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出來,晚接到一個陌生號碼的來電。
想也沒想,直接掛斷。
一般這種電話不是推銷的就是不懷好意的,已經怕了。
然而,沒一會兒,電話又響了起來。
微微皺眉,按下接聽,“喂。”
電話那頭沒有聲音,晚,“哪位?”
依舊沒有聲音,安靜得仿佛掛了一樣。
奇怪,晚皺眉看了眼手機屏幕,還是通話狀態。
又問了兩聲,那邊依舊沒有人說話。
晚先是一怔,隨后明白過來,返回頁面看了一下來電區號,是國外的號碼。
是……俞子空。
一手抱著兒子,一手拿著手機,站在人來人往的醫院門口。
對著電話沉默半晌,說道,“以后不要再聯系了。”
說完,掛了電話,同時把這個號碼拉黑。
小孩子對大人的緒是非常敏1的,懵懵懂懂地拍拍的臉,“媽……媽媽……”
晚回神,對著兒子笑了笑,然后在他的小臉蛋上親了一口,“乖,媽媽沒事。”
俞子空坐在別墅臺上,前面是寬闊的大海,海浪翻滾,海鷗展翅,一片生機的景象,而他的世界,一片荒蕪。
手機里傳來晚的問候聲,不知道這通電話是他打的,語氣溫。
總是這樣,對待任何人都可以很溫很溫。
很想聽的聲音,很想和說說話,然而,已經不想聽到他的聲音,也不想跟他說話了。
那麼聰明,很快就猜到是他,于是掛了電話。
俞子空再次撥打過去,電話被拉黑了。
“以后不要再聯系了。”這是留給他的最后一句話。
“對不起……”俞子空對著空氣說道。
回應他的只有烈烈海風的聲音。
他沒想過傷害的,他真的從來沒想過傷害的,然而,卻總是一次次給帶來傷害。
俞子空抬頭,看著一無際的大海,眼里全是惆悵。
或許,他真的該放手了,他很,很想給幸福,然而,他帶
給的,似乎永遠只有傷害。
一滴眼淚從眼角落,無聲地消散在夏日的風里。
…………………………
陸寒川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終于好轉,轉院回帝都。
他轉院的當天,晚過來接他。
馮云嵐和馮奇毅已經在三天前飛回帝都,三亞的天氣太熱了,大人得了,小孩子不行,夏謹言小盆友開始出現水土不服。
于是馮云嵐和馮奇毅就先帶他回去。
對此,陸總表示非常高興。
雖然他很兒子,但是更老婆啊,二人世界誰不喜歡!
郝文去辦轉院手和安排私人飛機,晚則在病房里替陸寒川收拾東西。
背對著陸寒川,彎下腰收拾時腰凹出一個人的弧度。
陸寒川看得眼都直了,他上的傷已經好了很多,可以下床走,只要不是大作就沒有問題。
于是陸總膽大包天,直接下床,走到晚后,從背后將擁進懷里。
晚嚇了一跳,“你做什麼。”
“別!”陸寒川說道,見晚想要掙扎,他嘶了一聲,晚生怕到他的傷口,瞬間不敢了。
“做什麼。”不悅地問。
陸寒川把臉埋在的發間,嗅著獨屬于的香氣,“老婆,我們復婚吧。”
晚怔住了。
雖然正在試著慢慢接陸寒川,但并不是現在。
離過兩次婚,是真的怕了。
哪怕將來真的再和陸寒川走到一起,也要慎重考慮。
所以,沒有說話。
“你心里還有我對不對,既然如此,我們復婚吧,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住院的這段日子,晚一直都在醫院陪著,他看得出來,心里還是有他的,并且也原諒他了。
所以,他才敢再次向求婚。
“你先放開。”晚說道。
“不放,除非你答應我。”這完全就是耍流氓了。
晚頓時冷了臉,“放開。”
陸寒川,“……”
很想繼續耍賴,然而慫。
他現在是一點也不敢招惹,沒辦法老婆脾氣太大了。
只能委委屈屈地松手,然而一臉幽怨地看著晚。
晚被他看得很無語。
嘆息一聲,像是在向某種力量低頭。
“陸寒川,我承認,我還你。”
陸寒川雙眼一亮,像咬了一口包子的狗。
“我也不恨你了,但是,我現在不能和你復婚。”
陸寒川雙眼一暗,像咬了假包子的狗。
“老婆……”
“聽我說完。”晚抬手,打斷他的話,“我們結過兩次婚,也離過兩次婚,每次都是不好的經歷,我已經怕了,真的沒有跟你重新開始的勇氣。”
陸寒川趕握住的手,“我會讓你重新找回勇氣的,你相信我。”
晚想要回手,然而陸寒川握得很,又怕太過用力會弄到他的傷口,兩人就這樣拉扯著,一個不肯放,一個掙不開。
“晚晚,你再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不會讓你失。”
這個問題晚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深思了好一會兒,最后點點頭。
如果……如果陸寒川真的能夠讓重拾相信婚姻的勇氣,那麼就再給他一個機會吧。
也給自己一個機會。
陸寒川瞬間激起來,拉著的手按在自己前,“那你不準再跟別的男人眉來眼去。”
“……”晚瞬間瞪圓了眼,“我什麼時候和別人眉來眼去?”
陸寒川滿臉幽怨,“賀文軒……”
趁著他離婚期間想要撬他墻角這件事,他能記恨賀文軒一輩子!
晚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
“你說過要給我一個機會的,那就不能再給別的男人機會。”
只要晚邊沒能其他威脅,他就有信心重新把追回來!
晚不想說話,然而被陸寒川纏得煩不勝煩,只得敷衍地道,“知道了。”
“你態度怎麼那麼敷衍。”
晚,“……知道了,可以出院了嗎。”
終于得到承諾,陸總在臉上重重地親了一口,然后牽著過去兼未來老婆的手高高興興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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