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真的很奇怪。

講道理，自己不應該能這麼強才對。

佛寶里面的能量，有那麼厲害嗎？還是說因為道果滿級的關系？

蘭若寺中，李素此刻覺很奇怪，不，應該說很奇妙。

將佛寶里面的能量吸收后，隨著兩大道果圓滿，他的思維漸漸的在變化，進了一種難以言喻的狀態之中。

明明自己的面前，坐著的是一名可怕到了極點的厲鬼，兇悍程度恐怕能超過迄今為止李素所看到過的任何一個書中的鬼吧。

是出現在你邊，就能讓你全麻痹。

每一次的呼吸，都在奪走你的壽命。

生命在面前，太過于渺小了，并不是對手、敵人、甚至于食一類的東西，僅僅只是就如同人類呼吸一般，就能自攝取空氣里的氧氣一樣。

李素，就如同那被呼吸到的氧氣的某一個個，忽然醒悟了過來，自己要被吃掉了。

但奇妙的是，他沒有害怕，沒有退，也沒有畏懼。

那些負面的緒在這一刻都彷佛不見了一樣，整個人都很靜，難以置信的安靜。

心跳聲都能細數，孔里流淌的也都能聽到。

這讓他對自的掌握，達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

事實上，對面也是如此。

從戰斗發瞬間，李素就到了，清晰的捕捉到了。

聶小倩，已經不能算是人，不，或許連鬼都算不上了。

是那至高的太韻的關系嗎？還是說作為純之鬼的本質嗎？又或者兩者相互相？總而言之，兩人手過后，聶小倩的緒就全部消失了，在那里的純粹的是一個如同機一般的存在，一切的行為只是很單純的想要汲取維持下去的所需，如同本能一樣。

