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莊煜然和莊可甜回舊別墅住的本意是好好陪他們的。
結果知道夜思琪就住隔壁后,每天吃了早餐就不見人影了,就跑到隔壁夜不寐家去了。
夜不寐剛回國沒多久,忙著把以前一些合法的生意重新辦起來,還要忙著把以前的夜酒吧開起來,所以白天夜不寐是不在的。
風以前是兒園老師,在國外幾年當全職太太沒有工作,這次回來打算去莊煜然莊可甜他們兒園去應聘,最近在重新把以前當師的技能撿起來。
所以這幾天……三個小家伙在兒園里請了假,但在夜不寐家還要上課。
當然,兒園也無非是一些開發審和思維之類的手工課繪畫課音樂課,這些小孩們都喜歡,三個小家伙也喜歡溫的風,所以玩的很開心。
這倒是給了莊冥和秦心單獨相的機會。
白天秦心陪莊冥去上班,下午三點左右就提前下班買菜回去,把小孩們接過來,風和秦心一起做飯,莊冥就陪小孩們玩一會,教教他們外語什麼的。
等做好晚飯,夜不寐就帶著閑到蛋疼的燕山恒一塊回來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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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桌上。
夜不寐道:“夜裝修好了,準備后天開始營業。”
秦心眼睛一亮,“要不要通知一下二嫂?”
秦心去過夜幾次,都是云棲帶過去的,秦心很懷念云棲在夜駐唱的那段時間。
雖然過去很多年了,但覺那些畫面還在眼前。
夜不寐開口:“我跟說過了,說會過來唱幾首歌。”
夜對云棲來說也有不一樣的意義,先不說和夜不寐的關系,也不說當初在夜駐唱的時有多難忘,就單單是和薛欽玨在夜門口的“查份證”事件就足以云棲把夜酒吧刻在心里。
夜要重新營業,不單單是對以前的吧友是好事,對云棲也是好事,對莊冥夜不寐燕山恒三兄弟也是好事。
以后又多了一個消遣解乏的去。
“有一點期待,我也要去。”秦心看向莊冥,“一定要帶我一起去。”
莊冥秦心的頭,“好。”
酒吧里又不是只有酒,秦心要去也沒關系。
偶爾去一次酒吧,應該也不至于“胎教”小寶寶為蹦迪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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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日,周五晚八點。
關閉四五年的夜重新亮起燈,門口滿了以前的老顧客,都在興的想為時隔幾年第一批進場的顧客。
有些人是奔著對夜的懷來的,有些是奔著云棲來的。
現在的云棲早就不是當初那個兼職的冷艷駐唱,而是被歌壇譽為煙嗓王的歌后,是每一場演唱會都座無虛席的實力歌手。
大門一開,客人爭先恐后進場。
不到十分鐘,夜的各個卡座和站桌都滿了人。
一如往常,莊冥等人坐在最角落的專屬卡座上,七人桌的卡座坐滿了。
莊冥秦心、夜不寐風、燕山恒、還有云棲和放假一起過來的薛欽玨。
除了秦心,其他人面前都是一杯特調酒,秦心只能老實喝果,畢竟是懷孕十幾周的孕婦。
“我去唱兩首,你們先喝。”云棲站起來,拿上自己的電吉他就上了臺。
