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死了!?”
“究竟是什麼人,竟敢手段如此狠辣,殺吾兄弟命!”
老二雙眼通紅,低吼出聲。
下一刻,他猛地扯掉上,大步朝著頭顱飛來的方向奔去。
雄罡卻依舊默立原地。
他抬頭仰著白茫茫的夜空,目追尋著一片隨風而的雪花,微微有些出神。
片刻后忽然出一猙獰笑容。
“既然老三死了,一直沒有回來的老四,怕是也難以免。”
“這次倒是看走了眼,沒想到在一群圈養的狗里面,竟然還藏著可以傷人的惡狼。”
“越來越有意思了,原本已經準備離開,竟然又讓我發現如此有趣的事。”
雄罡暗暗嘆息,臉上緩緩浮現猙獰扭曲的笑容。
兩個手下的死亡,本沒有在他心中掀起任何波瀾。
相反還讓他百無聊賴的心,變得稍稍激起來。
雄罡看向老二的背影,緩緩轉一下脖頸,發出咔咔脆響。
心中升起縷縷的期待緒。
那麼,就讓他看一看,能夠將老三殺掉的那個家伙,到底能在老二手下堅持多長時間。
嗚嗚嗚……
一陣狂風呼嘯而過。
從地上卷起大量浮雪,與空中落下的雪花混在一起。
到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轟!
毫無征兆的。
一道黑影從墻后驟然升起。
與含恨狂飆的老二猛然對撞一。
噹!
一聲巨響開。
兩人之間甚至出一團火星。
那道黑影沒墻后,消失不見。
老二向后飛退,落地后一個踉蹌,竟然穩不住自己的。
雄罡猛地瞇起眼睛,瞳孔中映照出那道黑影斗笠下的面孔。
那個人。
竟然是紅線門的一個弟子。
之前在那座朱紅大院的時候,還和他隔著堂屋房門對視過一眼。
他卻是沒有想到,這個紅線拳弟子竟然如此厲害。
甚至比所謂的紅線門主更加厲害很多。
雄罡的表越來越興扭曲,面目也顯得愈發猙獰。
和僅僅是凝層次的老三、老四不同,老二同樣修習虎煞拳,早已經破境到了氣轉化的高度。
雖然實力比不上他的拳法橫練雙修,但對付普通的氣一轉武者,幾乎從未有過敗績。
結果,就在今天晚上,面對著區區一個紅線門弟子,老二竟然在對拼中落了下風。
當真是令人無比的驚喜!
“不好!”
老二向后退出幾步。
剛穩住下盤,眼前卻是陡然一黑。
地面同時猛地一,讓他幾乎又失去了平衡。
接著便到一寒風,挾裹著大量雪花,朝著自己面門擊打過來。
就在老二的前,衛韜的影破墻而出,鬼魅般顯現。
踏地、進步、沖拳。
一記進步錘轟然砸出。
衛韜這一擊勢在必得,拳鋒打散風雪,剎那間便已經近對方前。
咔嚓!
生死一線的迫下,老二陡然發出全部實力。
以腰部為界,他的驟然后仰。
瞬間上下半對折,形了九十度的直角。
這一變化來得毫無征兆,就像是一個人突然消失了上半,只剩下雙還牢牢釘在地上。
轟!
衛韜一拳擊出,空空,毫不著力。
啪!
他心如明鏡,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出拳的手臂出一聲脆響,仿佛變一條鞭子,閃電般向下打過去。
紅線拳,撇捶!
嗡!
尖銳的呼嘯聲鉆耳中。
也讓剛剛逃過一劫的老二心臟驟然收。
此時此刻,他無比的后悔。
為什麼非要被憤怒充斥了頭腦,一個人沖上前來。
完全沒想到敵人竟然如此恐怖。
如今怕是就要被打死當場。
忽然一只大猙獰,猶如鐵鑄的手掌從一旁出,幾乎是憑空出現在了老二前。
啪!
又是一聲響。
那只青黑的大手一不,
生生擋住了衛韜甩下的撇捶。
并且將其猛地向上彈開。
衛韜屏息凝神,氣鼓,腳步錯。
蜷于腰側的左拳猛然擊出,與第二只橫推而至的青黑大手重重對撞一。
噹!
