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的冬天是個寒冬,剛過完年,淅淅瀝瀝的幾天雨後,天空剛放晴,方農便眼睛發亮的提議。
「我們一起弄燒烤吃吧,暖和又味,蛋蛋,你會弄嗎?」
方蛋蛋立馬贊同,「我會!不難,店裏有炭,有個架子。」
於是,趁著大家有空,便轟轟烈烈的準備著。
由於方蛋蛋的館子離盧月和路子新買的房子不遠,他們新房又有個大院子,所以最後燒烤聚會的地點就在盧月和路子的新家。
大炮有比賽沒回來,學學在國外的實驗室忙,於是方家9人,盧月家6人,和他外公外婆,安文柏和他老妻,大隊長劉有良一家……
洋洋灑灑一大堆人在盧月家玩,自助燒烤,當然,大廚蛋蛋烤得最香,就烤得最多。
歡聲笑語、平凡的、安穩的幸福,令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樸實的笑容。
氣氛到位,男人們喝了些酒,對宇宙揮斥方遒,俗稱吹牛。
這一天,聚會十點才結束,方家人是最後離開的。
走前,陳翠花拍著盧月的手背沖笑。
「以前的苦日子都過去了,現在有新房子大院子,小日子過得必須紅紅火火啊,你快回去吧,我們就先走了。」
盧月從來沒有忘記過自己在人生低谷時方家人的幫忙。
可以說,人生的轉折點就是在幫人洗服時到安小蕓,從那以後,走的每關鍵一步都有方家人的幫忙。
就連這買新房子的錢,也是這些年和農農開理髮店賺的,當然,路子也把全部積蓄拿出來了。
盧月眼眶泛淚花,「翠花嬸,小蕓姐,大恩不言謝,如果有下輩子,我希為你們當牛做馬。」
「胡說八道什麼呢。」陳翠花擺手。
安小蕓亦是失笑,「先回去吧,太冷了,回頭再聚。」
「行。」
他們一家往外走,路程遠些后,方好突然轉頭往回看。
不甚明亮的燈下,月姨雙手抱著路子叔的腰,上半倚在路子叔的懷裏。
兩人不像是有幾個孩子的老夫妻,而像是熱中的小。
方好抿,小聲咕噥,「我怎麼覺得哪裏怪怪的。」
方農耳尖,疑的詢問,「啥怪了?」
「說不出來,」方好疑的皺眉,耳垂,「有點冷。」
方農牽住手,幫取暖。
旁邊方蛋蛋手幫妹妹捂耳朵,「,不冷不冷,快回家窩著吧。」
「好吧。」
一行人兄妹深的回家了。
這一夜格外的寒冷。
第二天是正月初九,卿校長去學校開會,陳翠花去婚介所幫大齡青年解決問題,方剛去廠里安排工作,孩子們各玩各的,安小蕓在家收拾要帶去首都的資料和書籍。
剛把飯煮上,回書房,門外,安文柏著急忙慌的跑過來,上氣不接下氣的喊。
「小……小蕓,你……你媽呢,出……出大事了!」
安小蕓幾步迎出來,不解疑又擔心,「怎麼了?爸,你慢慢說,別著急。」
這功夫,聽著靜的大花二花,方蛋蛋和方好,都圍過來。
安文柏滿目悲愴,「路子,路子沒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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