轟！轟！轟！

難以置信的平靜里，神通之間的撞卻越發的白熱化，越發的催上另一個高度。

空氣都開始燃燒起來了，被兩人的力量點燃。

大地、虛空、石頭、樹木，一切的事這一刻都顯得是那麼的脆弱，那麼的不堪一擊，在他們的神通面前。

這種奇怪的覺，究竟是怎麼回事？？？

嘎！嘎！嘎！

冷的彷佛靈魂都要凍僵的太韻從聶小倩的軀上發了出來，那是鬼域之外所持有的另一篇至高經文，也是本所持有，最契合的篇章。

太韻突破了李素的佛國，以很小的范圍滲了過來，面對佛國那無窮寶的絞殺，每突進一毫米都會到數百次，上千次八功德水沖刷，依舊還是一點點的朝著李素靠近了過來。

真是可怕的神通，近乎無法磨滅，堅固的難以置信，那結構程度恐怕已經超越了鉆石這種原子結構的質，而是更加更加堅固的存在。

嗡！

面對只要到就能將自己原子，不，質子面層都給凍住的太韻，李素沒有半點慌張，蓮花道果微微一，點點金出現了。

是金剛界，乘愿三千，一沙一世界的金剛界。

整整三千粒，環繞著李素，將他覆蓋在了其中，如星系一般環繞著他旋轉，組了大金剛界。

當！

要怎麼形容這個聲音呢？

兩個方向截然的鉆頭到了一起？同樣都持有最堅固的屬！

剎那間，火花飛濺而出。

難以置信的那飛出的火花，不但從佛國跳了出去，還落了鬼域之中，一直到它自己徹底消散之前，兩大神通竟然都沒辦法提前一步將它熄滅。

究竟怎樣的撞？才能連跳出去的火花都含有莫大的質量？

昂！

有龍作響，從李素的三千小金剛界發，面對太韻的攻擊，大金剛界反擊了。

準確的說這神通應該不大金剛界，應該金剛龍界才對。

因為李素并沒有那個功夫乘愿三千，所以只能暴的將龍部力組了一下，塞了進去。

效果，意外的好就是了。

轟隆！轟隆！

蓮花道果在拼命的抵抗，同時面對鬼域和太韻，元神道果自然沒有閑著。

它從李素的眉心里走了出來，九的寶直將四周圍都給熏染。

一只手持著白雷，一只手持著黑。

那是雷法，道門頂級之法，世間最頂級的攻殺手段，同樣的至高經文，并且還是能夠及傳說中量劫發生的時候所產生的雷霆。

元神道果雙手高舉，白白胖胖的臉蛋兒上青筋鼓起，李素或許心神沉靜，可很顯然不管是他的蓮花道果，還是元神道果此刻都在暴走，都在發狂。

轟隆！轟隆！

黑白雷化作了能斬裂一切的磨盤，一次，一次，又一次的在聶小倩的鬼域中沖擊著，不斷的撞向對方的本。

太韻，是最頂級的攻擊神通，同時也是最可怕的防神通。

即便面對黑白雷，瞬間就能將千年級別老妖都給噼的元神裂開的力量，可怕的太之力卻是將聶小倩的靈魂凍得比鋼鐵還要堅固數千倍，整個人晶瑩的如同一塊偌大的鉆石，哪怕噼的火花飛濺，卻依舊傷害不到里面的聶小倩一一毫。

一人一鬼，依舊對坐著，到了他們這個境界，已經不需要進行任何的移了，神通的反應更快，那里面的偉力也更恐怖。

呲！

一縷火星打穿了李素的金剛界，落在了他的軀上。

呯！

剎那間，李素右邊大半的直接就炸了，被點燃，燒了灰。

然而下一刻佛國寶發，明無量、八功德水洶涌而來，直接將他破裂的軀填補，修復了過來。

而對面，聶小倩同樣也沒辦法徹底防住至高級經文的轟殺，堅固無邊的太之壁被轟穿了一，有火花進，打碎了的鬼，可是不過一秒的鬼就被凍住，都沒能裂開，已然開始緩緩恢復。

“了，這特麼還是人？？”

戰之中的兩人對此沒什麼反應，外面看著的玉明真人確實真正的骨悚然，直接就起了一生的皮疙瘩。

鬼那邊還能理解，人那邊軀被打碎了大半，眨個眼就恢復了？

人，有這種力量？

即便說承認李素天賦可怕，但這特麼也太夸張了吧？這還是人的力量？

“果然。”

一旁，老禪師也很震驚，無比震驚，但卻吸一口氣，眼中出異道：“法海師侄應該是將佛寶里面的力量給汲取了，不然無法解釋他此刻的況。”

“老和尚，什麼意思？”

“即便說境界達不到，但毫無疑問此刻法海師侄上的力量，是菩薩的力量。”

“菩薩？？”玉明真人呆住了，作為道門弟子他不可能不知道菩薩意味著什麼？但是怎麼可能，這可是凡人地界啊，千年前天地斷絕之后，仙以上的力量都不可能出現在這個世界下，就算是道門的請老祖上，請來的也不是老祖的仙人力量，而是其意識，經驗。

突然，玉明真人臉上一抹異樣之，等等，這難道說！

“對，不是力量，只是一余韻，效果大約和你們道門請老祖上差不多！”

老禪師深深的吸一口氣，他點了點頭，佛寶上的并沒有菩薩的偉力，雖然有龐大佛力，但也不是菩薩之力，不然對付區區一個黑山妖王，還需要他們演什麼戲？

“佛寶，來自于南海菩薩道場，是那位曾經修行過的地方，即便說離開千年，依舊殘留了一的余韻下來，也因此，才能做到鎮黑山老妖而不被對方察覺，不然尋常佛力瞬間恐怕就會被黑山妖王發現了。”

“法海師侄應該是在吸收佛寶法力的同時，那一余韻也被他吸收了，而顯然到了菩薩這個面層，神上基本上都屬于不死不滅的狀態了，所謂的形不過是表現，而不是本，即便被毀，恢復也就是一個念頭的問題。”說到這里，老禪師不由看了一眼玉明真人，道門那群老牛鼻子，實在特麼太護犢子了，總之說多了都是淚。

