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沒良心的一個經紀人。」

「等我一下，我現在去查他到底帶過哪些藝人，只要是他帶過的藝人，全都加我的黑名單！」

「＋1」

「崔飛昂這是完全不把藝人當人看，直接當賺錢工啊？！就算是當賺錢工，最起碼要對你的賺錢工好一點吧？想想那幾個簽在他手裏的藝人，真是可憐，倒了八輩子霉了到了這麼個東西。」

「崔飛昂是吧？先鋒娛樂的吧？巧了，我爸是老總，你完了。」

「賺錢沒錯，想紅沒錯，想做出一番事業沒錯，但怎麼著也不能做這麼沒下限的事吧？賺錢是很快樂，但我覺得去賺沒有下限的錢，這個錢花得提心弔膽，到底有什麼意義？」

……

崔飛昂心裏打鼓，額角有汗流下來。

他手了，心裏盤算著應該說點什麼才能將損失降到最小。

但林清晚本沒給他這個機會。

看的地方，正是逄懷後的書架。

當順著林清晚視線看過去，看到書架上放的是什麼東西時，崔飛昂本就提著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他瞬間腦袋一片空白，耳邊全是嗡嗡的聲音。

怎麼會？

怎麼會被發現？

還來不及自欺欺人，林清晚已經開口了。

是跟逄懷說的。

「你後書架上第二層最左面擺放的那個金燦燦的東西，是什麼？」

逄懷順手將那個東西拿下來。

「是公司年會的時候頒發的獎盃。」

「你手底下藝人不停出事的原因就在這。」

逄懷發出疑的目。

「砸了它。」林清晚說。

逄懷也沒猶豫，拿著獎盃的那隻手抬起，作勢就要往地上砸，但被崔飛昂攔住。

他心驚跳，臉上的淡定幾乎維持不住。

「這可是魏總親自發的獎盃，不能砸。」

逄懷皺眉。

「魏總親自發的獎盃還差這一個？」

崔飛昂手一頓，臉都僵了。

逄懷不差。

這是集的大辦公室，他私人位置上都擺了這麼多獎盃，更別說是他自己的辦公室里，據說老總頒的，活頒的一大堆。剛開始他還逐一擺著，後來領了獎就隨手在那放著，多到讓人羨慕。

就在崔飛昂愣神的功夫，逄懷將手中的獎盃砸在地上。

金燦燦的獎盃里並不是金，不知是什麼材質，但看起來遠沒有表面上這麼好。

不過更引人注意的，是從裏面掉出來的一小塊黑的東西。

隨之而來的，是濃重的腥味。

那東西大約有大拇指指甲蓋那麼大，不算厚，上面有一些不規則的線條，看起來像是某些的鱗片，但又更大一些。

「是蛇鱗。」

林清晚說。

「蛇鱗？」

逄懷重複了一下，他見過蛇鱗，但沒見過這麼大的。

「是。」林清晚微點了點頭，「建國后的不多，能躲在深山老林里安心修鍊得更。而這個鱗片就是從一條修為還算可以的蛇上蛻下來的。這個時代靈氣稀薄，但那條蛇能有修為說明那個地方的靈氣還算可以，被掉的鱗片在那個地方時間長了，日積月累也就有了一些靈氣。」

「所以，這鱗片是寶？」

「別人出門撿狗，撿貓，撿鱗片，我出門啥都撿不到！上周末覺得可能是因為我出去的時間不夠長，特意出去走了三個小時，啥都沒撿到不說，回到家發現丟了兩百塊錢。」

「丟了兩百塊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怕蛇，從小就怕。估計我要是在戶外看到蛇鱗都不敢撿。」

「肯定是崔飛昂乾的吧？這人真的心不正。業績超不過人家逄懷就去學習，去看人家逄懷是怎麼完業績的，就會在背後耍這種手段，噁心。」

「我大學的時候，有個生想競選學生會主席，仗著自己長得漂亮，把所有有權利投票的人一個一個約出來請吃飯，然後去賓館。我當時聽到這個的時候都驚呆了，為了個學生會主席的位置至於嗎？最後都這樣了也沒選上，選上的是一個外表平平無奇，能力很強的生。」

「被約出去的人，是白嫖？」

……

逄懷聽得一愣一愣的。

他手了一下鱗片，手的寒意讓他條件反的回。

看著自己因接到鱗片凍得發紅的手指，上面還沾染了跡。看的，應該是很長時間了。

他眼睛一斜，看向崔飛昂的眼神給他嚇了一跳。

在林清晚說那個獎盃有問題的時候，他就已經心虛了。

逄懷慢慢的想起來了。

當初自己帶著一個火的藝人去參加活，所以公司年會他沒來得及參加。

因為能力強，老闆也不會說啥。

公司頒給他的這個獎盃，就是崔飛昂帶給他的。

他當時拿過獎盃慨了一下現在公司獎盃做得真的越來越敷衍了，瞧著比以前劣質了許多，然後沒多想就隨手放在那了的。

沒想到竟是這個不起眼的獎盃，帶給他的災難。

接收到逄懷想殺了自己的目，逄懷心裏打怵。

「你，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和我有什麼關係？」

他因為害怕，腦子都不怎麼轉。

但最基本的死不承認他還是知道的。

林清晚猜到了他會這樣。

跟看戲似的看著崔飛昂，不不忙的說，「不承認沒關係，你剛撿到這鱗片時估計覺得新鮮又好玩，但沒想到鱗片說話了。你當時非常害怕，甚至想把這個鱗片丟掉，誰知下一秒鱗片說出你心中所想，甚至還承諾會幫你。」

崔飛昂滿是恐慌，上依舊不認。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左手手腕，被手錶遮住的那道疤就是證據。鱗片為你做事，需要你用餵養，只有喝了足夠的，它才能發揮更大的能力。」

崔飛昂在林清晚提到手腕的時候，第一反應是用右手將左手手腕捂住。

但他很快反應過來自己的做法有些過激，又將手拿了下來。

「別以為你胡說我就會相信你。」

林清晚也不生氣。

「以為介，你早已和鱗片綁在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