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大夫和薑娥都在裏麵,共同救治淰兒。
屋外,一切妥當,顧曜立刻就拉著雲痕來到了一邊的柱子邊,問他昨晚發生的事。
“究竟是怎麽回事,淰兒為何會突然說要選你?”
昨晚就想問了,但當時看淰兒此舉也是勢在必行,怕影響的計劃,所以忍到現在才問。
可是,說什麽他也不相信淰兒會突然做出決定,要和雲痕在一起。自己放棄南和帝位,為的是守護,看得到幸福,卻不等於他可以將讓給任何人。
雲痕自然知道不可能瞞得過他,也不打算瞞他,遂照實將昨晚淰兒見曉靜後發生的一切,清清楚楚的告訴了顧曜。
當時,隻見淰兒將那支發簪拿了出來,曉靜麵上閃過了一不豫,不過很快就恢複了之前那個模樣。
“淰兒,不知道是誰跟你說了什麽,但一支發簪能說明什麽呢?”
“是,本來也說明不了什麽的,隻是既然說明不了什麽,你為何還要用雨妍姐的發簪來欺騙我?當時,你本沒有去找雲大哥拿那支真正的發簪,是怕我當時就認出來發簪是你的,對不對?”
若不是偶然從雲大哥上發現這支發簪,自己又多問了幾句,否則也不可能會發現。
“姐姐,師父他剛剛也是要告訴我這件事的,對不對?”
曉靜那副弱可憐的模樣瞬間轉換,麵頓時一冷,冷笑一聲,“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想再瞞下去了,遊戲開始了這麽久,一直瞞下去不就沒意思了?”
甩了下披風,徑自尋了個椅子,穩穩地坐了下來,側斜睨著坐於床上的淰兒。
淰兒麵上一片痛,沒想到自己的猜測果然是對的。
“為什麽?姐姐你當初明明那麽善良,你救了我又救了黎大哥,你明明是個善良的大夫,為什麽殺了紫嫣姐姐,還有溪兒和輕煙?”
“你還敢提當初!”曉靜麵大變,大聲地拍了一下桌子,桌麵上的茶杯應聲而碎,茶水流得滿桌都是。
“晚恨門門主,你以為我真的很想接這個份嗎?當初沒遇上你和他之前,我還平平靜靜的待在靜姝穀。”
“從小娘就告訴我要報仇,為雪恨,我甚至在臨終的前一刻都沒能得同意,喚一聲娘。可是,我不願意過著隻為複仇而活的日子,所以晚恨門的存在也不過是個擺設而已,直到我去皇宮見到你和黎大哥。”
“我是真的想救你和黎大哥的,可是沒想到黎大哥竟然已經是你的駙馬。為什麽,為什麽你得到了那麽多,卻連我深的人也要一起搶走?”
“所以,你又重新聯絡上了晚恨門的人?包括茗玉,在我邊這麽多年,卻沒想到也是晚恨門下一員。”
淰兒如此說著,忍住的不適翻穿鞋下床來,拿過自己掛在一邊的服開始穿起來。
曉靜又是一聲冷笑,“不錯,我重新當上了晚恨門門主。利用鄭雨楠進京一事,挑撥你與黎大哥的,卻沒想到卻適得其反,反而讓你們日益深。本來,我也想過算了吧,可偏偏讓我發現黎大哥上帶著我為他製的荷包,那一刻我才明白,他也是我的。我追去城,沒想到見到的是你和他相擁的畫麵。”
“趙汐淰,你擁有的已經夠多了,我就這樣一個惦念了,可你還是不放過,偏要搶走才甘心,你覺得我還會袖手旁觀,將一切都拱手讓給你嗎?”
淰兒也已經穿戴整齊,披風的最後一係帶也已經綁好,抬頭看,眼眸微帶了幾分不忍。
“姐姐你誤會了,那個荷包黎大哥以為是我的,所以……”
“一派胡言,你以為全世界的人都應該寵著你著你嗎?不,我告訴你,從今往後黎大哥他隻是我一個人的。”
近乎瘋狂地喊出來,仿似已經很肯定了般,看得淰兒又是一陣不忍。不管怎麽說,畢竟也曾是自己最親最信任的姐姐。
“哈哈哈,看到你邊的人死的死傷的傷,你很難過吧?皇帝蠱毒在,夏紫嫣和溪兒輕煙慘死,夏藍嫣武功盡失,鄭雨楠趙寜被毒控製我縱,就連京都也在我的掌控之中。有沒有覺得自己很沒用,什麽都幫不上什麽。
“不過沒關係,你也可以幫他們的,隻要你答應我,永遠離開黎大哥,把他還給我!”