云棲今年也32歲了,32歲這個年紀還真算不上什麼,還是喜歡那冷的皮,喜歡及腰的大波浪卷,喜歡畫煙熏眼妝。
八九年前的這裝扮,是厭世的冷漠的。
八九年后如今的還是這裝扮,卻沒有了當初自我防備所偽裝的所謂的厭世冷漠的面,只有對自己不羈靈魂的表達,酷且艷。
從云棲從卡座上起的時候,酒吧的燈師就醒目的把聚燈落在上,所有人的目追隨其去。
手上那把電吉他還是之前那一把,漆面完好無損,甚至因為常年的使用而“盤”出一層潔的油層,像是上了蠟,照上去還會反一線,這線,也正如人一樣耀眼。
上了臺,云棲隨意將一旁的高腳凳勾過來坐下,背上吉他,將被住的黑發開。
發舞的時候,冷艷的面容毫無保留的展出來。
將立麥往邊一,云棲隨意道:“好久不見,老朋友們。”
是悉的煙嗓,帶著沙沙的質,沉沉的格調。
臺下傳來一聲聲吶喊,整齊的高聲的呼喊著云棲的名字。
云棲抬手在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等大家安靜下來,才手撥了幾下吉他弦。
“老規矩,廢話說,聽歌吧。”
云棲自彈自唱了一首藍調小曲,獨特的嗓音和慵懶的曲調讓這個夜變得愜意了起來。
-
卡座。
秦心輕輕的在桌上拉了拉莊冥的袖子。
莊冥轉頭,湊近秦心,“怎麼了寶貝。”
秦心近莊冥耳廓,小聲的開口,“你看二哥。”
薛欽玨這會兒雙手環靠坐在椅背上,眼神著臺上的云棲,那雙平時讓罪犯發憷滲人的眼睛此刻滿滿都是意。
莊冥抬眸往薛欽玨那邊看了眼,然后笑了,“很正常。”
就像幾年前網上也流行一句話,說只要他和秦心同框出現,鏡頭就永遠照不到他的正臉,因為他都側頭看秦心去了,這跟薛欽玨現在是一個道理。
誰還不是個盯妻狂魔了。
莊冥把果遞給秦心,“要不要買些吃的墊墊肚子?”
“不用,我帶了。”秦心拍拍旁邊的包包,里面用一次餐盒裝了好多堅果。
堅果又好吃又營養,還不會太占肚子。
薛警在盯妻,莊冥和秦心在私語,風也靠在夜不寐懷里安靜溫的喝著果酒。
燕山恒看到這一幕,非常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能不能行啊你們,怎麼來酒吧喝酒都要這麼膩歪?瞧瞧桌上的酒,該不會兩打都喝不完吧!”
幾人看向燕山恒,然后默契轉頭各聊各的不管他。
“草!結婚人士了不起啊!”燕山恒無語的干了面前的酒,然后起,“老子現在就去找個結婚去。”
夜不寐聞言,轉頭,“去吧,不去看不起你。”
秦心樂呵呵的也開口,“燕大哥,結婚不能這麼隨便的,要看緣分。”
燕山恒道:“心心,這里最不配說這句話的就是你和老莊。”
要論結婚隨便,那誰能比得上莊冥和秦心啊,要知道他兩認識第二天就去扯了證的。
秦心不好意思了,“我那會太笨太沒有危機意識了,也沒有人教過我這些,喝醉了迷迷瞪瞪就被拐走了。”
莊冥揚眉,懲罰的秦心的手,“嗯?拐走?”
秦心吐舌,“不是嗎?”
“我怎麼記得,是那個小可憐哭兮兮的說沒有家了?”
“我說沒有家了,是你說給我一個家,你這做引!”
莊冥也笑了,不反駁。
因為真要分辨個清楚的話,那確實算是他哄騙秦心結的婚,仗著秦心年輕什麼都不懂。
他不后悔,甚至很慶幸。
莊冥道:“如果再來一次,那個雨天,我還是會帶你回家。”
秦心笑,“如果再來一次,我也愿意再跟你回家。”
“嘶——”燕山恒吸了吸牙齒,“膩歪到牙酸!”
