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結束已是凌晨。
慕晴累得昏睡過去,墨肖元小心翼翼地幫清洗干凈,才把人抱回床上。
墨肖元第一次伺候人,還沒幫慕晴吹干頭發就把人放回了床上。
等他在家里找到吹風機回來,枕頭已經被慕晴的頭發印了。
他扶著坐起來,吹頭發時,不小心把慕晴的頭發卷進吹風機里,發出一燒焦的氣味。
好在他發現得早,立馬就把的頭發拉出來了。
等折騰好,半個小時已經過去。
墨肖元本想幫慕晴梳一下頭,但他擔心再折騰,慕晴就醒了,干脆就這麼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六點還沒到,墨肖元就睜開了眼睛。
房間里靜悄悄的,他開了床頭的小燈,視線細細描繪著旁睡中的人,角不自覺地上揚,眼底是自己都未察覺的眷和。
安安靜靜的,看著乖巧得不行。
如果醒著的時候也這麼聽話,他之前也就不會那麼折騰了。
只可惜,從來都不聽他的話。
沒過多久,他聽到客廳的門被打開。
他的眼神瞬間沉下去,下床穿上服。
他走到臥室門口,拉開門,正巧上拿著鑰匙準備開臥室門的戚麗。
戚麗另一只手舉著手機,開了錄像。
墨肖元常年混跡賭城,什麼骯臟的手段沒見過。
戚麗明顯是想留下證據,借此他娶慕晴,又或者從他這里敲詐一筆錢。
趁戚麗還在愣神之際,他直接走了還開著的手機,順勢把臥室的門關上,以免兩人接下來的對話吵到屋還在睡的人。
他退出手機相機,打開撥號界面,給自己手底下的人去了電話。
戚麗沒想到墨肖元居然醒得這麼早,猛地吃了一驚,而后就想去搶自己的手機。
“你把我手機還給我......”
還沒到手機,的手就被墨肖元鉗制住。
他冷著臉,手上一用力,就將的手扭到后束縛著。
骨頭錯位,響起清脆的“咔嚓”聲。
戚麗疼得尖一聲,瞬間怒了。
“放開我!你睡了我兒還打我,信不信我上警局告你!”
分明是的手腳昨晚才發生了意外,現在居然好意思倒打一耙。
墨肖元被惡心得不行,狠聲警告道:“再多說一句,我讓你這輩子都說不出話。”
戚麗被他的話嚇住了,著聲道:“我可是慕晴的母親,你既然喜歡,就不怕我把這件事告訴,離開你?”
墨肖元嘲諷一笑,笑意不達眼底,看著人骨悚然,“你以為我邊只有一個人?你要告便告,看看你說了之后,還能不能保住你這條命。”
聞言,戚麗不敢再胡言語。
墨肖元繼續和手下的人通電話,讓人立馬趕過來。
大約十分鐘,就有人破門而,將戚麗帶走的同時,留下了一套干凈的服以及一部新手機。
他用的手機是自家公司研發的,所有信息都存儲在自家搭建的云盤中,就算弄丟了一部,所有的信息都能在絕對保的況下同步到新手機上。
他花了點時間把手機上的信息同步過來,又遠程銷毀了戚麗手上那部手機的所有數據,這才回了臥室。
床上的人依舊睡著,似乎并沒有被方才的曲吵醒。
他進浴室換服,慕晴卻忽然睜開了眼睛。
其實已經醒了有一會兒了。
方才墨肖元在門外說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包括他的那句“你以為我邊只有一個人?”
那語氣輕蔑,仿佛不過是一個隨時可以被換掉的替代品。
昨晚的事,約記得一些。
他在時,對是極致的溫。
同平時完全不同,甚至讓產生了一種自己是被珍視著的錯覺。
可方才他和戚麗的一番話,卻將從不切實際的幻想中拉了回來。
和戚麗一樣,在他眼中,不過是手指就能死的螻蟻。
他從未把放在心上,也從來不懂尊重。
因為的出,不值得他尊重。
所以他理所當然地讓做小三,用錢財買斷的下半生。
他從不。
只貪圖兩人在上的契合。
不過是個普通人,偶爾也會希自己能找到一個強大英俊的男人走完一生。
可如果實現這一期許的代價是放下自己的尊嚴,那寧愿什麼都不要。
墨肖元洗漱好從浴室出來時,慕晴已經穿戴整齊坐在床邊了。
他停下腳步。
他這輩子不知做過多惡事,從未覺得自己虧欠過誰什麼,這會兒卻有些不敢靠近。
說好了給一個月的時間,現在時間還沒到,他就了。
他擔心跟他鬧。
盡管這件事其實錯不在他。
慕晴抬眼看過來,漂亮清澈的眸子灰蒙蒙的,像是蒙了云。
墨肖元以為大概會崩潰地破口大罵,然而只是極其平靜地問:“我媽呢?”
墨肖元解釋:“我暫時讓人把帶走了,沒有傷害。”
戚麗畢竟是慕晴的慕晴,他可以嚇唬,但不會真的手。
慕晴安靜了一會兒,站起,走出臥室。
墨肖元跟著出去,就見收拾了包,像是要出門。
“你要去哪兒?”
“上班。”
墨肖元看了眼走路都不平穩的腳,擰眉,“你腳傷還沒好,就要去上班?”
慕晴沒和他多解釋,“嗯。”
現在手上的錢不多,必須為之后離開的事做好準備。
而且如果不工作,實在不知道該用什麼方法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讓不去想自己被母親背叛、被墨肖元迫的事。
這所有的一切,煩了。
可只能默默承,無能為力地看著這些事發生。
戚麗是母親,不可能殺了。
而墨肖元,本連和他板的資格都沒有。
能做的,只有盡早遠離這一切。
墨肖元察覺到緒不對勁,道:“我送你。”
“不用。”
墨肖元堅持:“我送你。”
語氣比方才更強勢,不容置喙,帶著點命令的意味。
慕晴回頭看他,墨肖元本以為還會反抗,卻見忽然笑起來,“好啊,謝謝墨總。”
那笑里有妥協、無奈,以及太多墨肖元看不懂的緒,讓他心里莫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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