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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

　“孤比你更需要錢？”孤自己怎麼不知道？

　“你是太子呀！你要是沒錢了，問汗阿瑪要, 會很丟人的。”是想想那樣的場景，胤祚替人尷尬的病就要犯了。

　胤祚心底還有一個的期——如果太子做生意賺錢, 有錢有底氣，或許將來就不會收索額圖的錢，更不會被索額圖帶到里去了呢？

　儲君之位穩固到不可搖，那他的紈绔生涯不是更有盼頭了嗎？

　太子下意識問：“你去要就不丟人了嗎？”

　“當然不啦！”胤祚著小腰, 肚子一, 下微揚，“我這麼會賺錢，以后怎麼會缺錢？”

　太子：“……”

　康熙：“……”

　小家伙年紀輕輕的, 還自信。

　字都不認識幾個的三歲小娃娃, 也不知道哪來的底氣, 讓他相信那些生意足夠他吃上一輩子。

　太子每天下午都喝一碗不同口味的茶, 盡管他個人覺得味道不錯，但他無法保證茶能多人的喜。

　“茶生意很賺錢嗎？”

　“當然！”胤祚握拳，“沒有人能拒絕珍珠茶，如果有, 再加上油蛋糕！”

　太子：“……”差點忘了。

　他不想提起那個老喜歡怪氣的大哥, 趕忙轉換話題，“這麼賺錢的生意, 你還要分我七分利。”

　也太喜歡孤了吧！

　康熙也是這麼想的——胤祚為什麼這麼喜歡太子？因為他長得可嗎？

　“太子哥哥嗎？”胤祚小手，“的話，技怎麼樣？”

　太子的瞬間消失，表還有點僵。

　“……好。”

　胤祚張開雙臂, 作勢要撲：“太子哥哥真好！”

　“不過我有一個條件。”太子一只手抵在胤祚的腦門上，任由胤祚的小手揮風火都不到他的腰。

　“行叭。”胤祚的大眼睛眨眨，一副“太子哥哥你千萬不要說太難的條件啊”的可憐表。

　太子：“……”小家伙還有心眼。

　也好，沒心眼的人容易被坑。

　“孤不想和大哥合作。”

　明知汗阿瑪能聽到這邊的對話，太子還是選擇實話實說。

　一想到要和大哥合作，他整個人都要不好了。

　胤祚：？

　“孤和大哥的關系不太好，合作做生意不應該找可以信任的人嗎？”別人是為朋友兩肋刀，太子可真怕大哥反過來他兩刀。

　胤祚：？？？

　他知道將來會有著名的“九龍奪嫡”事件，但他以為那是年的幾位皇子太過優秀，各個都想上位，康熙活得久不想退位放權，又兩立兩廢太子在儲君的問題上搖擺不定的多方因素造。

　礙于的年齡限制，胤祚至今沒機會見到其他的兄弟姐妹，并不知道他們的關系有多差，只是看太子的表現……怕是不太好。

　原來九龍奪嫡這麼早就有苗頭了嗎？

　“為什麼關系不好？”一個十一歲，一個九歲，這麼大點的小屁孩能有什麼仇怨？

　胤祚是想著如果能知道其中的癥結，再想想辦法，搞好大哥和太子的關系，沒準能消滅九龍奪嫡里的一條龍，將來自己的紈绔生涯也能更和平一些，免得被這兩人拉去打架。

　他完全把“我來幫你們解除誤會！”的想法表現在了臉上，太子一看就懂，笑著了胤祚的腦袋。

　“孤也不知道。”

　胤祚：？？？

　驚得小能塞進一個大蛋，“啥？你都不知道就和大哥關系不好？”

　見六弟如此好奇，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模樣，太子只能稍微說兩句。

　其實太子年的時候，也曾幻想過哥哥會帶他去騎大馬，會握著他的手教他讀書寫字，兄弟倆可以一起讀書習武。

　等被送到宮外養育的胤禔真的回到宮里，對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一天天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就知道怪氣。

