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羅，是他設想中第十階生命的稱呼，是實質上的星云生命，也是單宇宙中，“量”的極致。

在白墨的模型里，造化之靈跟無靈被歸類到十一階，因為它們的存在，已經超越了單宇宙的限制，進到多元宇宙的領域當中。

只有到達十階，為單宇宙中量的極致，才有資格在這兩位的鋒余波中保住命，雖然也僅僅只是在自宇宙的保命。

“看來，它們沒有那麼容易被糊弄。”白墨看著自己手上兩個標記一樣的小傷口喃喃自語。

那些是剛剛跟言一起，從平行世界過來的東西。

左手邊的這一個，來自無靈。

而右手邊的傷口，則是來自造化之靈。

那是來自它們的攻擊，或者更準確的來說，是一次試探。

試探有沒有為棋子的資格。

以白墨現在的量，已經能夠真正走進它們的視線。

只要手上的傷口，相應的考驗就會開始。

如果能夠功地通過考驗，就算是完了站隊。

至于失敗……

……

不過他對這種事暫時沒太大興趣。

白墨此刻更興趣的……是道化之力。

因為在兩個傷口上，都留著一些信息，里面各包括了一種道化之力的緩解方法。

換言之，這道化之力，其實并不是那兩位中的某一個搞出來的東西！

自己之前猜錯了。

這個世界的真相，恐怕跟他所猜想的有些出。

“實力，我需要更強的實力，才有資格知曉答案。”在發現自己猜錯了以后，白墨的好奇心再一次被激發起來，他有地對力量產生了迫切的需求。

過往的時間里，由于一直是被道化之力推著走，白墨對力量并沒有太多執念，甚至對不控制的快速變強到有些不適。

但現在不一樣了。

一方面是洶涌而來的道化之力，被他幾乎盡數引到了三尸之上，至暫時不再是催命符。

另一方面，則是他想要擁有更強的力量，去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

“他們……什麼時候復活？”法蕾爾悄悄問道。

為鬼仙，可以“看”到數十億從白墨上出發，跟所有碧藍星人鏈接在一起的因果之線。

只要有這些線在，碧藍星的人，哪怕是被打了原子狀態，過后都一樣能全須全尾地復活過來。

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們已經被白墨同化了自己的眷族。

這是屬于武道人仙的力量。

所以對武道人仙而言，用弱小人質進行威脅毫無意義。

因為因果線相連之下，五階之下的人，隨時都能夠作為他們的眷族復活。

人質？我先殺掉，等會復活就是了。

……

“天啟。”

白墨沒有回答，只是說出了一個似乎是招式的名字。

伴隨著話語同時出現的，是一個微小的點。

點懸浮在白墨的手中，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然而下一刻，這個點便發出了如同超新星炸一樣的亮！

那是連眼皮跟手掌都遮擋不住的終極強。

即便水鏡上人幾個，已經提前合上了眼睛，但他們視野中的世界，仍然是被白所覆蓋。

太亮了。

區區眼皮本擋不住。

哪怕他們很不面地用上了手去捂眼，也還是遮擋不住視野不斷變白。

無盡的亮在周圍漾了頗長一段時間，等到有幸圍觀的穿越者們眼睛逐漸恢復過來才慢慢消散。

眼前似乎只有一片虛空。

在場只有幾位可以直接觀測到亞原子粒子尺度的真仙，知曉到底發生了什麼。

一些新的中子跟質子，在白墨的食指跟拇指之間出現。

一個強大的無形力場，在束縛著它們的同時，也為它們提供著能。

當新生的粒子不斷加速，撞之時。

氦誕生了。

元素發生了第一次聚變。

“后天創生大道？”魏無涯雖然對理學的那套幾乎一竅不通，但仍然憑借著自己的經驗跟知識，猜出了些什麼。

“這是真正的道主演道……千萬年難得一見的事，你們能看懂多就看各自的機緣了。”遇上大機緣，心極佳的他，順手提點了同樣拿著護符跟在后面的金水鏡他們。

幾人出的元界，最強者不過是化神，這種事，確實算得上是千萬年難得一見了。

……

在白墨的指間，氦再一次開始了聚變。

鋰鈹硼碳出現。

接著是氮，氧……

一種接一種的元素在狂的與熱中誕生。

直到鐵。

在鐵以后的聚變，不再釋放能量。

于是海量的靈能被輸到白墨指間。

無數的質被生。

星球逐漸有了它的雛形。

數百個呼吸過后，一顆“栩栩如生”的碧藍星，出現在了白墨的食指跟拇指之間。

“等等，好像有點不對勁。”水鏡上人看到最后，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

“怎麼了？”

“那個星球，到底有多大？！”

從他們的角度看，那個星球生的全過程，一直懸浮在白墨的指間，視覺知上，大小頂多是跟一個小玻璃球相當。

可是，這合理嗎？

那可是后天創生大道的演道。

會只造一個玻璃球？

“你很不錯，是他們當中第一個反應過來的。”在太空里撐著小洋傘的法蕾爾將傘一收，然后在水鏡上人的眼前一晃。

接著，他就看到了自己這數十年人生中，最為震撼的一幕：

眼前的星球，居然真的有一整個世界那麼大！

他們所有人，其實都站在了星球的大地之上。

而這顆星球，居然真的是在橫亙天地的兩手指之間！

他們大致站在了星球的赤道位置，兩“手指”狀的巨型影，則位南北二極。

往南看，地平線邊沿是拇指的邊界。

往北看，地平線邊沿是食指的邊界。

“這就是你的本相？”云劫能看到的，遠比水鏡他們多，他清楚地知到，一個二指夾地球如夾玻璃球的虛幻巨人，正靜靜地凝視著自己。

“真星君，怎麼會只有木星大小，一個化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