“姐姐,我是答應退出的,可是卻也不是把他還給你。”
“嗬嗬,這恐怕也由不得你!”曉靜挑了挑眉,笑得一派得意自然。
“還記得皇帝的蠱毒還沒解吧,可要抓吶,否則錯過時間,他恐怕隻能到地府去做他的鬼皇帝了。”
“你什麽意思?”淰兒大驚,“難道父皇的蠱毒當真是你下的?”
“看來你也不笨,已然猜到些了。既然如此,我告訴你又何妨。當時,你中了蕞琰之毒,救你其實本用不著什麽換,用皇帝的,為的不過是能功在他種蠱。”
此刻,淰兒已經不知道自己心裏究竟是如何想的了,糟糟的,覺整個大腦之中一片空白。
“是選自己的父皇還是黎大哥,這個你自己權衡吧。”
不知道是變了幅模樣,還是以前偽裝的太好了,麵對眼前這個陌生的曉靜,淰兒一時間竟顯得很是不習慣。
“不管怎樣,他也是你的父皇,你怎麽能?”淰兒此刻已是淚眼朦朧,搖著頭後退了幾步,剛好抵在床沿上。
“他是你的父皇,不是我的!我也不想與你多說,再問一次,你到底是選擇離開宇黎呢,還是選擇眼睜睜地看著你的父皇去死!”
慢慢靠近,麵上一片狠戾之,看上去有些恐怖。
淰兒實在不敢相信會變這樣,可是一遍一遍地問自己,那些狠戾的話也在自己耳邊響起。
不記得到底說了些什麽,隻知道說,“你如今容貌已毀,難道還配得上他嗎?何況,我懷了他的孩子,你到底在猶豫什麽?”
隻能說,功地擊中了淰兒的肋。
再後來,終於擺茗玉阻攔的雲痕進來了,帶著離開。當然,此前淰兒已經答應曉靜,自己會徹徹底底離開宇黎的,本來也答應過要退出的。
隻是現在,必須做的更絕,因為隻有如此,才可以拿到父皇的解藥。
至於雨楠跟曉靜之間對宇黎的爭奪,毋庸置疑是曉靜勝了。
雨楠當初被顧夏抓去,傷毀容,是曉靜用自己的一醫治好了,但從此雨楠便不得不控製,聽從的安排。
皇宮之中,輕煙無意中發現了曉靜和三皇子趙荀謀要皇帝,奪權的謀,卻被曉靜發現,逃離的過程中,到了雨妍,於是乎雨妍也被卷了進來。
毫無疑問,輕煙被殺,而雨妍則是因為雨楠及時出現,這才保住了一條命。不過,雨楠也為此自願服下了蠱毒,更加全心為曉靜辦事,而雨妍則被要挾,不準把此事給任何人。
今生,淰兒最討厭別人騙自己和要挾自己,但偏偏始終不由己。如今此等局麵,隻能順應天命了。
雲痕地替淰兒係好了披風,看著蒼白的麵,俊眉也蹙得很,盯著不敢移開視線,生怕出什麽事。
兩人沉默著往皇帝所在的院落而去,聽曉靜說那裏,大家都已經到齊了。
“雲大哥,我到底該怎麽辦?”途經一假山時,淰兒終於開口說話了。
抬頭看向雲痕,已是淚眼朦朧。雲痕自是心疼不已,一把攬懷,靠在自己的膛上,用手輕輕地的發頂。
“傻丫頭,這些都不該是你承的,為什麽不說出來,讓我替你分擔。”
“你的意思是?”哽咽著開口,似乎哭的更加傷心了。
“既然你將我當兄長看待,那我這個做兄長的自然不能袖手旁觀。你要相信,在這個世界上,無論是誰傷害或背棄了你,我也永遠不會丟下你不管。”
“雲大哥,謝謝你!”的聲音仿佛飄在空中。
也就是這樣,才有了利用雲痕來達到淰兒跟宇黎和離的這件事。和離書到手,按約定淰兒必須離開,而皇帝也得到了半份解藥,還有半份,要看淰兒是否和宇黎舊複燃,或者淰兒是否將晚恨門門主這件事泄出去了。
事都清楚了,顧曜心裏雖還是有些不舒服,但到底沒多說什麽,這件事也就這樣過去了。
偏這個時候,大夫出來,說了一個讓所有人都很驚訝的消息。
那一剎那,所有人都呆愣了,大腦中瞬時一片空白,淰兒亦然。
其實還是懵懵懂懂的,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幹什麽,但當反應過來之時,已經係著灰巖道人送那把如腰帶般輕薄的劍衝出去了。
雲痕和顧曜並不知道會武功,一時不查竟讓騎著那匹駕馬車的馬跑了。如今弱這樣,他們張的不行,隻好在後麵輕功追趕。
隻因為大夫說,小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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