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彥遲牽著我,一起漫步在鋪滿著青磚的古鎮小街上。
偶爾有一兩滴雨飄落,卻一點也不影響我開心的心。
必須承認,沈彥遲突然出現在這里,給了我很大的一個驚喜。
所以直到現在,那種驚喜過去了很久,我依然心里十分高興。
沈彥遲察覺到了我的緒,忍不住看了我一眼,寵溺的笑著,“你的笑容從見到我的那一刻起都沒有停下來過,怎麼?見到我是不是很而且很開心?”
我依然笑著,而且特別老實的承認,“嗯,意外的。”
他停下腳步,隨后手輕輕了的我的臉頰,“來的時候我還在猜想你見到我會是個什麼表,沒想到你會這麼高興,早知道昨天就應該多加班一會兒,把工作做完今天一大早就過來了。你一覺醒來我出現在你的門口,豈不是更加高興?”
聞言,我的腳步也跟著停了下來,而是特別認真地看著他,“是不是特別累啊?要不我們快點走回去?你早點睡一覺?”
沈彥遲搖頭。
“來的路上已經睡過了,現在并不困。你呢?要不要回去早點休息?”
我頓時搖了搖頭,“不,我打算明天跟你一起回去,所以還想轉轉,出來兩天了,我不想你左右分心,所以讓爸留在這里,我跟你回去。”
沈彥遲蹙眉。
“我不想讓你一個人。彥遲,雖然我幫不了你什麼,但我希你忙碌的時候能夠專心做你自己的事,而不是還要分心記掛我。所以我跟你回去是最好的打算,至于爸爸,就讓他多待一會兒,這兩天他的緒才算是好一點了,我不想讓他這麼快就回到那個傷心之地去。”我輕聲的說。
見狀,沈彥遲也不再堅持,他點點頭,“好,都聽你的。”
然后我與他相視一笑。
翌日,我便辭別了陳祖安,和沈彥遲回去了。
原本打算把安安也帶走,但是陳祖安卻不同意,他說我懷著孕,不方便照顧小孩,所以安安跟他一起比較合適。
我還想堅持,結果陳祖安卻嘆了一口氣,語氣惆悵地說,“看到安安,我才能找到繼續支撐下去的理由。是若安生命的延續,我就算是拼盡此生都要好好護周全。現在沈睿綏已經醒了,事實上他和若安并未離婚,所以安安現在回去不是時候,我怕他會來爭奪孩子的養權。”
而他說的也正是我所思考的,于是我沒有堅持,答應了。
回去之后,我第一件事就是去翻找陳若安的,死了以后,警察曾把隨攜帶的包包給我,所以我想再次確認一下,和沈睿綏到底有沒有離婚。
而當我看到陳若安包里并沒有所謂的證件時,有一瞬間的怔楞。
哪怕是結婚證,也沒有。
出事以后,我一直沉浸在離去的事實中,所以就連警察給我的包也沒有打開去看,所以也不知道證件是不是在的包里,而出事的車子早就已經打撈上來了,里面同樣什麼都沒有。
不對。
我眉頭一皺。
不可能不拿著證件去離婚。
至于有沒有離婚或者因為什麼原因沒有離婚,我不得而知。
我只知道,那本證件消失的有點不同尋常。
隨后我撥打了電話給沈彥遲,將我的發現告訴他,而他聽完以后,沉了片刻,說,“陳曦,現在只有兩個可能。第一,陳若安本沒打算離婚,所以并沒有帶證件,而證件或許被放在了某個位置。第二,那就是原本在包里的證件被人拿走了。而拿走的原因,我猜與安安有關。”
聞言,我的心一沉。
很快,就有人驗證了沈彥遲的猜想。
趙蓉仙親自登門找上我的時候,我剛起床不久。
服也沒換,直接與面對面對視著,還沒有開口說話,這時保姆倒了杯茶放到面前,看了一眼,隨后目看向我,直截了當的說,“陳曦,我今天來,你大概猜得出我是為了什麼而來。安安是睿綏的孩子,現在母親撒手人寰,理應給父親來養。雖然作為父親,睿綏確實不太合格,但是總有一個過程適應才是,人無完人,總得要給他機會才行。再說了,不是還有我麼?我是孩子的,我也應該負這個責任。”
我看著,沒什麼表,“說起這個,我不是更合適養安安麼?”
一愣。
“睿綏現在的況不太好,并不適合照顧安安,而您年紀大了,應該好好頤養天年才是。我年輕,又是的姨媽,也是的伯母,不需要擔心我會不看重孩子,再說了,不是還有你們在一邊看著嗎?再說了,我的丈夫也就是彥遲,經濟實力完全可以養得了安安,所以這一點也不用擔心。還有就是若安出事之前曾親口將安安托付于我,所以于于理,我也應該把養人。”
聞言,趙蓉仙的臉上出現了一裂痕,有些惱怒的看著我,“陳曦,這是我的兒子的孩子,我并沒有老到管不了事的地步,睿綏只是暫時有恙,不代表以后不會康復。還有,陳若安這是蓄意謀殺,雖然人死了,但是你是的妹妹,我還懷疑你們是事先預謀。”
我無所謂的一笑,“照你這麼說,那我的機呢?”
“陳若安是因生恨,而你是利用了這一點,幫助彥遲排除異己。”越說越激,尊貴婦人的矜持不復存在,臉上盡顯刻薄。
我扯了扯角,冷眼著,“所以陳若安包里的證件是你派人趁我不在拿走了吧?孩子生下來你們又正眼瞧過幾眼?而現在,我猜是沈睿綏出了什麼變故,才讓你不得不立即把孩子弄到邊,為他保住脈吧?”
其實我說的也不過是猜想,只不過是試探而已。
卻沒想到趙蓉仙神倏地一變,惻惻的看著我,“原來你早就知道了。”
我一怔。
冷冷的瞧著我,“陳曦,你知道嗎?當我得知睿綏很可能恢復不了,甚至影響以后的時候,我在想什麼麼?我恨不得派人去把陳若安的骨灰挖出來隨風撒掉,我唯一的一個兒子,從小到大我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全給他,而現在卻被陳若安害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就憑?也配埋在沈家祖墳里?”
說著,冷笑一聲,“反正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沈博華對我冷淡,睿綏因為傷不愿見人,我唯一的兒子了這個樣子,我什麼都不怕了。你識趣,就把安安給我,要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我同樣一瞬不瞬的看著,的話在我這里也起不了任何波瀾。
然后我聳了聳肩,“現在網絡這麼發達,我要查陳若安和沈睿綏的婚姻況也不是查不到,安安我并沒有刻意留在邊,只不過是遵循陳若安的言而已,所以我不能辜負所托。但是我承認,安安是沈睿綏的兒,也是你的孫,這是事實,沒人可以改變的。如果你真心為孩子好,就該給一個好的生存環境,沈睿綏現在自顧不暇,一點也不適合照顧孩子。而你,與其來我這里浪費時間,不如好好勸勸兒子,讓他快點振作起來。”
對我的話,趙蓉仙毫不領。
冷嗤一聲,“看來你是不同意了。”
我不置可否。
然后突然站起,冷的看著我,“陳曦,我要是你,就別管別人的閑事。沈彥遲最近有多忙你知道麼?他肯定沒跟你說吧,不過沒關系,接下來他會更忙。沈家不止是他一個兒子,睿綏也是,所以沈氏沒理由是他一個人管。都是兄弟,好多事不能獨斷專行才是。”
說完,拂袖離去。
我看著離開的背影,眼眸驀的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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