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怎麼笑得這樣好看?
跟以往都不大一樣。
總覺得哪里更勾人了些,怪不正經又人的。
純的顧家二姑娘,并不曉得這就是傳說中的“男計”,呆呆傻傻地立在那里,偏偏一臉的嚴肅,看著人心。
王佑心里險些樂開花,面上卻學著崔蒙,微微眨眼,笑意盈盈,似似嗔:“崔蒙都與你吃過,我也想與你吃。”
顧青影覺得更怪了,也更手足無措起來。
到底是顧二姑娘,好半晌維持了理智,“等訂親過后。”
他揚眉,“好。”眸子里熠熠生輝的,“我送你回府。”
說罷放下了車簾,在輕紗的掩映下,顧青影只看得到他形利落地翻上馬,略一坐穩就往這邊看了看。
好像,還噙著笑。
忙躲開了視線,知會前頭的車夫,“走吧。”
時一晃而過,四月初,顧王兩家正式訂了親。
為避諱仁清太后喪期,只等翻過年關,尋吉期大婚。
這日一大早,福卉長公主便了宮。
去林太妃那兒請了安后,便直奔關雎宮了。
“瞧你一臉的喜,是有什麼好事要與我說?”顧青昭笑著招呼坐。
自打上回福安回京帶著來往幾次后,福卉倒是稔了,每逢宮必定會來與說一會子話才出宮去。
今兒許是日子特殊更是來得早些。
“正是呢。”福卉笑著坐下,來不及喝茶便忙不迭地告知這一喜訊,“前月前福安順利生產了,是個男孩兒。”
“這可當真是大喜!”顧青昭也很為福安高興,那孩子,在宮中時就十分懂事,如今嫁了人,也是福氣不淺,正映襯了的封號“福安”二字。
“可不是呢。”福卉和福安是打小的姐妹了,聽了消息便跟自己生了孩子一樣歡喜,“廬陵侯世子后院干凈,這又是嫡長子,尊貴又面。廬陵侯府上下莫不欣喜,為攢福德,還布善施粥。”
“這是好事。福安與世子夫妻恩,府中重視,再沒有比這更好的了。”顧青昭笑著懷里的雪團,聽著它“呼呼”的睡覺聲,心中更覺溫馨了。“福安嫁得好,你也是不差的。我可聽說了,駙馬與你如膠似漆,旁人見了都羨慕呢。”
聞言福卉臉上頗有,“皇兄選的駙馬,自是極好的。”
說話間,緋紫看桌上茶冷了,又換了熱茶上來。
顧青昭端了茶盞飲茶,福卉卻有些躊躇的模樣。
顧青昭第一時間注意到了,問了一:“可是這茶不合你口味?”
可想想也不對,尋常福卉來這里也是喝雨前龍井的。
在狐疑的目中,福卉的手微微搭上小腹,略帶著些道:“娘娘這里的茶自是極好的,是我,眼下不宜飲茶,辜負了娘娘的心意福卉當真愧疚。”
都是人,顧青昭也是生過兩胎的人了,哪還有不懂的,頓時欣喜開來,“這是大喜事,你如今在孕期,忌諱些是很應該的。”
忙不迭囑咐緋紫,“快,將茶撤下去,給長公主換熱飲子來。”
末了,又忍不住問:“牛飲子可喝得習慣?你平素喝什麼?”
顧青昭這樣周全妥帖,福卉心暖之余忙擺擺手,“牛飲子就好,我在府中時也喝這個。”
顧青昭頷首,應怕是頭胎好些事不曉得,于是又與說了好些要注意的事。
“罷了,說是說不完的,不若我與你寫個冊子吧。等后兒我整理了,人給你拿到府中去。”
“這怎麼行,娘娘平日里已然很是繁忙了,怎好因為此事再娘娘您忙活。”福卉雖然心,卻也心知宮務繁忙,怕累著。
“不過是寫個冊子的事,哪就麻煩了。”顧青昭聲道:“都是我懷胎的經驗,若能幫著你,也是為我那三個孩子積攢福德了。”
福卉頓時激不已,“多謝娘娘,福卉激不盡。”
雖說府中許多醫師照看著,可總沒有自己注意經心來得妥當。
正想著尋人討些經驗,卻沒曾想能從貴妃娘娘這兒討得經驗。
貴妃娘娘可是生了三皇子那樣聰慧孩子,又誕下雙胎之人,經驗定是比旁人富許多。
再者說了,就憑貴妃娘娘這福澤庇佑,自然也是想沾沾的。
不求能生雙胎,但求腹中孩子能平安生產,最好能有三皇子七八分聰慧就好了。
午后,福卉歡歡喜喜地走了。
顧青昭也不含糊,立馬就琢磨著寫冊子了。
唐昀來時,就見伏案在桌前寫著什麼。
于是很好奇地湊過來,見那上面寫的東西時很是狐疑,“怎麼寫這個?”
顧青昭見他來,放了紙筆笑著起,“福卉有喜了,我與寫些孕中要仔細注意的,好有個準備。”
“福卉?”唐昀聽了也很是驚喜,“如今福安誕下長子,福卉也有了,當真是大喜。”
“可不是。”顧青昭笑意盈盈,接過緋紫遞過來的茶奉過去,“瞧著陛下是匆忙來的,先喝口茶歇歇。”
唐昀接了卻放在一邊,自顧自去端了茶壺給斟茶,“左右就是這麼些路,算不上累,你怕是寫了許久了,你才該喝一些的。”
顧青昭本不覺得的,他這麼一說覺突然就上來了,也不扭,接了茶過來就喝。
等放了茶盞,唐昀一邊給著手腕,一邊又看了看寫的冊子,溫聲道:“緋紫紅韶和沈臨幾個都是能寫的,你念著們寫就是,何必累著自己。”
“哪需要這樣麻煩,我邊想著就邊寫了,若還要再念給們,又拖了時間。”笑著,“左右就這麼一點子事,有什麼可累的。”
“行吧。”愿意做,唐昀便不勸了,只是給手腕時又多上了心,“只是醫師說了,你子還是得好好將養著,不能太累著。”
“知曉了。”無奈得很,本以為懷孕那會兒唐昀已經夠念叨了,沒想到都出了月子,唐昀卻越發碎碎念起來。
唯恐累著,不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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