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魔!
聽到這三個字,沈羿一下子就清醒過來。
對於這個靈龍鐵剎最神的地方,要說不好奇那是假的。沈羿甚至還設想過自己若是被關鎮魔中,該怎樣潛逃。
不過在經歷過昨日的以魔煅佛之後,沈羿除了好奇心以外,還多出了一分對鎮魔的警惕。
僅僅是鎮魔中外散的魔念都讓自己抵抗得這般困難,若是讓中的那些老妖老魔恢復了實力,走出鎮魔,那就真的鬧翻天了。
「你在武道上的進展頗為迅猛,但終歸是缺了與人搏殺的經驗。這種經驗,單純在白殿中與人對練是學不來的。」
空相將手中筆小心放好,站起來。
他下的金還在流淌,但被一個大大的爪印給鎮住,下方的黑氣即便是失了空相的鎮,也難以破開金出來。
沈羿眨了下眼睛,向著空相看去,就見自己這位師父背後有金形鱗片狀在遊走,約可見龍影順著從下往上,返回背後盤踞起來,漸漸沒。
那鎮著金的爪印,十有八九就是這龍影留下的。
只不過······
沈羿看看那流淌金形的圓環,又看看空相的背影,有些好奇那個印在金環正中的爪印是如何留下的,龍影又是從空相的什麼部位出爪的。
「你的心境了,」空相突然說道,「心念略有虛浮,難以時刻保持殺賊之境,回來之後隨為師一同抄錄《金剛經》。」
「嗯?咳咳······」
沈羿這才發現周有淡淡的黑氣在縈繞,這是因為他沒能穩住心緒,使得淡淡的魔念纏了過來。
「是。」他連忙端正心態回道。
「隨為師來。」
空相一邊說著,一邊帶著沈羿來到山的另一邊,「鎮魔上四層便在山之,關押著還有可能皈依善途之輩,下三層則是深地下,鎮著無法誅殺或者不可誅殺的妖魔鬼怪。」
至於可以誅殺又沒可能皈依的,自然是理超度了。
靈龍鐵剎雖然在兩朝戰爭上有所猶疑,但在降妖除魔上卻是毫不含糊。這護法門派的威名,就是打出來的。
所以現在各方都想要看靈龍鐵剎的立場。
若是換做一些弱小的門派,可沒有這麼大的牌面。
空相在一巖壁前站定,手打出一個印訣,一朵金蓮花憑空而現,印在巖壁上。
石壁發出轟隆隆的響,往右方緩緩移開,竟是出了一個漆黑的口。
「面壁山之,皆有通往鎮魔的通道,這也是為了預防鎮魔生之時,面壁僧人能夠及時前往相助。不過若無意外的話,僧人們是不許打開這條通道的。這一次,也是因為你立了大功,為師才求得特例,讓你前往鎮魔修鍊。」
當然,也不排除寺院的高層有所偏向。
藏經閣中發出的那一出事,明眼人都能看出錯在空明,空相之所以犯了寺規,是為阻止空明之故。
這也許是高層給予的補償。
說話之時,一道金自空相散發而出,帶著溫暖的氣息,照亮了一條石質的臺階。
他帶著沈羿,一前一後拾級而下,走了百餘個臺階,突然看向有另一條石階從左邊延過來,和他們所走的這條路在前方不遠連接,共同通往下方。
與此同時,一森然之氣洶湧而來,走在空相後的沈羿只覺寒意襲,
眼前模糊,出現了一尊六臂魔神。
「阿彌陀佛。」
一聲莊嚴佛號響起,卻是空相豎掌在前,吐出一個燦金的「卍」,擊破了那森然之氣,眼前的六臂魔神幻象也是直接消失。
「這條路,是通往空明師弟的面壁之······」
空相見狀,搖頭道:「阿修羅破障訣本就容易歧途,空明師弟又是執念愈深,如今嗔念縈心,這般下去,怕是不妙。」
聽空相的意思,那森然之氣竟是來自於同樣在面壁的空明。且看這況,空明是越來越魔怔了。
沈羿現在當真慶幸自己當初沒拜空明為師,真要是搭上這麼一個師父,遲早會出禍端。
「繼續走吧,鎮魔的魔念都被導向面壁僧人和駐守僧人之,無需擔心會遭到魔念侵擾。」
沿著石階繼續向下,遊走了百十來臺階,走到了盡頭。沿著道路往前走出一個口,眼前出現一頗大的廣場。
一個個口為弧形排列,每一個口都應當通往一面壁山。
而在廣場的正面,則是屹立著一座巨大的石門,四個黃僧人分別站在石門兩側,手持棒佇立。
空相帶著沈羿走上前,和其中一個僧人見過一禮,出一個令牌給他們看過後,靠近石門的兩位僧人便將棒放開,雙手按在刻滿梵文的石門上,緩緩將其推開。
隨著沉重的響,一嗖嗖的氣息從中流出,帶著各種鬼哭狼嚎,令人頗為不適。
「保持降龍伏虎之心,隨為師來。」
空相叮囑一聲,帶著沈羿走了寬敞的通道。
沿途可以看到一座座牢房皆以鐵門封,連一條隙都不見,上面還刻滿了「卍」字元。
被關押在這裡的人最差也擁有食氣之境的實力,哪怕是被封印了功力,也不至於死,還能夠吸收著駁雜的元氣茍延殘。所以在這裡,就別想有什麼牢飯可以吃了。
空相帶著沈羿走過了十幾間牢房,轉過了幾個拐角,最終停在了一特殊的牢房前。
說是特殊,是因為這牢房乃是以鐵欄封鎖,從外面可以清晰看到中之景,也因為中囚犯待遇頗佳。
沈羿就看到一個披麻,披頭散髮的男子席地而坐,前擺放著一個棋盤,正在與自己對弈。
並且在牢房靠裡面的地方,有乾草堆兩地鋪,一空著,另一竟是躺著一隻小驢。
不得不說,這畫風,當真是讓沈羿覺和此地格格不。
「魔。」空相緩緩吐出兩個字。
「沒錯,本座就是九霄魔。」
草堆上的小驢轉了過來,口吐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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