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自己到底是怎麼睡著的, 雨月其實已經毫無印象了。

　只是恍惚記得嗅到了清爽干凈的香皂氣味，還有年不不慢, 讓人眼皮打架的溫和聲音。

　他們好像說了什麼, 又好像只是閑聊了幾句。

　雨月其實已經記不清了。

　只是覺得那一瞬間真的仿佛覺到了如水般涌來的疲憊，然后就徹底墜了夢鄉。

　真是奇了怪了。

　雨月搖頭。

　放到過去當管理層的時候，也不是沒有整夜不睡的趕進度搞項目。

　——甚至還覺得這次怎麼也得是自己把止水熬睡著了呢。

　畢竟要說熬夜加班, 那才是真·經驗富的那個。

　老實說，這幾年過去, 還真沒有見過止水睡的樣子呢。

　無論什麼時間什麼時候，卷發年都總是整整齊齊神奕奕的樣子。

　要是說雨月一開始甚至思考過止水是不是那種忍界的高級機……傀儡人，所以才不需要睡覺什麼的。

　不然怎麼能有人永遠保證完狀態。

　雖說這個離奇的猜測等后面悉之后就沒有了，但雨月仔細一想，卻發現自己還真是從來沒有見過止水睡覺的樣子。

　本來以為這次是個機會。

　可惡。

　雨月撇了撇。

　下次吧。

　下次一定能行。

　……不過不管怎麼說。

　像這樣結結實實睡了一覺之后，好像神和確實輕松了一些。

　雨月了個大大的懶腰，只覺得整個子骨仿佛都松快了起來。

　至于自己到底是怎麼從地上換到床鋪上的……

　嗨, 有萬能的金牌助理在，完全不用擔心。

　神飽滿了，雨月也有力去關心其他的項目了——

　比如因為突發項目太多而一直耽誤下來的《忍者》, 還有綱手那邊的新產品開發。

　于是兩個樂不思蜀的中年人就傻眼了。

　要說這次團建最快樂的人, 那一定就是綱手和自來也了。

　首先他們手上有各自的項目，再加上跟什麼運輸、計算還有建筑涉及等等都不相關。

　于是在其他人忙的飛起的時候, 這兩人反而玩兒的飛起, 玩兒的放飛，樂了起來。

　并且因為海上樂園開發了不新玩兒法, 更是讓兩人了掉進了米缸的老鼠。

　比如開珍珠蚌這一項, 就如同綱手捕機一樣, 牢牢地把綱手按在了檔口。

　如果不是因為各地來的貴客們的超規格消費, 那綱手肯定就是那個海上樂園的NO.1……金主。

　給雨月工作這麼些年，手上又都是些掙錢的項目卻仍然攢不下來錢，不是沒有原因的。

　無他，綱手實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這個‘小小好’。

　不管掙多，最后都被五花八門的項目迷花了眼又都花了出去。

　好消息是這其中大概有七左右，都是給了雨月商店或者跟商店有關的帶著賭的項目。

　姑且算是水不流外人田。

　自來也比綱手，當然還是好的。

　畢竟在雨月商店還有親師母的監督下，他最摯的項目大多不方便參與。但這并不代表他就真的攢下了大筆錢財可以躋富翁之列了。

　除了他自己會因為實在沒別的樂趣而選擇買一些價格高昂的單品之外，最主要的還是另外兩個原因：

　一個是他闖禍的次數多，比如一不小心弄壞了大蛇丸的設備之類的。

　另一個自然是因為有綱手這個‘損友’。

　今天被薅一點羊。

　明天一起喝了最貴的酒，然后順便撒了個酒瘋什麼的。

　要知道現在發酒瘋可不像混時代那麼簡單了。

