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班人馬互相對峙。
不過在人數上顯然是張杌尋這邊占優勢,郎風死了,華和尚被張杌尋踩在腳底下,陳皮阿四邊如今只剩了個沒什麼卵用的葉,向導順子也有很大傾向是站在張杌尋這邊的。
陳皮阿四基本上了孤家寡人,他自己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臉難看到了極點。
手里的鐵彈子握又松開,最終滿是皺紋的臉上扯出一個干枯的笑容,“年輕人火氣就是大,如今咱們能否從這里出去還是未知呢,不如把力放在接下來的事上,如何?”
張杌尋角勾起一個嘲諷的笑,沒有說話,不為所。
陳皮阿四眼神冷了一瞬,隨后竟然破天荒的出和煦的表,然后了攤在地上的華和尚的名字。
華和尚自然曉得老爺子的意思,不甘心地咬著牙,可是如今制于人,老爺子于下風,再不甘心也只能后退一步。
“于小哥,方才打燈是因為想看清那怪長什麼樣,沒想因此險些于小哥遭了罪,和尚我在這里給于小哥賠不是,還請于小哥大人有大量,高抬貴手,有什麼要求您盡管提,我絕無二話。”華和尚得到陳皮阿四的眼神提示,又道,“此番三爺的生意損失了不,和尚手底下有條線,富得流油,賠給于小哥驚。”
顯然,華和尚和陳皮阿四都以為張杌尋是吳三省不知從哪里新尋來的厲害伙計,心里暗罵吳三省這老狐貍都瘸了一條還是如此老謀深算。
張杌尋挑了挑眉,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反而順勢看向吳小邪,“小三爺,您說呢?”
吳小邪給問懵了,反應過來也是好笑,知道張杌尋是故意這麼說給自己立威,讓自己這個小輩在陳皮阿四面前能直腰,便清了清嗓子,道:“四阿公這麼客氣,那晚輩也就卻之不恭了,木魚,踩這麼長時間腳酸不酸,歇一歇。”
張杌尋大發慈悲抬腳放過了華和尚,“好嘞,聽小三爺的。”
陳皮阿四一擺手,葉立馬彎著腰從人里過去扶起華和尚,陪著笑,在張杌尋幾人虎視眈眈的注視下,一點點退出包圍圈,退回陳皮阿四邊。
凝滯的氣氛稍緩,潘子松了口氣,拍了拍張杌尋的肩膀。
張杌尋沖他點頭,把刀收回背后的刀鞘。本來他就沒有立馬和陳皮阿四干起來的意思,只是借題發揮稍稍警告了一下,反正陳皮阿四最后會死在人面鳥手中,他又何必多費功夫呢,平白臟手。
吳小邪被這一遭整得什麼緒也沒了,更別說多余同心給郎風,打著燈繞張杌尋轉了一圈,見除了服上沾了不土外沒有明顯外傷,這才放心,“沒傷吧。”
張杌尋借著兜從空間里出幾塊巧克力丟給他們,笑道:“沒,一只小蟲子而已,能把我怎麼著。”
胖子咬著巧克力,探著脖子了被炸開的蟲尸跟前的大坑,“去看看不?”
“去唄,反正已經無路可走了。”張杌尋說著抬腳朝大坑走去,吳小邪他們趕跟上。
坑里有冷風吹出來,吳小邪結合自己所學的知識,推測下面應該是還有一層空間,似乎可以從這里出去。
胖子腰上綁了繩子,先下去探路,讓張杌尋幫自己拉著繩子,警惕陳皮阿四那幫老比。
下面的空間太小,胖子窩著太憋屈,便想著下挖大點,吳小邪在上邊給他打指揮。
誰知短錘剛掄起,胖子腳下的木梁咔嚓一聲竟然斷了,子一歪,整條一下子就陷了進去。
胖子罵罵咧咧,想要把從里面扯出來,才扯到膝蓋,忽然臉一變,“不好!下面有東西在扯我的腳!”
說著整個人往下去。
張杌尋和吳小邪趕跳進坑里拽住他往上拉,潘子握著工兵鏟在邊上嚴陣以待。
但是不管張杌尋兩人怎麼使勁,胖子的腳始終卡在磚里上不來。
潘子打燈往隙里一照,只見被胖子踩塌的口竟然出一只青紫的枯手,死死抓著胖子的腳踝。
潘子大駭,掄起鏟子就剁上去。
胖子嚇得大,腳甩來甩去,幾次都沒砍中,鏟頭劈在兩邊的石頭上,火星四濺。
胖子一看潘子力氣用這麼大,冷汗直冒,大,“你他娘的瞅準點兒,別砍到胖爺我的腳!”
潘子沒好氣道:“閉,你他娘的再,老子直接從你大兒那里結算!”
說著又是一鏟子,結果還是沒砍中。
胖子一聽這還了得,立馬嚷著,“換人換人!木魚你快奪了他那鏟子,這小子看我不順眼,要公報私仇了。”
張杌尋聽得想笑,讓順子跳下來接手自己的位置,自己蹲下試圖固定胖子的。
剛蹲到一半兒,腳下突然一陷,一個趔趄,一屁坐在坑底,連帶著手上拉著的胖子也被一起帶倒。
胖子驚著砸出更大的陷坑,下面的石廊子又陷下去一塊,吳小邪和順子也歪倒一堆,在胖子上。
潘子拎著工兵鏟探過來剛要扶,忽然,幾人屁底下傳來一陣“咯叭叭”聲,接著劇烈一震,石廊子猛地往下一陷,眼前一花,所有人還來不及反應,就順著坍塌出現的斜坡往下去。
張杌尋迅速護住頭,夾在坍塌的木料和磚塊里和吳小邪他們一起往下滾。
坡勢減緩,張杌尋拉著磚塊讓自己停住,屁都摔麻了,耳邊也響起不絕如縷的罵聲,一個個都在問候祖宗十八代。
閉上眼睛讓眩暈緩解,張杌尋睜開眼睛往四周看去,發現了蜷在自己左上方的吳小邪,忙爬過去扶起他,見他眼睛閉著,心里一個咯噔,好在下一秒吳小邪自己睜開了眼睛,雙手胡索著,一把抓到張杌尋臉上,“木魚?”
“是我,沒事吧?傷哪兒了?”張杌尋從爛磚頭里刨出一只摔熄火的手電筒,在磚頭上磕了磕,燈泡一閃,居然又亮起來,只是燈比之前暗淡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