巨大轟鳴沖擊之下,老二眼花耳鳴,卻也知道這是自己唯一的逃生機會。
只要晚上一瞬,等到自家大哥和恐怖敵人大打出手,一旦被卷戰圈,將絕無幸免之理。
因此沒有任何猶豫遲疑,他陡然翻轉,四肢下沉著地,就像是一頭遇到天敵的野,拼命朝著遠逃去。
噹!
剎那間又是一聲巨響。
老二閉氣瞇眼,連滾帶爬,本不敢回頭。
唰唰唰!
一連串的細微聲響傳耳中,給他的覺就像是有誰拿著掃把,就在自己后不停掃雪。
并且越來越近,也越來越清晰。
這又是什麼聲音?
該不會是連老大也沒攔住那個家伙,又被他追上來了吧。
這怎麼可能!?
老二激靈靈打了個寒。
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
頓時頭皮發麻,渾發涼,整個人如墜冰窖。
那個家伙。
竟然真的追了上來!
他到底怎麼擺了老大的糾纏,
又為什麼會擁有如此快的速度!?
生死之間,老二氣猛漲,發出前所未有的反應與力量,在四肢聯的狂奔中,毫無征兆陡然一個閃,瞬間向著一側移出數米距離。
然后就在即將撞墻的剎那,
又閃電般向調整姿態,
雙手雙腳扣住磚石,
幾乎全部懸空,
在墻面上繼續狂飆突進。
“游墻而行,好法!”
老二耳畔響起滿含欣賞語氣的贊嘆。
鼻孔中同時嗅到濃重的腥味道。
他一直提著的那口氣,終于在此時此刻一瀉千里。
眼神中除了絕,剩下的還是絕。
猛地一個翻從墻上躍下,他嚨涌出一聲低沉虎嘯,拼盡全力雙拳齊出,朝那道聲音的來打去。
砰砰!
他決死反擊的兩拳竟然全部落空。
下一刻,他仿佛看到一朵恐怖詭異的蓮花,就在自己眼前綻放,瞬間占據整個視野。
咔嚓!
衛韜一腳踢出,正中老二脖頸。
巨大的力量開,瞬間將老二的腦袋向后彎折出一個鈍角,鮮四散飛濺。
嘭!
老二重重砸在墻上,管頸骨碎,眼見是不能活了。
雄罡停下追的腳步。
臉上的憤怒表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凝重,以及忌憚。
他以一種非常認真的語氣問道,“你剛才那一,又是什麼名堂?”
衛韜周熱氣升騰,就像是一只人形火爐。
剛才與對面頭壯漢連對兩拳,再借力發力追殺高瘦男子,一連串的發之下,就算是他也到了有些疲憊。
因此面對著雄罡的發問,衛韜也有意拖延一點時間,好讓自己稍稍平復氣息。
所以他便沉默片刻,同樣認真回答,“穿山,蓮花落。”
雄罡不住的慨嘆息,“你一個紅線拳弟子,竟然是上功夫練到了氣轉化層次,當真是讓我驚訝不已。”
衛韜笑了,語氣平和,“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我為一個學拳的武夫,就算是隨便練了一點法,也是很正常的事。”
“隨便練了一點法?”
即便是以雄罡的桀驁狂傲,也覺得這句話有些刺耳。
“你要真是隨便練練,就練到了氣轉化的高度,那我苦修多年,倒不如直接自殺算了。”
咕咚!
衛韜將到的玉丹塞進口中,聞言便又笑了起來。
“大個子你真要自殺的話,那確實是省了我不的力氣。”
“隨你怎麼說吧,我只是覺有些可惜。”雄罡緩緩搖了搖頭,言語間頗多憾。
“雖然很想和你打上一場,不過面對你這樣層次的對手,我也不敢像剛才那般有所保留。
萬一把握不住力道,出手太重把你打死,回頭怪罪下來,我怕承不住那人的怒火。”
怪罪下來,人的怒火?
衛韜不由得就是一怔。
心中念頭急轉,陷思索。
那個人是誰?
以他狹窄的人際往圈子。
算得上有些實力的人,也只有兩個而已。
第一個自然是白悠悠。
但考慮問題要全面。
沒有足夠的證據,就不能輕易定下結論。
更何況,白悠悠不止一次對他生出殺機,真有人把他殺掉,怎麼會發怒怪罪?
那麼,如果不是白悠悠。
難道是城五姓,曲家的曲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