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墨肖元的聲音,赫爾就如臨大敵,立馬把慕晴護到自己后,警惕地看著他,“你怎麼在這兒?”
約瑟芬太太代替墨肖元回答了這個問題:“他也參加了這次的出行,我們船上的食和酒水都是他提供的。”
聞言,赫爾的眉頭高高皺起。
約瑟芬太太終于察覺到兩人之間不尋常的氣氛,后知后覺地問:“你們之間有什麼過節嗎?”
墨肖元淡然開口:“沒有,見過幾面而已。”
赫爾一雙深藍的眼睛里滿是敵意,沒有說話。
慕晴沒有和墨肖元打招呼的打算,“赫爾,該上船了。”
赫爾點頭,跟在后上船,像一只護食的狼崽子,時刻提防著墨肖元。
墨肖元眸如潑墨,不疾不徐地跟在兩人后上船。
約瑟芬家的船不算太大,只能乘十幾個人。
除了小鎮上的幾個人,其余的都是外地來的游客。
今天天氣很好,云層恰好遮住灼人的,卻沒有要降雨的意思。
甲板上放著幾套白歐式的桌椅,慕晴挑了一張最邊上的坐下。
赫爾在旁邊坐了一會兒,準備到下面去拿冷飲。
離開之前,他的視線在對面的墨肖元上停了一下,朝他比了比拳頭。
在自然界,面對妄圖想要和自己爭奪雌的雄,雄們會表現得比平時更攻擊。
赫爾現在就是如此。
墨肖元瞧了眼赫爾那偏年的細胳膊細,眼底閃過譏誚,垂下眉眼,輕輕地晃著玻璃杯里明的冰塊和青的飲品。
水冰撞擊玻璃壁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很有夏天的覺。
赫爾見他收了視線,便抬往船艙里走。
慕晴坐了一會兒,走到圍欄邊吹風。
一個金發碧眼、滿臉大胡茬的男人拿著攝影機過來。
“這位士,請問你愿意當我的模特嗎?我會支付您一筆報酬。”
今天船上有幾個外地來的游客,船離港后,他們就在船頭拍照。
方才男人不經意間的一瞥,就注意到了這位纖細清冷的麗子,頓時覺得眼前一亮,拿著相機就走過來了。
慕晴本想拒絕,想了想又問:“大概多錢?”
男人說了一個數字,慕晴有些心。
這是將近一周的收。
“要怎麼做?”
見答應下來,攝影師表現得有些興,把拍照的道拿過來,挑了一朵盛開的白百何給,給講了幾個姿勢。
慕晴按照攝影師的指示擺著作,隨意地倚在護欄邊,白的百合花遮住小半張臉。
眼瞼低垂,長而卷的睫如羽般濃,襯著眼底淡淡的愁緒,半遮半掩,有種明脆弱的。
攝影師一會兒站一會兒趴,拍了好多張角度的照片。
墨肖元在不遠看著,也拿出手機,給慕晴拍了幾張照。
他和距離有些遠,修長的食指和拇指收,在屏幕上張開,緩而慢地放大畫面,企圖拍清的每一個細節。
兩人認識兩年多,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仔細地端詳的樣貌。
確實漂亮。
也難怪當初第一眼,他就生出了把人帶回去狠弄一番的沖。
憶起曾經充斥腔的,他的眼神不自覺地專注炙熱起來,渾燥熱難耐。
自從慕晴假死,他已經有好幾個月沒好好地發泄過一次了。
此刻竟是青天白日的,心里就躁起來。
恨不得將那群圍著的人全都扔進海里,拉過在甲板上,狠狠地讓在下哭泣。
許是他的眼神太過骨,慕晴終于注意到這邊,和他對上視線。
他手指一,拍下了正面的照片。
順手設置了壁紙。
慕晴和墨肖元認識兩年,不知親過多次。
他方才的眼神極侵略,他心里在想什麼,看得一清二楚。
忽然有些不自在,調轉了方向,用背面對著他。
赫爾回來時,攝影師還在指導慕晴擺第二套姿勢。
他試了好幾個,都有些不滿意。
瞧見赫爾過來,他眼睛一亮,“慕,這位是你男友對嗎?”
前面上船時攝影師就跟在慕晴他們后面,當時沒看到他們正臉,這會兒卻約記得誰是誰。
墨肖元就在不遠聽著,慕晴沒有回答,赫爾則直接點頭,“對。”
攝影師:“可以拜托你和這位小姐一起擺造型嗎?我會再付給你們一半的報酬。”
赫爾欣然同意,“好啊。”
他正苦于沒有和慕晴拉近距離的方法,一起拍照這個借口就剛剛好。
共同做一件事,會增加彼此的默契和親度。
他這麼好說話,攝影師滿意地笑了笑,從手機里翻出一張照片給他們看。
“先生,你就這樣摟住慕的腰,手搭在這里,眼神和些,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上......”
攝影師十分認真地給兩人講解了一遍,就讓兩人開始擺姿勢。
在慕晴之前,赫爾禮貌詢問:“我可以攬著你的腰嗎?”
慕晴應道:“可以。”
不是刻板保守的人,拍照的時候攬個腰,還是可以的。
大大方方地靠近赫爾,等著他作。
瞧著這般自然,赫爾反而有些張了。
兩人這段時間雖說是在往,但實際他連慕晴的手都沒牽過,更別說更進一步的舉了。
這會兒慕晴靠得這麼近,他幾乎能嗅到上清幽的香,心里的小人兒也有些蠢蠢。
他結滾了滾,垂眼看,啞著嗓子道:“失禮了。”
說完,他就抬手要去攬的腰。
然而,他的手還沒搭上慕晴,就被墨肖元一把抓住手腕。
他皺眉抬頭,就對上對方黑沉沉的目。
墨肖元聲音低而沉,有些郁,“我來和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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