　那時候到都是危險，店主們可能會選擇忍氣吞聲。

　但現在——至在木葉、短冊街這樣的地方，可到都是巡邏的人。

　一旦遇（抓）到撒酒瘋的，他們才不管你是不是忍者呢，一概都會上門去討賬。

　而忍者因為破壞力和破壞范圍都遠比普通人要更大，所以賠的自然也就更多。

　要是發生在非撒酒瘋的忍者從屬的區域，那費用還會再增加——誰會錯過這種可以變相削弱其他忍村忍者實力機會呢？

　所以哪怕這事兒盡管不是經常發生，但每發生一次，就是一筆巨額賠償。

　在這種資產不厚的況下，兩人在面對雨月小姐的時候，本就會平添20%的心虛。

　——更何況最近玩兒的樂不思蜀，他們真的沒有再繼續工作上的進展呢。

　看兩人假裝無事實則眼神飄的樣子，雨月就知道這兩人肯定是玩兒了忘了工作的事。

　“那麼明天……”

　“不不不。”

　才聽雨月說了‘明天’二字，自來也就慌了。

　“這個、這個……”

　對著雨月似笑非笑的眼神，自來也急中生智。

　“作品肯定是要細心打磨的！那就得需要更多的時間……雨月小姐也不希有制濫造的作品對吧！”

　“對對對！”

　綱手也隨其后應和道。

　“沒錯，想要最好結果，那肯定是不能急的！”

　“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從立項到現在，我應該已經給出了足夠的時間了啊。”

　“那、那個，這不是想益求一下嘛。”

　實際上是本沒搞定收尾。

　看著汗流浹背，活像老師查卻忘了背課文的學生一樣的兩人，雨月并沒有直接拆穿他們的謊言。

　只是舉起三手指。

　“那三天。”

　“三天也太短……”

　“算上之前的時間，可一點都不短了。”

　雨月可以接他們魚，也不介意員工放松狂歡，但前提是不能真的影響工作。

　“其實我個人認為，兩天的時間就足夠了。”

　“不不不，還是三天吧，三天一定行！”

　比起再短一天，那還是三天吧。

　反正他們之前也不是真的一點工作沒做。

　現在拼一下還是差不多可以搞定的。

　“那明天給我樣稿，然后三天后給我品吧。”

　雨月說完就揮手送人了，完全沒給兩人繼續掙扎的機會。

　兩人倒是有心再努力一下——比如后天再給草稿什麼的。

　然而看著已經擺出送客架勢的宇智波止水，只好作罷。

　他們當然不是打不過這個宇智波的小輩。

　只是要真鬧到手的程度，他們更沒臉而已。

　于是就像是無數臨到暑假結束開始趕作業的學生一樣，兩個年齡加起來接近一百的中年人含淚回去趕工去了。

　并且為了防止自己再魚，兩人選擇面對面的互相監督。

　“從畢業之后，我們就再沒這麼干過了吧。”

　寫著寫著，自來也突然發出了慨。

　“是啊。”

　綱手的手也停頓了一下。

　從他們從忍校畢業之后，他們好像就再沒有像這樣面對面學習過了。

　一方面自來也本就不是坐得住的人，另一方面也是后面專的方向，跟自來也也沒什麼重疊。

　反倒是跟大蛇丸還能搭上一點邊。

　……只不過跟大蛇丸一起學習力實在是太大了，所以其實也不怎麼愿意跟他一起研究。

　沒想到幾十年后，又重溫起學生時代的記憶了。

　“話說回來，你寫多了，就有空說話了？”

　“沒多……”

　自來也聲音又低了下去，但神卻并沒有因此而重新集中起來。

　反而有些恍惚。

　怎麼說呢。

　“就像是做夢一樣啊……”

