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的手忙腳,本就沒有吃一口東西。
之前看到韓默和慕聽瀾在一起,吐的就是酸水,這會更是吐不出東西了。
看到喬燃嘔吐,韓默心疼地幫拍背。
“別用你的臟手我!”他的手一到喬燃,喬燃就像電一樣用力將他推開,聲音憤怒地低吼。
韓默猝不及防地被大力推開,向后快速踉蹌了好幾步才穩住。
看著喬燃眼中的抗拒和疏離,韓默知道是在生他和慕聽瀾之前的事。
“燃兒,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明明記得我進去的是你進去的房間號,門打開就變慕聽瀾的房間號了,我以為在里面洗澡的人是你,就想和你開個玩笑,把燈關了,所以才……”
“不要說了,我不想聽!”喬燃說著轉就走。
即便潘思涵在死前留下有力的證據,證明是慕聽瀾換了房間號,導致韓默走錯房間的,但韓默在房間里,沒有第一時間分辯出對方不是,親了慕聽瀾,這是不爭的事實。
只要一想到韓默的,在他們婚姻存續期間吻過別的人,喬燃就覺得他背叛了他們的婚姻,心里堵得難到要命。
韓默快速追上去,將喬燃抱在懷里,聲音抖地道:“燃兒,對不起,今天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保護好你,讓你了那麼多傷害,在你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我都沒有在你邊,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請你再給我一個機會,原諒我這一次的眼瞎心盲好嗎?”
韓默是真的很后悔,后悔自己在不合時宜的場合,心生意,如果自己安分守己的等著出來,即便里面的人是慕聽瀾,也不會有后面的事發生。
可是當時,他就像著了魔一般,腦海里浮現的都是他們恩纏綿的畫面,讓他控制不住的生出,想著抱著,親親,吻吻的沖念頭。
后面再回想起來,他覺得自己很不是人,倒在蛋糕里,窒息到昏迷,差一點沒命,哪有心和他溫存?
想到因為他,才讓喬燃失逃跑,被潘思涵鉆了隙,利用鱷魚攻擊,韓默的心臟就揪在一起的疼痛,后怕不已。
如果喬燃沒有提前有所防備,那今天喪鱷魚之口的人,豈不是……
想到這,韓默將喬燃抱得更了,恨不得進骨頭里一般。
不過三個小時的時間而已,他差點兩次失去了,而接連兩次的危險時刻,他都沒有在邊。
他算什麼丈夫?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韓默不知道該說什麼話,才能表達他此刻對喬燃的愧疚和自責,只能一遍遍像個機人一般對道歉,眼淚也控制不住的跟著掉落。
男兒有淚不輕彈,尤其在心的人面前,他不想哭的,但一想到的危險,他眼淚就害怕到控制不住地往外流。
此刻,被韓默地抱在懷里,聞著他上悉的味道,喬燃那些張高懸在半空的心,才有種回歸地球的覺。
雖然很生氣韓默親了慕聽瀾,但的害怕和彷徨,也只有他能安。
而且也知道今天晚上的事,不能全怪韓默。
畢竟,今天晚上,要不是慕聽瀾不想整死,怕是已經因窒息而死在蛋糕里了。
自己都中了慕聽瀾的招,又怎麼要求韓默不中一點兒招呢!
只是一想到韓默吻了別人,心里還是過不了那一關。
不氣韓默,但接韓默也需要時間。
“放開我,我累了,我想回去休息。”喬燃聲音無力飄散地說。
聽到喬燃聲音里的疲倦,韓默知道喬燃今天真的很累,他不該在凌晨一點的馬路上和拉鋸。
韓默將眼淚在襯衫袖子上,松開喬燃,目溫地看著喬燃:“我們回家,回眭然居!”
眭然居是韓默為喬燃打造的房子,是兩人的婚房,是兩人真正意義上的家。
眭寓意和眭一生,也是慕喬燃的意思。
喬燃剛看到這個名字,覺得很浪漫很溫馨,現在卻不想回到那個家。
因為那是他們真正的家,不想在不穩定的況住進那個家。
想回想那個家的時候,都是關于他們的好回憶,而不是今天這種心。
“不是我們,我想一個人回錦園靜一靜!”喬燃聲音疏離地說。
韓默知道喬燃沒有原諒自己,也是,自己犯了那麼大的錯,那麼驕傲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原諒他呢!
“我送你回到錦園,我就回墨竹軒,你放心,我不打擾你,我只是不放心你一個人這麼晚回家,看你平安到家,我會安心一點!”韓默目深深地看著喬燃。
雖然他聲音掩飾的很好,沒有一點哭過的鼻音,但喬燃還是從他像水洗一樣清澈的雙眼里看出,韓默抱著時哭過了。
此刻,他用一雙像黑葡萄一樣又黑又亮的目看著,在路燈照耀下,就像一個可憐的小狗般乖巧聽話,可憐兮兮地求主人帶回家,讓喬燃的心里涌起一抹哀痛的心疼。
畢竟,這是深了十幾年的男人啊!
還曾因為他的‘死’,生生把自己變人格分裂癥的瘋子,是那麼那麼的他。
又怎麼舍得看他委屈的樣子呢!
“好吧!”喬燃忍著心痛,淡淡地說完轉走進車里。
看到喬燃愿意讓自己送,韓默角勾起一抹舒緩的弧度,只要還愿意讓他送,那就表示他還有乞求原諒的機會。
車子剛開出沒多久,喬燃的手機響起,是韓老爺子打來的電話。
見韓老爺子這麼晚了還給打電話,喬燃知道他是詢問關于案的事,平復了一下緒,接通電話。
“爺爺,這麼晚了怎麼還沒有睡?”喬燃聲音平靜恭敬地關心道。
“你一直沒有回來,我哪里能睡得著,筆錄做好了嗎?”手機里傳來韓老爺子關切地聲音。
“剛才做好了,我們剛從警局出來,爺爺不用擔心,我沒事,您和早點睡吧!”
“那你們趕回來,老三媳婦還在祠堂跪著,全家人都在等你回來執行家法呢!”韓老爺子聲音威嚴地說。
喬燃心里一咯噔,從錢家出來到警局,已經快過去兩小時了,顧雅玲在祠堂跪了兩個小時?
半夜三更還要等回去執行家法,韓老爺子這是真幫還是幫拉仇恨呢?
喬燃當然不會覺得是前者。
外有慕聽瀾心積慮,有韓老爺子笑里藏刀地給挖坑。
累,心累!
危險不過才來臨第一天,但這一刻,關于這個婚姻,喬燃已經想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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