　徹底打碎了太子對哥哥的好濾鏡。

　胤祚聽懂了，胤祚沉默了。

　“所以你就用你的怪氣來對付他的怪氣？”

　這是什麼招數？

　用魔法打敗魔法嗎？確定不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太子白的小臉微微發紅，略不自在地轉過頭去，很輕很輕地“嗯”了一聲。

　聽的康熙也沉默了。

　他平日里忙于政務，夜里空閑了得進后宮，后宮出了事鬧到他面前得解決，每天還得時間來關心太子的學業和生活，實在分/乏。

　他對其他兒子的注意確實不多，只能偶爾問問，沒想到老大和太子的關系已經僵化了，還是老大開啟的頭。

　而在胤祚看來，還是兩個哥哥不夠卷。

　他的前世可是從兒園開始一路卷到大學、公司，每天學習、睡覺的時間都不夠，哪有閑功夫跟人怪氣？

　作為一個“目不識丁”“專注吃喝玩樂小紈绔”的三歲小娃娃，他肯定不能干涉阿哥們的學業，那就只能想別的辦法了。

　“太子哥哥，茶和蛋糕的生意你就自己做吧。”

　太子愣住，“你不打算勸孤與大哥和好嗎？”

　“我是這麼想的，但是我困了。”胤祚打了個哈欠，了干的眼睛。

　他有再多的才能和想法要施展，也抵不住孩的基本生理需求啊。

　太子松了口氣，又有點失落，“孤抱你去睡一會兒。”

　“嗯~”

　太子抱著胤祚進了書房，見到康熙伏在龍案上批閱奏折，徑直去了屏風后的龍床。

　他以前困了就在這張床上睡覺，胤祚也睡過一次，不覺得這種小事還要特意打擾康熙批閱奏折。

　等太子從屏風后面出來，書房里伺候的太監宮們都不見了，梁九功也不在，康熙背著手站在龍案前的空地上，背影看著有些落寞。

　太子默默走到康熙邊，陪康熙一起站。

　“保啊。”康熙長長地嘆息一聲，語調沉重，“朕年喪父失母，從小把你帶在邊，既是為了教導你為一個合格的儲君，也是想彌補你額娘早逝的缺憾。你四歲出痘，朕罷朝十幾日，日夜陪在你邊，就怕你熬不過去……”

　隨著太子年歲漸長，康熙政務繁忙，已經很久沒有提及過去的事。

　他還記得出痘的時候臉很，人很難，汗阿瑪一直盯著他，熬得眼圈發黑，胡須都長出來了，抓著他的手不讓撓，免得留下印子。

　整整十幾天，汗阿瑪不理朝政，只陪著他一個人。

　太子眼眶發紅，低著頭不讓康熙看到自己的失態。

　而屏風后面的胤祚瞪著眼睛，暗暗吐槽：怎麼還不進正題？前提要太長，我要睡著啦！

　康熙換了嚴肅的語氣：“保，還記得趙國是怎麼覆滅的嗎？”

　談心就好好談心唄，居然還要考歷史，差評！

　胤祚翻了個，小短憤怒地比了個叉。

　直到回了乾清宮，康熙還是不明白自己怎麼就生了一個勵志當紈绔，還鉆進錢眼里的兒子。

　偏偏這小子會對他生氣、撒，有著其他兒子沒有的別樣“親近”，他還真舍不得怎麼樣。

　在龍案前坐了半天，康熙的氣還是不順，招來梁九功：“你說，胤祚這小子到底像誰？”

　正要進去的太子聞言停住了腳步，六弟怎麼招惹汗阿瑪了？

　這種話怎麼說都不對，梁九功哪敢回？低眉順眼地道：“奴才不知。”

　“就你狡猾！”康熙食指點了點梁九功，沒得到答案也不生氣，自顧自地思索著，飛速甩鍋，“新覺羅家可沒出過這樣的小子，肯定是烏雅家的問題！”

　梁九功：“……”

