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歆月結合那個夢,再看到眼前的男人,竟然有一種恍若隔世的覺。
再一次不爭氣的眼睛紅了。
霍沉淵站在門外,想進來又不敢,張得直手。
好幾次抬手,想幫拭眼淚,卻又不敢。
“你……你怎麼又哭了,這麼不想看到我,那我走,我走還不行嗎?”
他眼底全都是落寞傷的,失魂落魄地轉離去。
簡歆月來不及大腦分辨,下意識出手,攥著他的大手。
“陪我,吃頓飯吧。”
霍沉淵臉上立刻揚起笑意。
“在哪兒吃?”
“在家吧,但是冰箱里沒什麼菜了,我人送上門。”
“我給你做。”
“都可以。”
沒有拒絕。
很快新鮮的蔬菜類送了過來,他系上圍,稔地走進廚房。
簡歆月在不遠看著。
他的刀工很好,切的土豆又細又勻稱。
不一會兒,就能聞到食的香氣。
這頓飯做了差不多兩個小時,還有一份醬牛沒有做好,因為要很長時間。
幾個菜都是吃的。
“嘗嘗吧。”
他給盛了飯。
“你不用招呼我,我就想和你吃個飯而已。”
夢里,他到死都沒有回來吃飯,臨死前的最后一句話也是惦記這個。
明明只是個沒有發生過的夢,可卻有一種真實經歷過的覺。
就好像是另一個平行時空,有一個霍沉淵和簡歆月正在經歷。
“吃完飯,你會離開嗎?這會是最后的散伙飯嗎?”
他悶聲詢問。
“我不打算離開帝都,我很喜歡這個城市。”
聞言,他松了一口氣。
只是單純地不喜歡自己罷了。
“謝謝你幫了我不,我敬你一杯。”
開了一瓶珍藏的紅酒。
霍沉淵想提醒不能喝酒,可是看一口飲盡的架勢,抿了抿,一個字都沒有說出口。
到最后,飯菜沒有吃多,就醉得一塌糊涂了。
倒在桌子上,呼吸勻稱。
他心疼地把抱起,送回了房間。
放在床上的時候,瞇起了眼睛,里面是漉漉的霧氣。
迷離地看著霍沉淵,哽咽地說道:“霍沉淵,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我到底是繼續你,還是繼續恨你。”
“你教教我,我到底怎麼才能不你,才不給自己找罪。我已經是個年人了,我可以對自己的人生負責,以后……別打著為我好的旗號,擅自做主了。我真是討厭死你這幅樣子了,我真的恨死你了。”
晶瑩的淚珠落,翻蜷一團,像是無助的刺猬,把自己裹了一團。
的臉埋在被窩里。
肩膀抖,哭得無聲無息。
像是盡委屈的孩子,抑地哭泣。
霍沉淵心疼得厲害。
“簡歆月,不管你信不信,如果重來一次,我還是會這樣。”
“如果德華能救你,我寧愿我們分開,我只有你好好活著。我唯一算錯的就是……他是個渣滓……”
“我不要好好活著,我想和你和孩子在一起。我就是當年的戰野,而你卻變了紀婉。紀婉姐說過,后悔了,霍沉淵你怎麼還冥頑不靈?”
此話一出,他如遭雷擊。
所以,簡歆月把他看得比命還重要。
如果真的想活下去,早就去找德華了。
可明知道自己的病,還是選擇了留下,就足以證明,他和孩子更重要。
簡歆月他,也超過了生命。
明確這一點后,他心震撼,就像是火山驟然噴發,無法止住自己澎湃的。
“阿月,現在不會了,你可以好好活著,我們也可以在一起。如果,你還愿意和我在一起的話。”
他眸深深地落在的上,灼熱的燙人。
沒有回應這樣的眼神,呼吸漸漸平穩,喝的太多了,心里苦的很,不多時就已經沉沉睡去。
沒有得到肯定或者否定的回答,他一顆心七上八下,提到了嗓子眼,遲遲回不到肚子里去。
最后,他無奈的笑了笑,幫蓋好被子,又煮好了醒酒湯。
喂喝下,又去把醬牛裝好。
第二天,簡歆月頭疼裂的醒來。
昨晚沒吃多,顧著喝酒了,以至于現在胃里空空如也,得有些胃疼。
聞到了一陣小米的清香。
去餐廳一看,早餐已經做好了,熱氣騰騰。
旁邊還有字條。
“你喝多了,胃很虛弱,所以吃的簡單的。醬牛已經放在冰箱了,想吃就拿出來解凍。我的醬牛堪稱一絕,思思最吃,我想你也吃。”
沒有什麼題外話。
短短的幾行字,像是丈夫上班留言給妻子的溫馨話語。
鼻頭微酸,坐下將早餐吃的干干凈凈。
他做的醬牛果然很好吃。
午飯時間,收到了一條短信。
“我去國外出差了,一周后回來,照顧好自己。”
看了也不回,們之間似乎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屏障。
這一周霍沉淵偶爾找了自己,只是提醒天氣不好,記得帶傘,也沒有別的什麼囑咐。
很快就到了他回國的日子。
不知道為什麼,從前一天晚上,就有些心神不寧。
一閉眼,就夢到滿是污的地方,腳踩在地上噠噠的。
水侵染了鞋面,慢慢爬上來,不多時整個人都有著濃濃的腥味。
醒來后,腦袋很疼,眼皮也跳的厲害。
下意識打開和霍沉淵的短信框,他說晚上七點鐘到達。
現在,還早。
一想到那個夢,就有些心里發怵,忍不住給霍沉淵發了短信。
“回來注意安全。”
“我會的。”
的消息幾乎是秒回的,也不知道他守在手機前多久了。
等到了晚上,萌發去接機的想法,但是忍住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已經快八點了。
霍沉淵落地的消息遲遲沒有到來。
有些擔心,打電話給思思,今晚去接機了。
“你爸爸到了嗎?”
“沒有,媽媽,飛機晚點了,爸爸還沒回來。”
小家伙緒明顯低落。
“姨婆在嗎,讓姨婆接電話吧。”
思思把電話給了姨婆。
簡歆月正想說點什麼,突然聽到那端傳來尖聲哭喊聲。
“航班出事了,那爸爸……爸爸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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