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修辭帶著他的隨從管事、司機及保鏢一塊離開了。
他們在距離迪斯羅津城三百公里外的城市,今天還有一場會議。
送走了這來去匆匆的一行人,祁嘯寒想把秦七月拽上他的車。
但秦七月甩開了他的手,上了自己的車。
對,今天祁嘯寒竟然認為是為了錢可以出賣相的人,生氣了,一點都不想看到他。
可沒想到,拒絕和祁嘯寒坐同一輛車,祁嘯寒卻臭不要臉地鉆進了車子的副駕駛座,還自顧自地系上安全帶。
秦七月懶得搭理他,索開了車。
兩人一路無言,直到快到秦家大宅附近時,祁嘯寒還是坐不住,出了聲。
“他剛才和你嘀嘀咕咕什麼?”
對,他想裝很大度,不會在意秦七月和紀修辭說了什麼。
可熬了那麼久,他發現自己還是無法憋住。
“他說川菜味道不錯。”
秦七月翻了白眼,就知道某人的醋缸已經打翻了,只有他自己還以為他的醋缸還好好的。
“你騙三歲小孩呢?”
祁嘯寒近乎咬牙切齒!
秦七月越是不提及他們剛才對話說了什麼,祁嘯寒越是覺得心里有鬼。
早知道他剛才就不裝大度,直接湊三人斗地主好了!
“七月,你是不是覺得他能吃辣很了不起?我也可以的,雖然現在我吃不了辣,但我多練練肯定能吃得了的。他能做到的,我一定也能做得到……”
祁嘯寒說了很多,但秦七月注意到的是這男人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捂著胃部。
他不能吃辣,又因為吃辣喝了那麼多冰鎮飲品,鐵打的胃都不了。
可即便這樣,他還是想為了去練習吃辣。
心隨著墜崖滅去的大部分火焰,似乎又一次死灰復燃。
看著前方人來人往的街頭,突然開口,聲音微啞:“他問我是不是和你和好了。”
祁嘯寒一滯。
他知道,秦七月這是在回答他剛才的第一個問題。
“你怎麼回答的?”
秦七月的回答,不止代表原不原諒他,更代表會不會給紀修辭機會。
“你想我怎麼作答?”
秦七月突然回頭,與他四目相對。
看到那雙黑瞳里除了有著濃濃的焦灼,更有著他對的和相伴一生的求。
“秦七月,你是不是說我們還沒有和好?”
祁嘯寒看著人眉眼間的笑意,近乎氣急敗壞。
雖然這也是擺明的事實,但到紀修辭面前一說就變了味,等于給了紀修辭追求的機會。
“我知道我這段時間表現不夠好,我也時常會猜疑,可那都是因為我在乎你。而且每次生氣過后你都不用你哄,我自己就會找臺階下……”
他火急火燎地訴說著某些事實。
聲音帶著無可奈何的沙啞,音量又低了,明顯帶著討好的樣子。
真的,就連秦七月也都沒想過,會從祁嘯寒這里聽到他一口氣說了這麼多的話。
字字不提,卻字字都是。
也許是被打了,也可能是今天的風特別人,讓秦七月突然解開了安全帶,吻上了祁嘯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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