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出去的表姐弟兩個。
李明啟小肚子都在發,“我的天,表姐,我在書房都差點被李明薇治的回不過了,還有幫他說話的人,虧得沈大哥來的及時又機智,一個一個說的他們啞口無言,外祖父居然就在旁邊看著不說話……”
說著,李明啟抱著的胳膊,轉而嬉皮笑臉。
他佩服的不行,“表姐你太厲害,按照你說的做,父皇果然生氣要徹查李明薇的私庫,還要貶王家人出京!”
“你居然還算準了沈大哥會怎麼給我接盤,連讓我在什麼節骨眼坐下來玩不要臉都算到了,你不知道我哭的時候,都怕父皇把我踹出去了。”
阮今朝手里的證據雖然充足,但兵部上下已經全部竄好了口供,李明薇藏匿了秦寧兒,夏清淵被沈簡給殺了,直接人證不足。
雍州其余的商戶只能算是指認秦寧兒和夏清淵,可要在指認更高一層的人,就底氣不足了。
他拿著證據先殺到了書房,午間李玕璋本就留了幾位重臣商議國事,他搶占了先機,已多占一勝算,李明薇后來居上,沈簡力挽狂瀾,甚至還攀咬了刺殺一事出來,局勢直接扭轉。
當然了,證據還是不能把兵部全部拉下馬。
于是乎,李明啟就坐在書房地上嚎啕大哭,咬死李明薇欺負人,哭的一眾人腦子頗大。
這本就是他一貫不要臉的作風,不會有任何人覺得不對勁。
李玕璋清早是被嬪噩夢嚇醒,又聽添油加醋說著戰場馬革裹尸,跟著早朝爭執,連著又是議政。
一環扣著一環,再到最后走進太后宮殿聽到王氏的話。
這一箭都不知道幾雕了。
李明啟哼哼,“你騙我,沈哥哥本不知這局!你給我挖坑!”
阮今朝承認,聳肩無所謂,“是啊,可是現在的局面難道不好?你沈哥哥做事太慫了,按照他的子起碼要一兩年才能把你娘推上妃位,今日雖然算是出來的,可又如何,結果是我們想要的就,過程不用去管了。”
“那你跑什麼。”李明啟看不起。
阮今朝看他,搖搖頭,“你沒看著沈簡眼睛都有火苗了?”
二人說著,就聽著淑妃哀泣的聲音。
李明啟:“我們這樣是不是太落井下石了?”
阮今朝呸他:“沒骨氣的東西,你娘難道沒被為難過?”
“淑妃娘娘,你若好生配合,自然萬事大吉,太后、陛下面前老都好差,若是不依不饒,可別怪老不客氣了。”
姐弟兩個頭進去瞧,管嬤嬤瞧著覺得可的很,笑著招呼二人,“賀大,十三殿下要看就進來吧。”
李明啟大搖大擺的進來,“是父皇讓我來看看的!”
淑妃邊的宮不停的安,替將上的東西都摘了下來。
阮今朝隨意拎著耳墜晃了晃,嘖嘖起來,“淑妃娘娘,這后宮里頭并非是靠品階活著的,妃位是三品,我也有個三品的誥命,我以后看到你是不是不用見禮了?”
邊上的管嬤嬤便道:“是這個道理,但淑妃娘娘畢竟是陛下的妃嬪,十一殿下的生母,賀大還是稍微行個禮。”
阮今朝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丟了手里的耳墜,“明啟,走了。”
二人都還沒走回前殿,忽的拉拉扯扯的聲音就此起披伏。
妃最先反應過來,發覺是兒子驚天的喚,都顧不得規矩,忙朝外頭走,太后也嚇著了,手里茶杯都起了漣漪,看沈簡,“你去瞧瞧怎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今朝了。”
沈簡得令走出去,就見阮今朝正抬手一掌丟到宮婢臉上。
“放肆東西,敢來攀扯我的裳!”
李明啟臉都氣紅了,對妃告狀,“母妃,這賤婢說我和表姐主子的東西,我要什麼沒有,至于要家晦氣的東西!”
沈簡上前把阮今朝扯到后,著實瞪了一眼狠的,還嫌今日鬧得不夠大。
“還請二位將我家娘娘心之歸還!”那宮婢躬下來。
阮今朝一腳給踹上心窩,“滾你娘的!”
“今朝!”沈簡拽著胳膊,微微用力,眼神警告,“你給我安分一點。”
“憑什麼?”阮今朝不樂意,指著撲上來的宮婢,“都爬到我頭上來說我的東西了,我非踩碎不可!”
跟著淑妃換好了裳跟著出去,李玕璋也攙著太后出來,“到底怎麼了?”
淑妃跪下痛哭,“陛下,您送臣妾那對耳墜不見了,那是臣妾最喜的,也不越禮,適才賀大拿著把玩,就,就順走了……”
阮今朝和李明啟對視一眼。
阮今朝是非常確定沒拿的,忽而反應了過來,一把抓著沈簡的胳膊給他打眼。
剛剛這宮婢是直接撲上來,正好撞了李明啟。
倘若李明啟今日頭上扣上個盜罪名,恐怕妃的冊封就要延后了。
沈簡下意思就以為是拿的了。
順他的東西也就罷了,淑妃的順回去做什麼,當戰利品擺在屋里好看嗎?
“我順走你的東西?”阮今朝走上前,指著淑妃,“適才不是您的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你吃的喝的住的都是陛下賞賜,隨隨便便掉了個東西,就說是你心之,同陛下扯面,要陛下保留你的皇貴妃位?”
“青口白牙一張一閉,誰知道你滿噴的都是什麼。”阮今朝突然看著李玕璋,“陛下記得淑妃最戴的耳墜嗎?”
那宮婢出聲,“那就是我們娘娘最喜歡的!”
“你可閉吧賤婢。”阮今朝啐道:“你們隨隨便便就能誣陷人,我不過帶著明啟湊湊熱鬧,你們便要絕地反殺攀咬我們盜竊,心思足夠歹毒。”
“陛下賜給你家娘娘的東西這十幾年,也沒丟啊賜的,不都是不敬陛下了?眼下拿著這對耳墜說事,還是陛下都想不起的東西,可見也不算多麼心。”
阮今朝都不給淑妃留氣口,一句比一句狠的砸臉上,“娘娘若是篤定是我拿了東西,那我可以讓人驗,若是沒有東西,娘娘如何彌補我呢?”
“都夠了。”李玕璋冷冷道:“不過是掉了一副無關要的耳墜,就在這里不依不饒,來人,傳我口諭,罰淑妃三個月月例以示效尤!”
淑妃瞠目,著實對阮今朝大開眼界,這些話、是怎麼能說出口的!
太后也擺手,難得出不耐煩,“糟糟的吵得我頭疼,妃啊,你送淑妃回去,順道去同皇后說說今日的事,你沒掌過六宮事宜,好生請教明白嗎?”
說完,又嫌棄的看李明啟,吩咐邊的老嬤嬤,“真是個臟猴子,帶他換干凈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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