　他輕輕地開口。

　沒有戰爭的歲月，他并非沒有經歷過。

　作為從第二次忍界大戰一路參戰到打完第三次忍界大戰的忍者。

　他過去也不是沒有經歷過‘和平’。

　只是那和平就如同水中之月。

　經不起一點。

　哪怕說著‘不打仗’，說著‘和平啦’，戰斗和殺戮，也不斷在人們看不到的地方上演。

　一次又一次。

　就好像他曾經帶過的那三個孩子。

　如果不打仗就真的和平了，那就不會有他們這樣的孩子了。

　所以他才拼命想著去尋找真正能結束這一切的‘預言之子’。

　為此不惜離開忍村，走遍大江南北。

　可到了剛才他才突然之間意識到——其實他已經很久沒有想過這件事了。

　畢竟現在的況來看，好像也不是那麼需要一個‘金發救世主’啊。

　雖說意識到之后就覺得心里空的，但真要說起來，自來也還是喜歡現在的生活的。

　——哪怕自己一下子就變了一個不起眼的‘小配角’，也沒關系。

　“你還有空做夢？”

　雖然自來也的聲音很小，但綱手還是聽到了。

　柳眉一挑：

　“要不要我提醒你，明天你就必須稿了？”

　自來也：……謝謝，真的清醒了。

　不僅清醒了，甚至還想回上一句‘你不是也要明天把產品說明和樣品上去麼’，但想到綱手的拳頭，他還是冷靜的控制了自己。

　畢竟今天挨了打，明天肯定就趕不上稿了。

　那才是大問題。

　***

　“你看過《忍者》沒有！”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年輕人之間打招呼的方式又有了新的說法。

　“看了看了！櫻好厲害啊！”

　“我覺得律子才是最強的！”

　“學霸彌生才是真強者啊，你看每次需要什麼東西，不都是學霸彌生做出來的麼！”

　各的雨月茶店中，都充滿了正在討論的人們。

　而且跟《年英雄》時男生居多的況不同。

　這次討論的主力，是不同年齡層的生。

　“不過我最喜歡的還是們的‘忍服’耶……真的好看啊。”

　“是的！我都不知道服還能這樣！”

　跟《年英雄》時只有封面和海報不同，這次發售的《忍者·千年之影》還增加了大量的畫。

　鮮艷，款式新穎的‘忍服’著實沖擊了人們的認知。

　先不說實用不實用的……

　人們還第一次知道，原來服還可以這麼設計。

　新穎的款式，鮮艷的，還有的裝飾。

　與其說是‘服’倒更像是用服來呈現的‘藝品’。

　從平凡到守護世界的‘忍者’的華麗‘變’，是設定就讓人覺得熱沸騰了。

　再加上這還是第一次出現‘角’作為主角拯救世界的設定，更是一下子就拉住了無數們的心。

　‘什麼？原來生主角的文不一定就是文？’

　‘什麼？生也可以是拯救世界的主角？’

　這份沖擊對讀者們來說，不說跟S級忍糊臉一樣，也相差無幾了。

　因此它甚至比《年英雄》更快的引發了人們的熱議。

　有人驚為天人，并覺得這就是自己人生的斗目標。

　也有人覺得這是無稽之談——拜托，生哪兒能干這事兒啊。

　你看看現在的影們，不全都是男人麼？

　這不就足以證明生在這方面沒有天賦麼。

　但不管怎麼說，《忍者》的熱度，還是飛快的蔓延開來。

　為了‘款’。

　——當然也有不以為意的。

　“拜托，生當主角的有什麼可看的啊。”

　看著自己姐姐每天都拿著一本《忍者》外出跟人討論，犬冢牙不屑的撇了撇。

　“要看還是得看《年英雄》啊！”

　他說著，不厭其煩的第N遍翻起了手上的《年英雄》。

　竹才是真爺們的偶像！

　雖然才五六歲的年紀，但他們作為‘時髦一族’，可是很懂這些‘時尚’的好麼。

　弟弟這不以為意的態度，最終還是引起了犬冢花的注意。

　這位格豪爽的大姐直接一個鎖就按住了弟弟。

　“那是因為你沒看過！”

　說著，掏出珍惜保護的《忍者》塞到了弟弟面前。

　“誰要看生的書啊！”

　犬冢牙雖然年紀不大，但男意識卻已經很清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