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子打眼一瞅就直搖頭,笑道:「我跟三爺十年了,往了說也倒了不下五十個墓,其中大的也有幾個,從沒見他留過暗號,而且三爺連abcd都認不全,這肯定不是三爺留下的。」
胖子拍了吳小邪一下,急不可耐道:「管他是誰留的,反正路沒錯就對了,再磨蹭,里頭人家辦完事兒都出來了,咱總不能再腆著老臉上去跟人家搶吧。」
張杌尋點頭,「胖子說的在理,像這樣的記號里面還有幾個,也沒發現有什麼危險,我們抓時間進去吧。」
胖子的速度簡直比兔子還快,嗖一下就躥進里。
但是剛走了兩步就發現以他的型在里面拿著槍活不開,只好依依不舍地重新鉆出來。
張杌尋哈哈嘲笑他,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來這個打先鋒的活兒咱們胖爺是做不了嘍。」
說著矮鉆進里。
胖子不服氣地哼哼道:「等找到寶貝,胖爺讓你小子好好見識一下什麼做傳說中靈活的金王子。」
「哎呀,差點忘了。」順子忽然想到什麼,探提醒已經在里爬了一段距離的張杌尋道,「于老板最好把帽子戴上,其他幾位老板也一樣,最好把耳朵堵住,在長白山上鉆一定要小心雪子,這東西現在腦殼還沒,只能鉆耳朵,等夏天全的殼子變了,能直接鉆進人的皮里,只留下兩條后須子,一扯就斷,整只蟲子包在里,需要用刀挖開傷口才能取出來,哦,對了,這東西也鉆門,只要是有的地方就能鉆進去,所以說坐的時候也要小心。」
胖子他說的惡心不已,下意識了腰帶,嫌惡道:「現在的蟲子也有這種嗜好了?竟然往人花里鉆,也太特娘變態了吧。」
張杌尋一聽,趕戴上兜帽,雖然那什麼雪子很大可能不會主往自己上鉆,但那東西要真掉上了也膈應人的。
沒有人會覺得順子在危言聳聽,畢竟前面數以億計的蚰蜒鋪天蓋地、撲面而來的架勢實在是太嚇人,誰曉得那東西真鉆進屁眼兒里頭還能不能拉出來,萬一順著腸子爬出去把臟咬了怎麼辦,可怕得很。
吳小邪他們全副武裝,堵住耳朵,戴上兜帽,跟在張杌尋后面,一個接一個爬進里。
越往里走,坑道里人為留下的痕跡就越多,腳印很凌,兩邊的石壁上偶爾還會有剮蹭的印記。
前進了一段后,坑道的頂上出現了一些奇怪的岔,呈數字9的形狀,每隔十米就會出現一個,這些岔跟吳小邪他們在進七星魯王宮之前經過的那個積尸上方的孔十分相似,當時坑害他們的那個老船夫就是躲進了孔筆直往上后9字轉彎的地方。
不知走了多久,坑道逐漸變寬,前面終于看見了出口。
出口有一道極深的河渠,上面有架小石橋,眾人走過去后又順著水流的方向往前,河埂的石壁上又出現了一個四方口。
張杌尋跳進去打了幾只冷焰火,然后招呼眾人下來。
這里是一座黑巖石修建的墓室,不大,人勉強能在里面站直,正對口的那面墻底下整整齊齊碼放著許多瓦罐兒,個個滿當當的,也不知那里頭的死猴子酒是不是給萬奴王泡的,真特娘重口味。
胖子有些好奇瓦罐兒里裝的什麼,邊用匕首撬開封泥邊念叨著,「封的這麼嚴實,說不定里頭有啥好東西呢。」
張杌尋剛要手阻止,「哎別!」
胖子已經撬開了,頓時,一氣味很是獨特的清香撲鼻而來。
胖子用匕首進去蘸了一點,看向張杌尋,「咋,你也要喝?等胖爺先嘗嘗咸淡,要是好喝了就給咱幾個多裝幾水壺。」
張杌尋無力地擺擺手,「您請,我無福消。」
吳小邪眼角瞥見什麼,頓時壞笑起來,還欠兒唧唧的慫恿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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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嘗嘗,據說越好的酒埋得越深藏得越久,這酒都埋了一千年了,絕對是不可多得的好酒。」
聽他這樣一說,胖子反倒是猶豫起來,「這酒缸上也沒寫個保質期啥的,要是過期變質,鬧肚子拉稀是小事,萬一食中毒了可咋整。」
兩人還在掰扯中,邊上的潘子已經一腳把那開封的酒罐子踢倒,材質劣的罐子在地的瞬間裂了好幾半兒,里頭黑不溜秋的酒槽和黑褐的酒灑了一地,頓時,濃郁的奇異酒香鋪滿了整座墓室。
胖子來不及跳開,兩只鞋面都被淋上了罐底粘稠的漿,剛要發火,張杌尋拉住他,指著裂兩半的罐底里蜷一團的某,道:「仔細看看那是什麼。」
胖子一看,登時臥槽一聲,罵道:「什麼鬼玩意兒,酒里面居然泡著死孩子!」
只見混雜在泥漿一樣的酒槽里,出紅白腦漿一樣的一小團嬰兒尸,幾乎完全消融掉了,只剩下皺的皮子包著刺剌剌的骨頭,劣質棉絮一樣黏一堆。
胖子臉難看地好像吃了屎一樣,吳小邪也快要惡心吐了,他剛才之所以慫恿胖子嘗,是看見另一頭一個碎掉的酒罐兒邊上有一殘缺不全的干尸,小小的一點點,骨頭細細的,乍一看還以為是啥鳥類的骨頭,結果特娘的誰知道是嬰兒的。
張杌尋看著他倆難看的表,不厚道地笑了,還拿過胖子的匕首蹲下來挑起那一團讓他倆仔細看,「雖然材質一言難盡了些,但酒是好酒,聽說這種酒是大補之,壯效果非常不錯,別客氣,盡品嘗,錯過這個村兒可就沒有這個店了。」
胖子臉都綠了。
潘子笑著道:「你快別逗他倆了,小三爺都快嚇哭了,這種酒「猴頭燒」,里頭泡的也不是什麼死孩子,而是未足月的猴子,是八桂那邊的酒,可能是真的大金還鼎盛的時候,南宋進貢的窖藏酒。」
聽到潘子說酒里泡的不是嬰兒,兩人臉這才好看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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