“既然如此，為什麼那個鬼還能和哥哥僵持住啊？”一旁，箐兒忍不住了，既然獲得了菩薩的力量，哪怕只是一，不也應該瞬間秒殺鬼嗎？

“正因為如此，聶小倩才會那般可怕吧。”白素深深的吸一口氣，明白為何自己會一反抗余力都生不起就屈服了，因為聶小倩已經從生命層次上，超越出去了。

就好比面對天災的凡人，除了仰，祈禱之外，還能做什麼？

什麼也做不了啊！

白素死死的看著蘭若寺的中央，無疑很煩躁這種況，極其的不甘心，恨得幾乎都咬破了皮，若然不是元神的話，都能看到鮮在流了。

但是依舊看著，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在，在悟。

雖然只能作為旁觀者，無法親經歷，但毫無疑問這也絕對是迄今為止任何戰斗無法比較的，是超越了神通境之上，真正的仙人境們之間的鏖戰。

等會兒啊，這麼覺越來越變態了啊？

腦袋都飛了，為啥下一刻就重組了？哦哦，原來是佛國還能這麼用？將自己的、靈魂刻錄在里面，從而行程佛國不毀，他也不滅嗎？

真是開眼！

不過，這真的還是道境嗎？道境能做到這種程度？怕不是在扯蛋吧？道境要是能夠這樣重生，神通境會是什麼模樣？？

兩人的力量雖然在突破一定距離后就徹底收束了起來不再擴張，但這部戰斗的方式，實在太過于非人。

雖然作著這一切的人，是李素自己就是了。

但這種無所不能，是怎麼回事？

李素抬起手掌，不斷撥前的金剛龍界，各種的奇思妙想不斷迸發，彷佛按鍵計算一下子變了超級電腦，在他的控制下金剛龍界彷佛活過來了一般，自我組合，構架，與聶小倩的太韻不停撞。

一息，就是數百，上千個之多的念頭。

一瞬，就是數千，上萬次的撞。

足足一個時辰過去，兩人的神通撞了也不知道幾十萬次，還是幾百萬次，李素眼眸里漸漸出明悟。

這境界，不是他的。

雖然聽不到老禪師的話語，但他可以確定，此時此刻的自己是異常，且不對勁的。

佛寶的關系嗎？

里面蘊涵了超乎想像的東西？才讓自己，蛻變到這個地步？

真是，可怕啊，太可怕了。

這種對力量的掌握，恐怕已經不是神通境能夠形容的，因要說的話，仙人境？

嗯，大抵只能是仙人境，才有這般可怕吧。

特麼的簡直了啊，原來不是仙人和仙人，差距竟然這麼大？

你能想象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一切都在把握之中，每一次的出手，明明是才剛施展出來的攻擊，事實上在腦海里已經進行了千萬次的模擬，基被夯實到了超出理解的地步。

這就如同凡人用一生去練劍，經歷數十年的磨礪后，終于大，結果對面揮手出來的攻擊全部都是這種級別。

所謂神技，在神眼里自然就是最普通不過的東西。

然而，這僅僅只是技能的運用而已。

不只如此，明明他已經和聶小倩進行了足足一個一刻鐘的鏖戰了，知道他消耗了多法力了嗎？

零！

哦，也不能這麼說。

準確的說，應該是消耗的基本上都補充回來了。

那神通的運用，那對道果的把握，明明施展出來的力量足以毀天滅地，可用的本力量卻非常，非常，更多是讓天地共鳴，通過杠桿原理，以極小的代價，撬巨大的偉力。

而越是如此，李素對于眼前冷漠的幾乎沒有任何，沒有毫波的聶小倩，由衷的到佩服。

和自己不同，是真正的在依靠自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