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見我表猶疑不定,他出手了我的發梢,表無比溫和的說,“放心,我不會故意放水的,即便不是你,也會有別人跟我一起競爭,所以多一個一個無所謂,我們都各自準備各自的,關鍵時刻全力以赴,輸贏本就不重要。而且這對你來說也是一個機會,想要公司更好的發展,開發新地產是至關重要的一部,所以你要把它當是磨練自己能力的一個平臺,好好地努力。”
聞言,我心里頓時一陣釋然,于是我輕輕點了點頭。
雖然這還只是待開發的項目,但是沈彥遲說,必須要提前準備好標書計劃,因為在審核的過程中,還會遇到各種各樣的狀況,而時間不能花在標書上,并且前提是公司做足了充分的準備。
隨后他又跟我仔細的分析了我公司現狀的趨勢以及要進行調整的項目,包括電子產品的開發,他毫無保留的提出了許多中肯的建議,甚至是說讓我隨時去參觀沈氏的電子產品,包括倉庫都可以自由出。
那天下午,肆意。
我和他坐在臺上的一角,桌上擺放著他最喝的普洱茶,我聽著他的諄諄教誨,益頗深。也是從那天起我開始正式嘗試喝起了普洱茶,的,口的時候微微泛苦。浸嚨時,又泛出淡淡的甜香。
好像味道也不是很難喝。
我們一邊品著普洱,然后一邊討論經濟趨勢,一下午倒是過去的很快。
期間,我特喜歡觀察他認真跟我講解的樣子,仿佛所有的問題都在他那里都不是問題,而且他講的通俗易懂,并不是很難理解。最重要的是,他全都是以榮盛的利益分析出來的,這樣重要的知識點,可不是人人都會對我傾囊相授的。
于是看著看著,我就不免出了神。
曾幾何時,我無數次幻想過這樣的形,而他的地位,也是亦師亦友的存在,也一度以為,這輩子可能都無法實現了,沒想到兜兜轉轉,我們仍然找到了彼此,也不難發現,他的改變是真的太多太多。
只是一想到那件在我心底耿耿于懷的事,我心中剛剛積滿的期許又頓時消散了許多。
甚至說有點是惆悵。
沈彥遲很快發現我的走神,他在我眼前揮手示意了一下。
我才猛地回神。
他一臉無奈的看著我,“榮總,我在這里講解的口干舌燥的,你竟然走了神,是我說的太無聊了?”
話音剛落,我立即搖了搖頭,“沒有,你講解的很好。就是值太耀眼了,讓人忍不住想非非。”說完,我自己就笑了。
沈彥遲被我這句話弄得是又好氣又好笑。
滿臉無奈的看著我許久,才道,“那行,看來還是我的錯了。講解的太多卻是也枯燥的,反正以我們的關系,隨時說隨時聽,倒也不急在一時,你說對不對?”然后他朝我狡黠一笑。
我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卻也鄭重其事的點點頭,“嗯,你說的對的。”
隨后我們徹底拋開了工作,開車去了外灘吃飯,吃過飯以后,牽手漫步在外灘上,晚風徐徐,寧靜祥和。
宋衍生再次和我聯系是五天之后。
直接是打的電話。
聽起來狀態不是很好,甚至有些狼狽,他笑著說,“榮曦,我給你考慮的時間考慮的如何了?我看你這段時間混的是風生水起的,可不要忘了,你的兒子可還在我的手里。”
我環顧了辦公室四周,然后低聲音道,“宋衍生,你也別忘了,你的命隨時掌握在我的手中,你威脅我,可想過我要是把你給逮住了,你照樣也威脅不了我。因為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吐出瑞恩在哪里。”
“如果你敢,你早把我抓了。畢竟人威脅的覺可不是很好,可是你遲遲不手,是因為你也不敢輕舉妄。誰我手里握著的是你兒子的命呢?而且你也清楚,我現在什麼都沒有,本就無所畏懼,所以你也怕不蝕把米,不然我想你早就手了。”宋衍生沉沉的笑著。
我抿默然,過了一會兒,我忽然開口道,“那我們可以換個條件嗎?比如宋氏?或者金錢,財產?都可以。”
聞言,宋衍生靜默了一會兒,卻是一笑,“怎麼?心了?是不是覺得兒子還活著,你們一家三口便可以一家團聚,所以你不忍心對他下手了?”
我沒說話。
“榮曦啊,從頭至尾我要的都是沈彥遲的命。而我不僅要他的命,我還要他被你傷的無完,失去公司,失去人,那種切之痛。所以你明白麼?”
我依然沒說話。
宋衍生冷冷的笑了笑,“人總是,誰對你好你就愿意付出真心,當初他利用你的那些事你都忘了?你不應該心,相信我,他一死,瑞恩就回到你的邊了,對于這個兒子,你虧欠很多,應該好好補償他。”
說完,他低聲說了句,“時間不等人,榮曦,你的時間不多了。”
然后便把電話給掛了。
聽著電話里的忙音,有一個瞬間,我的心忽然變得無比沮喪。
晚上回家,一打開門就看到廚房里忙碌的影,我站在門口的腳步有些怔松。
三餐四季,一家三口,這種樸實的愿卻難以實現,有時候真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
沈彥遲轉洗菜的時候,發現了站在門口出神的我。
他笑著走了過來,從我手里接過購袋,“怎麼楞在這里?是不是工作太辛苦?”
聞言,我只是搖了搖頭。
眼看著他從袋子里拿出牛,他先是出了一意外的神,隨后看向我,“又買到了?”
我的目隨著他的視線看向他手中的牛,頓了頓,隨后僵的點了點頭,“無意中看到架子上擺放了,便又買了。”
他沒再多問,將牛悉數放進冰箱中。
我看著他的背影,心有那麼一瞬間,忽然揪的疼。
晚上臨睡之前,沈彥遲熱了兩杯牛,先是遞給了我,再然后把自己的放在了他那邊的床頭柜上,拿出一本雜志,慢慢閱讀。
見我沒什麼靜,他忍不住看了我一眼,出一迷茫的神,“怎麼了?從我進房間開始就一直盯著我看,是我臉上有東西?”
我一愣。
隨即反應過來自己的目太過于直接。
臉下意識的一紅。
卻搖了搖頭,“沒什麼,就是覺得牛應該趁熱喝。”
聽了我這句聽起來就像胡扯的話,沈彥遲漫不經心的笑了笑,卻還是端起牛,抿了一口。
我看在眼里,仍然微微出神。
幾天過去,沈彥遲又開始堅持睡前喝牛,然而也意料之中的睡。
而且慢慢地,整個人都有些打不起神。
對于這一切他是有所察覺的,卻始終覺不到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我有時候看著他睡得安穩的模樣,有一瞬間是閃過一猶豫的,甚至是跟他坦白的心都有。
可最終也只能是想想罷了,我已經錯過了瑞恩一次,生命沒有重來,我不能再錯過他第二次,也就意味著,我必須是要傷害沈彥遲的。
害怕嗎,倒也不怕。
如果能用我的生命換取瑞恩,我想我肯定是義不容辭的。
哪怕我正在做一件違法的事,我也毫不猶豫。
只是不知為何,一想到我傷害了沈彥遲,我的心就是一陣鈍痛,尤其是看到他嗜睡越來越嚴重的時候,好幾次我都差點忍不住要繳械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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