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沈彥遲將陳祖安跟他說的全部告訴了我。
他說陳祖安覺得自己年紀越來越大,不知道能照看安安多久,所以安安總歸有一個去,而相較于沈家,他希由我們夫妻來養安安。
并且他說,沈彥遲如今有了沈睿綏這個競爭,他愿意助他一臂之力,將他所有的資產投資給沈彥遲,由他自由支配,而陳氏則由我來繼承,也算是我有了堅實的后臺。
我聽到這里,陷了沉思。
沈彥遲敏銳的察覺到了,不由騰出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聲音溫和的說,“我當時就答復他了,安安我會負責,至于他的資產以及陳氏都給你。”
我一愣。
沈彥遲嘆息了一聲,“你和安安勢弱,才最需要保護,有了這筆資產以及陳氏撐腰,無論是在沈氏還是在沈家,都好一些。”
我默了默,隨即語氣堅定不移的說道,“無論如何,安安要留在我邊。”
他對我重重的點了點頭。
僅過去一天,那個冒充安妮的人就浮出了水面。
徐婷將的個人信息發到我手機上的時候,我認真看了很久,怎麼也想不到那個人竟然是安娜的那個妹妹安茜。
印象中我只和在沈氏有過幾面之緣,后來我就辭了工作,而現在驟然提起這個人,竟然很意外。
而安娜不知道從哪里聽到了風聲,那天上午就來了公司找我。
吳然剛好也在,也剛剛得知那個人是安茜。
所以看到安娜,語氣好不到哪去,甚至是有些怪氣,“安總,一大早的才剛剛上班,怎麼很急的樣子?”
安娜頓了頓,卻是看向我,“陳曦,有時間嗎,我想找你單獨聊一聊。”
吳然還要說什麼,我則拉了拉的手,“吳經理,我走開一會兒,有事打我電話。”
見我這麼說,吳然也只好悻悻的沒說話。
然后我把安娜帶到了會議室。
諾大的空間,只有我和。
“前幾天你涉嫌抄襲的事我看到了,我也不相信,我的助理對我提出建議讓我跟你確認一下,但是我并沒有這個念頭,因為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
我直直看向,“安總到底想說什麼,不妨直說?我想能讓安總一大早不顧忙碌的工作來找我的,一定是很急的事吧。”
安娜怔楞了一下,隨即同樣看向我,“陳曦,我跟你坦白直說,冒充安妮作品的人是我的妹妹安茜,不瞞你說是我爸早些年領養的兒,而且也算不上完全冒充,因為是安妮的兒。只是因為在年的時候,安妮出車禍去世了,而流離失所,最后被我爸收養了,對外界是我的堂妹,但是我爸并沒有兄弟,所以其實是我爸的養。跟你來說我沒其他的意思,年紀輕輕,而且很忌諱自己的世,若是這次被公開了,我怕承不了,所以我希你能網開一面,不要毀了。”
“那你能告訴我為什麼這麼做的理由麼?”
安娜沉默。
我隨即站起,勾冷淡一笑,“看來安總并不是很夠誠意,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強。”說完就準備離開。
安娜卻猛地站起,住了我,“不過是為我憤憤不平,做錯了事,所以此事因我而起,我得知況以后第一時間找到了你,也只限問問你,這件事有沒有商量的余地?”
我皺眉,“你這話的意思好像是我在為難。雖然讓我名聲損,我確實生氣的,但是我也剛才才得知是在背后搗鬼,即便想拆穿,也還沒來得及。而且,誣告誹謗別人,制裁的人也不是我,是警察。所以安總有時間跟我在這里浪費時間,不如去找主認錯。”
“正因為如此我才來找你。因為彥遲本不會聽我的,我只能來找你了。”
我一頓。
安娜又繼續道,“彥遲已經勒令開除了安茜,這還不夠,他還要為自己的事付出代價,可是我是的姐姐,我怎麼能忍心,所以我來找你,希你勸勸彥遲。”
聞言,我轉看向,卻是冷笑道,“我很理解安總的難,也很明白你的護犢之心。但是安總試著轉換一下角度,如果今天我沒找到那個冒充安妮的人,我是不是就要坐穩了抄襲他人作品的名聲?雖然我現在并不出名,但是在業界,我還能不能混得下去?憑什麼我要遭這樣的誹謗?”
安娜表僵了僵。
“還有,世凄慘不是原諒的理由。這個世界誰都有難言之,我沒有得罪,可卻要誣陷我,我很難釋懷。”
“你也是做妹妹的,陳若安的孩子你執意要護著,甚至不惜得罪沈睿綏,難道這也不是強人所難麼?安茜的罪名可大可小,關鍵看你怎麼看待,彥遲也是因為你的一句話就可以改變決定不是麼?”
我沒有接話。
安娜則哽咽起來,“陳曦,爸爸坐了牢,我只有這個妹妹了,算我求你。”
看著哭紅了眼,我并沒有多大的,而是無于衷的站在那里。
過了會兒,安娜收起眼淚,看著我,凄慘一笑,“算了,我知道這件事對你的名譽也損,而且非親非故的,你確實沒必要幫我。早在你下定決心要讓我爸坐牢那一天起,我就應該知道你就是鐵石心腸的人,當然,我可以理解,但是我卻不能忘記你拒絕我的冷漠。陳曦,就當我沒來過,安茜那里我還是會盡我的努力的,謝謝,打擾了。”說完,拿起包,神恢復如常的走了。
我回到辦公室的時候沒想到吳然在那里等我。
挑眉看著我,“看你那一臉糾結的樣子,是不是答應了?”
我一怔。
隨即搖了搖頭。
吳然嘆了一口氣,“可我看出你有不忍心。”
我沒有看,坐回自己的辦公桌前,“也沒有,只不過多了一些而已,但是不會影響我的決定。”
吳然聞言,聳了聳肩,“但愿如此。”
晚上回到家里,沈彥遲正在吃飯。
見到我,問我,“吃飯了沒有?”
我點了下頭,“吳然請我吃的,已經吃過了。”
隨即我看向他,“今天怎麼在家吃晚飯,平時你這個時候都沒有回來。”
沈彥遲卻不答,而是道,“徐婷發給你的,看到了嗎?”
我頓了頓,想了下,然后道,“上午安娜來找我了,希我放過安茜。”
沈彥遲聽了,緩緩放下筷子,卻是一瞬不瞬的看著我,“你怎麼認為?”
我垂頭沉,“我還沒有想好。”
“安娜也找過我,但是我認為這件事決定權在你,所以我沒有答應。”沈彥遲突然說道。
我愣了愣。
下一秒沈彥遲卻是道,“陳曦,這世上沒有人一定要做好人,各自有各自的不幸,你不需要有神負擔。安茜做錯了事就該為自己的錯誤買單,這是自然順序。安娜為來求你,也是很正常的,但是你不需要被別人左右緒,這件事你并沒做錯。”
我看向他,“那你怎麼認為?”
“我覺得做錯了事就應該接社會的批判,換作是你,如果我沒找到冒充的人,那個批判你的人也會毫不留。而想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如今節扭轉,還是一樣的,所以對你不仁,你也不必客氣。”
話雖這麼說,但是我卻還是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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