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漁忽然像抓住了什麽救命稻草,眼神瘋狂而又絕,絕中又帶著一點希冀,盡管這點希冀就像風中搖曳的燭火。
沒有任何保護,被風一吹瞬間就能滅掉。
林三強不忍心說什麽了,隻能拍了拍林小漁的手,安道:“對,我們還有機會,小妹你去找找三皇子,或許能改變些什麽。”
“對,三皇子……我去找他,當時太子和三皇子都在場,隻要三皇子出來替相公作證,皇上想判相公死罪也沒有那麽容易!”
林小漁豁的一下站起來,道:“三哥婆婆,我要去三皇子府,就算……就算隻有一點希,我也要試試。”
沒有人去攔住林小漁,因為他們知道這個時候如果不讓林小漁拚盡全力去救呂行,那麽在最壞的結果發生之後會瘋掉的,真的會瘋掉的。
林小漁用比平時快了兩倍的速度趕到了三皇子府,一路上什麽都沒有想,腦子裏哄哄的,無法驅逐走的是那副淋淋的畫麵。
到了三皇子府門前,門房已經換了,林小漁讓人通報,意外的吃了閉門羹。
門房恭敬說道:“指揮使夫人,您來的真是不巧,我家主子今日不在府中。”
“那請問你家主子現在在何?”
“小的不知主子的行蹤,更不敢妄加揣測。”
門房回答的滴水不,既疏離又客氣,而且三皇子府門前有兩個膀大腰圓的侍衛把守,林小漁本闖不進去。
隻能無功而返,之後林小漁又去找了郡主沈括,結果這兩人聽了之後都是十分震驚,可卻像一樣無計可施。
除了安林小漁勸放寬心之外,沒有任何的方法去營救被關在牢中的呂行。
第一天沒有任何的進展。
林小漁躺在床鋪上本就睡不著,輾轉反側了一晚上,做了一晚的荒唐的噩夢之後起了個大早,頂著兩個熊貓眼。
“三哥,我能不能見相公一麵?”
正準備走的林三哥:“小妹跟我走吧。”
林小漁第一次見到大理寺,比上輩子電視中看到的更加生冷更加的令人敬畏,可是現在本無暇欣賞。
“賀大人。”
賀流肇:“來了,去看看吧。”
“賀大人,結果……”
林小漁的盯著賀流肇的,希他說出赦免呂行,又或者是隻是暫時把呂行關牢獄,查清楚再行發落的話。
然而事與願違,這個世界上是沒有奇跡可言的。
賀流肇不忍得別過臉去,無力的抬了抬手道:“小嫂子,去見最後一麵吧。”
“……”
林小漁狠狠的咬了咬牙,拳頭握又鬆開,最後神頹然道:“謝謝賀大人。”
由林三強帶著到了重刑犯的牢房,這裏的味道又腥又臭,鎖鏈嘩啦啦的聲音隨可以聽見。每個牢房裏的犯人都是衫破爛。
聽到有人進來的腳步聲這些囚犯們有的瞪大了眼睛,用斷掉的爬滿了蛆蟲的膝蓋跪著爬到了鐵柵欄門邊。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不想死在這裏!放我出去啊啊啊!”
有的囚犯就像沒了骨頭一樣,子的倚靠在牢房布滿斑駁的牆壁上,不懷好意的盯著林三強和林小漁。
眼睛裏含著兇,若是沒有這層鐵牢門的阻礙,恐怕要立刻化為猛撲出來把這兩人給咬爛撕碎。
林小漁目不斜視,跟著林三強一直在這個黑暗的地獄裏往前走,一直走到深,不知走了多久,林三強的腳步終於停了。
嘩啦啦的開鎖聲響起,其的犯人立刻呼哀嚎起來,像發了瘋的狗被人踩了一腳,哭的絕又悲哀。
“放我出去,老子不想死!”
“媽的,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老子出去還要多殺幾個人,把你們這些人都殺!”
“我後悔了,我後悔了……”
林三強把牢門打開之後就退到了一邊,讓出道來,“小妹,說話時間不能太長,抓時間吧。”
“好,三哥。”
林小漁走了進去,裏麵的牆壁雖然斑駁,不進。線灰暗之下,看到了一個人。
就算是一個模糊的樣子,也能認出這人是誰。
“相公!”林小漁飛撲了上去,的抱住呂行。
從聽到呂行被押天牢,一直到現在的這段時間,都在抑著自己的恐慌迷茫,現在再次見到呂行之後,林小漁的心裏酸,淚水忍不住奪眶而出。
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到背後有雙大手輕輕的在一下一下的拍著安自己,林小漁生生的止住了哭聲。
現在還不是哭的時候。
“相公,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案子不是已經都澄清了,為什麽還會被關起來?”
呂行用幹淨的袖把林小漁的眼淚一寸寸的從臉上抹幹淨,道:“是皇上。”
“沒有人能拒絕的了皇上,他要我假死我就得假死。”
林小漁聽到了重點,急忙的問道:“所以相公你不是真的被判了死罪,你是假死,對不對?”
“對,按照皇上的意思,假死,擺掉謝家嫡子謝蔚因的份,以民間流落皇子的份重新回來。”
呂行出一抹苦笑,“這是不給我們留下一一毫轉還的餘地啊。”
林小漁沉默了。
現在這種況,無計可施。
就算知道了又能怎麽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權,難道還能和皇帝對著來,除非謀反。
“知道你是假死,我就放心了。”m.x33xs.com
“可惜我若是真的假死了,以後就不是謝家的嫡子謝蔚因,也不是你的相公,更不是秋秋和小理的父親。”
林小漁握了呂行的手,眼睛用力的閉了閉又睜開,道:“隻要你活著,我們就還有希。”
“隻要活著,一切都有可能。”
呂行用指腹一點一點挲過林小漁哭的紅腫的杏眼,道:“隻是以後要委屈娘子,為夫再一次不得不食言了。”
“沒關係,你以後可要補償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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