道:“漢忠師兄想清楚,我可是無上紫種,殺了我你們整個自然堂都要殉葬!”
張狂警告的同時,子也往後退去,但他忘了自己在剛纔打鬥時,他已經走到懸崖邊上,他的後正是深不可見底的懸崖。
他退後一步後,右腳往後一踏,準備轉逃離,就在他要轉的剎那,忽然覺右腳踩空,他心裡一涼:“糟糕,我後面是懸崖?”
張狂轉過頭時,果然看到後深不可見底的懸崖,懸崖下雲霧飄渺!
漢忠冷著一張臉繼續邁步前行,張狂左右四看,卻也知道無地可逃,無人可以救下自己,當下滿臉不甘仰天長嘆:“想不到我未曾真正登上仙路,仙路便已經斷了!今日之死,怨不得別人!秦浩軒,我死之後……我的父母還請你多加照顧!”
秦浩軒沉默的點頭,在不久之前……張狂也曾經說過類似的話語,雙方雖然不知不覺間結下了死仇,可是對待對方的父輩,卻並沒有株連的意思。
“好!”張狂得到秦浩軒的保證,雙跪下朝著黃龍真人的方向磕頭說道:“弟子生爲紫種,本該爲太初盡力,奈弟子自己走了錯路,得此下場!辜負掌教照拂。若有來生,張狂願再太初,爲太初盡力!”
秦浩軒聽得心頭微震,他聽得出張狂這話句句發自肺腑,更是沒想到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張狂心深對太初已經有了這般,若非雙方到了這個地步,或許真的可以放對方離開。
張狂拜完黃龍真人方向,起轉向懸崖方向豪邁吼道:“我張狂天生紫種!豈可死於他人之手!秦浩軒!我們來生再做糾纏!”
張狂話音落下,縱躍萬丈深淵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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