　太子：“……”

　不，烏雅家也沒這樣的人。

　“梁九功，去皇貴妃那傳句話，別讓胤禛和胤祚見面。”康熙黑著臉道，“那樣的臭小子有一個就夠了！”

　再來一個，他非得被氣死不可。

　“奴才遵旨。”梁九功領旨出門辦事，在門口見到躊躇不前的太子，打了個千趕離開。

　太子不能再躲著了，進去后見康熙的臉并沒有很難看，心下微松，“汗阿瑪見到六弟了嗎？”

　康熙“呵”了一聲，“你那六弟可不得了，三歲就懂得跟朕討價還價，生生分走香皂的七分利。”

　太子：？

　“香皂？”

　康熙指著放在龍案上的一塊月餅狀東西，“那就是胤祚制作出來的香皂。”

　想著胤祚的年紀都知道做生意賺錢，太子今年九歲了，也不能什麼都不知道，又補充了句：“看清楚方子，想想香皂的生意如果由你來做，該怎麼定價，怎麼售賣。”

　太子：？？？

　汗阿瑪一向不贊同王公貴族、文武大臣手經商事宜，止他們與民爭利，為什麼突然讓他思考怎麼做生意了？

　回想康熙剛剛那句看似抱怨，實則帶著些炫耀意味的話，太子可太悉了。

　他剛學會念書寫字的時候，康熙可不是當著大臣的面暗暗炫耀過嗎？還非得大臣們夸了他才讓回家。

　所以……汗阿瑪并不生氣六弟的奇思妙想，甚至還有點高興？

　不應該是高興于皇子阿哥做生意，那就是高興于能分到的三利？不至于吧？汗阿瑪缺錢了？

　太子實在想不通，決定明日好好問問六弟，說不定還能取點經。

　另一邊，承乾宮的皇貴妃佟佳氏收到梁九功傳去的口信，十分不解康熙的用意。

　胤禛和胤祚是親兄弟，同住在紫城，兩宮之間就那麼點距離。

　再者，阿哥六歲要去上書房念書，還住在乾清宮東西兩側的乾東五所或乾西五所，就在隔壁，怎麼可能不讓他們見面？

　表哥到底在想什麼？

　*

　翌日下午，胤祚帶著清涼的薄荷茶過來。

　兄弟倆不進書房，就站在乾清宮的屋檐下站著聊天，搞得康熙想聽兩個兒子說什麼，也只能躲在門后聽。

　一大口微涼的薄荷茶下去，太子只覺得提神醒腦，十分舒暢：“你用冰了？”

　胤祚比了個小手指：“用了一點，沒有往茶里面放冰，放心吧，不會吃壞肚子的。”

　一聽這話，太子和康熙就有不好的預。

　果然，胤祚著小肚子，十分驕傲地道：“我已經喝過啦！”

　那一刻，太子和康熙的手都有點，很想對著某兩瓣圓滾滾的小屁，狠狠一掌拍下去，讓他不能再熊！

　太子語重心長：“六弟，你才三歲，不能吃冰！”

　“沒有吃冰啊。”胤祚歪著小腦袋，滿臉無辜，“我只是把茶放在冰水里面浸了會兒，讓茶變得冷一點，一點點冰都沒有吃！”

　太子：“……”

　康熙：“……”

　好家伙，字不認識幾個，還會玩字眼了！

　太子溫聲勸告道：“六弟，你年紀太小，這樣的也不好多吃。”

　“是是是。”胤祚表真誠，應得極快。

　太子：？

　總覺得有哪里不對，但又說不上來。

　“那香皂的方子，也是老爺爺告訴你的嗎？”

　“算是吧。”胤祚的一張小臉皺了起來，“本來是需要什麼氫氧化鈉、橄欖油、皂基之類的東西，我們這都沒有，只能換其他材料，我失敗了好幾次，浪費了好多材料。”

　太子和康熙可算明白花園的那些桂花樹為什麼接連遭殃，連永和宮的也沒被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