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姜玲瓏素來恨分明，喜歡什麼東西哪里需要理由，又何須在意他人的看法？”

姜玲瓏突然轉看向陳念之，眼眸中深深地倒映著他的樣子：“如果需要理由，你確實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人。”

陳念之：“……”

“當然，你也天賦確實也很不錯，能夠自行筑基的五靈，你的潛能比你想象的還要大。”

“五靈的潛能很大？”

陳念之瞳孔一，忍不住問道：“此話何講？”

“因為修士的金丹，有三種品質……”

姜玲瓏側過，看著眼前的風雪，娓娓道來。

原來修士突破金丹之時，據基不同，凝聚的金丹會有三種品質。

第一種是借助外突破金丹境，比如吞服了五行靈果突破金丹的修士，這種金丹又被稱為下乘金丹，戰力在金丹之中最為尋常。

因為是借助外突破金丹境，雖然會降低突破的難度，但是也會讓法力變得溫和，讓本源變得不那麼純粹。

這種修士的基會相對虛浮，往后如果不借助外的話，突破元嬰境界的把握幾乎為零。

即使是背景強大的修士，借助結嬰丹等外突破了元嬰境，也大多只能停留在元嬰初期。

第二種則是不借助外自行突破金丹境，這種修士往往都天賦秉異，凝聚的金丹威力和品質都要高一大截，這種金丹又被稱為中乘金丹。

凝練出中乘金丹的修士，日后就算不借助外都會有兩的把握突破元嬰，若是得到結嬰丹這等寶，更是能有四五的把握為元嬰真君。

第三種則是極其罕見的上乘金丹，修士想要凝結上乘金丹，那麼從筑基期開始，任何大境界的突破，都不能使用任何外。

因為不借助外的況下，想要一路突破金丹實在太過艱難，所以煉上乘金丹的修士非常罕見。

一般來說，只有天靈的絕世天驕才有一可能做到，這種修士只要不半途夭折，得到一枚結嬰寶的話，幾乎有八九的把握突破元嬰境。

即使沒有結嬰寶，他們一般也有四五的把握突破元嬰境。

傳說紫胤界的那些元神道君，幾乎都曾經鑄就過上乘金丹，都曾經是名震諸國的金丹大修士。

“鑄就上乘金丹，只要不隕落的話，日后就多半也會是元嬰后期的大修士。”

姜玲瓏說著，眸子看著陳念之，卻話鋒突然一轉。

“我生來便是天靈，十五歲自行筑基，二十八歲不借助紫玉等外，就突破了紫府之境。”

“之后又過了兩百年，你知道為何我一直停留在紫府之境嗎？”

陳念之心中一震，再一次到震驚。

世人都說姜老祖丹陣符每一樣都有驚人造詣，乃是真正的天縱之資，但是恐怕誰也想不到竟然能做到這種地步。

到了這一刻，他心中徹底明白，眼前這位絕代佳人的來歷，恐怕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強大得多。

將心中震撼下，他忍不住接過話頭：“莫非是為了凝練高品質的金丹。”

姜玲瓏點了點頭，平靜的說道：“傳說上乘金丹之上，還有一種更加驚人的金丹，那金丹名為大羅金丹，一旦鑄就便是謫仙之姿。”

“而大羅金丹還有另一個名字，那便是五行混元大羅金丹。”

“什麼？”

陳念之聞言，瞳孔驟然睜開，瞬間了又。

“嗯，就是你想的那種。”

“想要鑄就大羅金丹，不僅不能借助筑基丹、紫玉等一路突破到金丹境，還必需要五行靈俱全。”

姜玲瓏微微點頭，平靜的說道：“一旦鑄就大羅金丹，無論是戰力還是潛能都將遠超同階修士。”

“為了鑄就純大羅金丹，兩百年來我便一直在補全自靈，從天靈到現在的四靈，如今只差最后一步了。”

說完之后，目看向了陳念之。

“而你天生便是五靈，更是在二十出頭的年歲自行筑基，往后只要一路不使用外突破金丹之境，就能鑄就純大羅金丹。”

陳念之這才明白，五靈原來竟然是一種仙之機，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累贅。

可惜五靈修行速度緩慢，大多數修士耗盡壽元都無法破境，他雖然是五靈，但使用鴻蒙紫氣提升過腳，比起尋常五靈修士的修行速度快了何止十倍。

沒有靠山的五靈修士，就算壽元耗盡，恐怕也未必能修煉到練氣中期，連筑基之境的門檻都不到，更別說一路不使用外突破到金丹之境了。

在不借助外破境的況下，五靈修士在練氣九層打磨基都需要耗費幾十年，恐怕就算是元神道君傾力栽培，也難以培養出一個大羅金丹。

“第一次見你時，我便明白，你生來便是與眾不同。”

“我們是同一種人，只有你我這種人才能走到最后。”

俯瞰著眼下的滄海桑田，眼眸中似乎倒映著紅塵滾滾：“也只有我，才能陪你一直走下去。”

陳念之靜靜的聽著，突然覺姜玲瓏的背影有些落寞。

他心中莫名一疼，忍不住開口問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讓你從東海之濱來到東域大荒。”

空氣中微微沉默，姜玲瓏撐傘在雪中佇立，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像是一個孤獨的游魂，靜靜的佇立在大地之上，似乎是在緬懷著曾經的那些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直到風雪漸歇，幽幽的說道。

“那些人和往事已經葬在歲月中。”

“以你現在的修為，還不應該知道那些。”

陳念之沉默著，看著孤獨的背影，想起了數年前的一幕。

那一夜忽聞二長老的死訊，他在風雨中琴，為他撐著傘，擋住了一夜的風雨。

那時的他也曾這般，像是一個孤獨的游魂，他們真的很像，像是一個同一種人。

電火石一般，陳念之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他深深地與對視著。

有些冒失，但卻又不自的開口說道。

“不論前路是什麼，不論你面對的究竟是怎樣存在。”

“我都會陪你一直走下去。”

看著他，看著那眼眸中倒映著的絕影。

鵝大雪簌簌的下著，茫茫大荒之中蓋上了一層厚厚的積雪，佇立在孤山之巔，立在風雪中，定格了一幅畫。

大道獨行，仙路漫漫。

昔如長夜，前塵似夢。

追憶著往事，沉默了很久，單薄的角綻放出一抹笑容。

“姜氏只余我一人了，往后有你一路作伴，不必孤獨前行……”

“我想會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