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海娜……海娜！」

塞爾抱著海娜，痛苦地嘶吼出聲：「你不能死，海娜……你不能死！」

可是，仍由塞爾怎麼海娜的名字，都再發不出一個字來。

眼中的在一點一點消失，也在一寸一寸變得冰涼，鮮還在從背後的傷口流出來，流了塞爾滿手。

塞爾的雙眼變得紅，一聲痛苦的怒吼從他裡溢出來：「啊——！」

海娜連臨終的言都沒有說出來，就這樣死在了塞爾的懷中。

老K皺眉掃了一眼自己那個開槍的手下，手下不敢跟老K直視，低下了頭去。

而不遠，蕭茉他們看到這一幕，心臟像是被重重一擊，疼得他們連呼吸彷彿都在一一的。

「海娜……」米著的名字，眸中有淚水流出來。

蕭茉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眼睛卻一直凝聚在那個開槍的人上。

的眼神兇狠帶著冰冷，像是荒原中狼的眼神。

而霍琰更直接，他直接抬手，槍口對準了老K，扣下扳機。

子彈打中老K的肩膀，也讓他迅速回過神來，他就地一滾立馬找到了個掩護。

「老大！」有人見老K傷，急忙衝過來想要查看他的況。

還有人已經準備下令擊殺塞爾，但是被老K阻止了。

「我沒事。」老K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只是被子彈打中了，沒有打到要害。

他看了一眼塞爾。

塞爾像是失了神一樣的，抱著海娜的，眼淚還在眼睛裡面打轉，雙眼赤紅，咬著牙。

如今的塞爾就像是行走了一樣。

老K不屑殺一個行走的人。

但是打傷他的那個人……

老K瞇著眼朝不遠的霍琰看去。

霍琰沒有任何閃躲，就那樣跟老K對視。

兩人的眼神都很冷，老K看到霍琰的時候，心裡竟然有一抹激的覺。

也許是遇到了一個旗鼓相當的人，他有些興。

他竟然敢開槍打傷自己，很好！

老K揚了揚角，眼裡浮現一抹嗜的緒。

然而就在雙方要開戰之際，遠突然傳來警笛的聲音。

夜中，警笛的燈格外耀眼，且越來越近。

老K臉上的表一凝，隨後狠狠皺了眉頭。

是誰報的警？！

「怎麼會有警察來？」而不遠，蕭茉也問出了這個疑問。

「塞爾報的警。」

霍琰解釋：「他早就猜到這一切，所以提前報了警。」

「這倒是個先見之明。」米掉眼上的淚水，「可是我們該怎麼辦？」

塞爾是政府通緝要犯，看他現在那樣子，海娜死了，他也沒有想逃的心思了。

老K雖然跟政府關係一向很好，但是現在跟塞爾的事涉及到一起，他要是被警察抓到了，那所有的一切都前功盡棄了。

所以在這兩者之間選擇，老K最終選擇了離開。

他揚手讓手下人迅速撤退。

警察已經越來越近了。

老K的手下訓練有素，很快便帶上重要東西撤退了。

整個營地瞬間只剩下塞爾跟霍琰等人。

霍琰吩咐塞爾的手下迅速離開，不能被警察抓到，他則是朝塞爾走去。

彼時塞爾還抱著海娜沒有撒手，他整個人像是被去了所有的神勁，就那樣坐在地上，海娜的流了他滿，幾乎將他上的服都沾了。

「我們該走了。」霍琰低聲道。

「就到這裡吧……」塞爾臉上帶著苦，「如果這就是我的命，那就到這裡吧，我不想再走了……」

他也累了……

這麼多年，他從來沒有一天睡過安穩的覺。

他需要擔心的事太多太多了，那些事幾乎將他快要垮。

而現在海娜的死，就是倒駱駝的最後一稻草。

霍琰理解他心中的痛苦，但現在，塞爾必須得走。

他不可能將塞爾留給警察的。

霍琰看了一眼不遠那越行越近的警車，最終還是皺著眉頭，一記手刀劈在塞爾的後頸。

塞爾瞪大了眼睛，還沒意識過來，整個人就暈了過去。

米跟蕭茉也走了過來。

正好負責開車的溫朗開著車過來了，他之前聽到槍戰聲音的時候沒敢過來，這會兒槍聲沒了以後才敢來，不過也來的恰到好。

霍琰直接將已經涼下來的海娜抱了起來放進車裡，再折回來幫溫朗扶著塞爾上車。

他們才坐上車，警察也已經到了，溫朗還能聽見警察喝止的聲音，但他沒有理會，直接一踩油門，車子便衝出去了。

米將海娜抱在自己懷中，的服也早就被海娜的鮮染紅了。

米低頭看著海娜閉上眼睛的臉龐，眼淚一顆一顆的滴到了的臉上。

蕭茉就坐在旁邊，卻什麼話都沒說，只是靜靜看著海娜沉睡的臉龐。

的臉上……還帶著臨死前的那一抹痛苦、憾……不過更多的，卻是釋然。

也許在海娜的心裡，早就已經想到了這個結局吧。

「我們現在去哪裡？」米問前排的霍琰。

「一個安全的地方。」

霍琰答：「等塞爾醒過來。」

海娜的要怎麼理，得等塞爾決定，他們誰都沒有權利。

***

天快亮的時候，塞爾才醒過來。

他睜開眼后第一眼便看見外面一掠而過的風景，他只稍稍一愣，便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

他扭頭去找海娜，然後在米懷裡看見了。

塞爾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安靜的將海娜從米的懷裡抱過來，然後輕輕抱著，像是怕將抱疼了一樣的。

米在旁邊看的心裡很不是滋味，將腦袋扭向了外面，眼淚卻一個勁的往下掉。

車子在沙漠里不知跑了多久，塞爾突然開口了：「就在這裡停吧。」

溫朗一腳將油門踩了下來，有些詫異的回頭看著塞爾：「你說什麼？」

但塞爾沒有回答他，而是抱起海娜準備下車。

坐在窗邊的米忙打開車門讓他下車。塞爾抱著海娜在沙漠里走著，他們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就在大家疑的時候，他突然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