薛欽玨開口了,“你們相識確實奇幻的,放在你們份上是緣分是浪漫是偶像劇,但放在現實里,很容易就是犯罪。”
作為人民警察,薛欽玨對秦心和莊冥認識的方式不是很認可,這也是為什麼當時莊冥找上來時,他打了莊冥一拳的原因。
也是因為莊冥心里有數有擔當,主跟他坦白認識秦心的經過和娶的決心還有對往后的保證,他才沒有干涉他們的。
薛欽玨又補了句,“甜寶沅沅冰棠他們的教育也要注意,對陌生人的警惕心要有。”
秦心乖巧點頭,“放心吧二哥。”
那會是沒人教,爺爺在世的時候把當公主一樣寵,在教育上倒是沒怎麼說,因為可能秦爺爺的想法是有他的保護,無論秦心怎麼樣都能快樂生活。
這也就導致了秦爺爺過世后,秦心什麼都不會,甚至格有些弱,默默了好多秦曉麗和劉蓮的欺負。
直到被莊冥“拐”回家,在莊冥有意無意的教導下,秦心才逐漸有了自己的健全人格和獨立思考的能力。
所以秦心一直覺得,遇上莊冥,是修了好幾輩子的福氣。
云棲唱了兩首歌就下臺了,今天來不是來駐唱的,是來喝酒的,只是順便上去唱兩首找找當年那種覺。
回到卡座,云棲仰頭把杯里的酒喝完。
薛欽玨心的開口,“別喝那麼急,傷嗓子。”
云棲剛結束一場演唱會,最近嗓子本來就不好,半夜經常咳不說,還離不開胖大海。
云棲在薛欽玨邊落下,“口干嘛。”
夜不寐招手,讓服務員去打一杯梨過來,梨是潤嗓的。
云棲見狀,眼神閃過一猶豫,大概沉默了幾秒,笑了笑開口:“謝謝哥。”
夜不寐明顯一僵,然后也笑了出來,“不用謝。”
夜不寐和云棲早在幾年前出國那天就已經和解,不過基本只在微信上聊幾句,微信上云棲也管他過哥,但微信里跟現實里聽到又是另一回事。
風桌下夜不寐的手,主跟云棲搭話,“我可以跟不寐一樣你小七嗎?”
“嫂子,沒必要這麼客氣,隨便。”
風笑著往云棲這邊坐一點,牽過云棲的手,“你還沒見過小思琪吧?看照片不真切,時間來家里做客?”
云棲猶豫。
薛欽玨手環抱住云棲的腰,道:“去接小孩放學的時候也見過小思琪了,不過上門拜訪是應該的,回頭我和阿棲帶薛京誠去串門,讓他們表兄妹兩認認人。”
“好,提前說一聲我好多準備點京誠和小七喜歡吃的菜。”
“嗯。”
“這一刻我覺我就是個外人。”燕山恒翹起二郎,十分無語的背過去,給大家留了一個堅強的背。
“你不是說要去找結婚嗎?怎麼還在這坐著?”莊冥無道。
燕山恒瞪眼,“老莊!你變了!你趕我走!”
莊冥勾,“怎麼,你一個要奔四的老男人還要人哄?”
“你沒要奔四嗎?你不是老男人嗎?!大家都是38歲裝什麼年輕人!”
“我是38歲沒錯,但我有老婆孩子熱炕頭。”
“……”
“我自由!”
“我有老婆孩子。”
“我一人吃飽全家不!”
“我有老婆孩子!”
燕山恒一口氣梗在嚨里,看向夜不寐和薛欽玨,“老夜,薛警,你兩也不幫我說說話?”
夜不寐和薛欽玨對視一眼,然后異口同聲道:“我們也有老婆孩子。”
“……”得,單是原罪。
燕山恒站起來,“我這就去找老婆,一周我要是沒老婆我跟你們姓!”
燕山恒說完,立馬起離開了。
看著燕山恒離開的背影,秦心小聲道:“老公,你們是不是太過分啦?”
莊冥搖頭,“他那不要臉的勁,要是自己沒結婚的心思,我們說什麼他也不會著急的。”
夜不寐也道:“而且他也確實找個人陪他了。”
莊冥和夜不寐是最了解燕山恒的,他們兩都這麼說了,大家也沒再多說什麼,舉杯了,繼續喝酒聊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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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吧臺這邊,燕山恒自己坐在吧臺,一邊喝啤酒一邊跟調酒師吐槽夜不寐。
調酒師只能假裝沒聽見,完全不敢搭腔。
“嘖,無趣。”調酒師不搭理他,燕山恒無聊的起了,準備去上個廁所。
通道。
一個四歲左右的穿得很簡單樸素的小孩蹲在角落了,無聲的哭,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燕山恒一進通道就看見了,腳步一頓,四周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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