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梓木直接給出答案:“假的。”
白依依又問:“那你這是?”
夏梓木猶豫幾秒,還是把和陸景灝的事告訴了白依依。
聽說完,白依依疑不解:“陸先生為什麼突然要分手?你們不是已經準備領證了嗎?”
夏梓木自己也沒搞明白,“我問過了,他不肯說。”
白依依遲疑道:“他不會真的和那個楊瑛好上了吧?”
夏梓木肯定道:“不會,時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的。”
白依依想想也是。
如果陸景灝都是三心二意的人,那天底下真就沒幾個靠得住的男人了。
又問:“那你現在怎麼辦?”
夏梓木毫不猶豫:“當然是把人追回來。”
就算是綁,也得把陸景灝給綁回來。
對方一個理由都不給就想分手,可不會答應。
白依依提醒道:“但是你昨天已經去過云上名邸了,陸先生那邊可能有防備了,你再想見他,可能不太容易。”
夏梓木吃了一口烤魷魚,不疾不徐地道:“我見不到他,讓他來見我就是。”
“你打算怎麼做?不會又要讓顧淮西那個狗東西陪你演戲吧?
“今天他應該是沒反應過來,才答應了陪你演戲。后面你再想他幫忙,他恐怕會給你提條件。”
夏梓木:“不用他。你明天陪我演場戲就行。”
白依依默默往沒人的一邊挪了挪,遠離,抱自己,“我已經有我哥了,就算是演戲我也不可能和你搞在一起的。”
夏梓木:“……”
“滾犢子。”
……
次日,晨。
這幾天陸景灝睡眠都有些重,十幾年來養的生鐘全部失效,每天都醒得很晚。
早上十點,門外響起急促的敲門聲。
陸景灝悠悠轉醒,那敲門聲像是一下下全都砸在他耳鼓上,震得他腦子發昏。
他有些艱難地從床上下來,慢吞吞地走過去開門。
門開,外面是蔣棲眠著急的臉,“六哥,大事不好了,剛剛醫院那邊來了消息,說六嫂出車禍了!”
聞言,陸景灝心臟一,子也晃了一下。
不過幾秒,他就穩住心神,沉聲問:“哪家醫院?傷勢如何?”
蔣棲眠語速極快:“第二人民醫院,聽說還在做手,現在只有白小姐在那里等著。”
陸景灝沒再發問,轉大步進了更室。
他步子有些快,上像是有千萬針在扎,頭也昏沉沉的。
他忍著不適,快速換上服,隨蔣棲眠上了已經等候在門口的汽車。
一路疾馳,不過二十分鐘,汽車就在醫院門口停下。
蔣棲眠下車,繞過車頭,想去扶陸景灝下來,對方卻已經自己推開車門,從車上下去,快步朝里面走。
陸景灝姿筆,若非昨天才見過他連走路都困難的模樣,蔣棲眠或許會以為他是個健康正常的人。
陸景灝從小吃苦到大,早就習慣了默默忍苦痛。
就算是部中槍,他照樣能走路。
更遑論他現在不過是簡單的神經痛罷了。
見他走遠,蔣棲眠急忙跟上去,帶著他去了電話里醫生說的病棟。
他們趕到手室,護士說夏梓木已經被轉移到了病房,兩人便又去了住院部。
走到病房門口,陸景灝直接推門進去。
看清病房的景象后,陸景灝整個人都被定在原地,四肢百骸的都凝固了。
夏梓木上滿了各種管子,臉上是大大小小的傷,病號服上是未干的跡,臉慘白如紙,奄奄一息。
白依依站在病床邊抹眼淚,看到兩人進來,抓起桌上的杯子就扔向陸景灝。
聲嘶力竭地吼道:“你來做什麼?你不是要和木木分手嗎?滾出去!”
白依依無緣無故地發怒,蔣棲眠有些懵,陸景灝卻察覺到什麼,“為什麼會出車禍?”
白依依會對他發怒,極有可能是因為,夏梓木出車禍的事,和他不了干系。
“還不是因為你不肯見!”白依依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控訴,“昨天一天沒吃東西,晚上也睡不著覺。
“今天神狀態一直不是很好,下樓買東西的時候一個恍惚,沒有注意到迎面而來的汽車,就這麼被撞了,肋骨和脊椎都摔斷了……
“陸景灝,我告訴你,木木要是恢復不以前的樣子,斷了幾骨頭,我都要從你上討回來!”
面對白依依的威脅,陸景灝沒有發火的意思,一雙深邃幽黑的眼睛死死盯著床上昏睡著的人,垂在側的手攥,手背上青筋凸起。
他開口,嗓子艱:“我沒想過會這樣……”
他本來是為了不讓傷心才提的分手,打算過段時間悄悄離開彧城回m國,沒想他的舉竟把事推向了另一個極端。
白依依冷笑一聲,嘲諷意味十足,“你沒想過,這件事難道就和你沒關系了嗎?
“我告訴你,這件事因你而起,必須負起責任!這次木木治療的所有費用都得你出!
“還有,住院的這段時間,你要寸步不離地照顧,償還你的過錯!”
話題轉得有些快,緒過度也不夠順理章,放著大堆的雇傭勞不用,非要讓陸景灝照顧這一點也容易惹人生疑。
好在陸景灝這會兒注意力全在夏梓木上,本就沒心思去細究的不對勁。
一想到夏梓木是因為他才變這樣的,他便控制不住地責備自己做出的愚蠢決定。
可如今木已舟,似乎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他閉了閉眼,藏住眼底的慌和抖。
再睜開時,已恢復大半的清明。
“的治療費我會出,但我不會留下來照顧。”
白依依臉變了變,提高了音量:“木木因為你變這樣,你還想逃避責任?”
“我沒有逃避責任。”陸景灝聲音放得有些低,“只不過,現在是別人的妻子。
“由我來照顧,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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