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麒看了一眼,“你都知道了?”
“對,我全都知道了,他現在況怎麼樣,傷口理好了嗎,離危險了嗎。”語氣著急,眼神更是急切。
錢麒收回目,“打中心臟,你覺得呢。”
轟的一聲,梁慕晴只覺一陣天崩地裂。
雙抖,很久都找不到自己的聲音,“什、什麼意思。”
錢麒沒有回答的問題,而是拉開辦公桌下面的屜,從里面拿出厚厚的一沓紙質文件。
“既然你來了,那正好把這些文件都簽了吧。”
“什麼文件。”梁慕晴訥訥地走過去。
錢麒把文件遞了過來,“我哥留給你的,上面已經簽好了他的名字,你簽名就行,剩下的我會讓律師去辦。”
梁慕晴腦子里不斷回著錢揚留給的東西。
錢揚留了什麼給,為什麼要留東西給。
渾渾噩噩地拿起那沓文件,翻看最上面的一份,是梁氏集團的分。
抬頭,滿臉愕然。
錢麒說道,“是梁家以前的東西,包括公司分還有梁家的一些房產,當初你媽媽賣掉的那些,全部都在這里,另外還有一些是我哥這幾年拓展的相關業務,還有他從梁氏集團其他東手里買回來的權。”
當初梁父和梁家兩位哥哥手里的分加起來只有百分之四十,還不能完全控,經常人掣肘,錢揚買下梁氏集團的分后,又收購了一些,同時稀釋其他東手里的分。
現在這里已經擁有百分之六十的分,以后再也沒有人能夠欺負梁慕晴。
“簽了吧。”
“他為什麼要給我這些。”是彌補嗎。
不需要。
“這些本來就是屬于你的,現在只是歸原主而已,也算是他對你們梁家的歉意吧。”
梁慕晴后退了一步,“我不簽,他想要道歉,那就親口跟我說。”
錢麒目定定地看著,語氣很冷,“那你恐怕等不到了。”
“你什麼意思。”梁慕晴雙眼猛地睜大,手腳有些發涼。
錢麒再次把文件往面前推了推,態度微冷,“簽了吧。”
“我不簽!”梁慕晴突然用力把那沓資料揮開,白的紙張散了一地。
錢麒皺了皺眉,顯然有些不悅,他對梁慕晴也不是全沒有怨氣的。
如果不是,他哥也不會變現在這個樣子。
然而他也知道,這件事不能怪梁慕晴,說到底還是他哥連累了梁慕晴母。
而且,他哥是為了救兒才了那麼重的傷。
只是,知道是一回事,人都是自私的,他真的無法做到一點也不怨。
“不簽就不簽吧,反正過段時間這些說不準就自生效。”
“你什麼意思!”
梁慕晴覺自己快崩潰了,“錢揚究竟怎麼了,你跟我說句實話行不行!”
“我哥立了囑,他名下所有財產都留給你。”
梁慕晴踉蹌,后退了一步,腳下不穩,直接跌倒在地,很長一段時間都站不起來。
不、不會的,錢揚怎麼可能會死,他怎麼可能那麼輕易死。
錢家不是很厲害嗎,怎麼可能治不好他!
現在醫院技那麼發達,怎麼可能醫不好!
看到失魂落魄的樣子,錢麒沒有再管,冷漠起,出去開會。
留下梁慕晴獨自一人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兩行清淚不知何時落了下來。
在錢麒這里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于是梁慕晴去了陸氏集團,找陸寒川。
如果說現在還有誰能夠打聽到錢揚的消息,那就只有陸寒川。
看到梁慕晴紅著兩只眼睛進來,陸寒川一陣頭疼。
他討厭和除了晚以外的任何人打道,如果是其他人,直接轟出去就是了。
偏偏這是他老婆最好的閨,如果他敢把人轟出去,估計今晚可以睡地板了。
“你又想做什麼。”陸寒川不耐煩地說道。
這個又字用的很魔,如果換作以前,梁慕晴肯定尷尬到趕走,然而此時滿心滿眼都想知道錢揚的消息。
連尷尬是種什麼樣的緒都不知道了。
滿眼乞求,“陸總,錢揚究竟怎麼樣了,他傷的是不是很嚴重?”
陸寒川斜了一眼,看樣子是已經知道了。
“我不知道,他被錢家的人帶走了,想知道去問錢麒。”
“我去找過錢導了,他不肯告訴我。”
“那你來找我有什麼辦法。”
“陸總,你能幫我打聽一下嗎。”
“不能。”
拒絕的干凈利落,一點余地也不留。
梁慕晴被噎了一下。
“陸總,求求你了。”
陸寒川一陣煩躁,晚的什麼朋友這是,神他媽煩人。
“行了,我讓人去查。”
“謝謝,謝謝。”梁慕晴滿臉激。
陸寒川面無表地收回目,給郝文發了一條信息,讓他去查查錢揚現在的況,然后繼續看文件,態度不是一般的冷。
看完一份文件,發現梁慕晴還站在辦公室,他微微蹙眉,“你怎麼還不走。”
“我等你問了結果再走。”
陸寒川臉沉了下來,好煩,真的好煩。
為什麼他老婆要朋友。
“已經讓人去查了,有消息會通知你。”
“那我在這里等。”想第一時間知道消息。
陸寒川黑臉,“我辦公室,只有我老婆能留下來。”
就連書都是進來匯報完工作就要離開,除了晚,沒有人能夠停留在他的辦公室。
梁慕晴有些窘,只得心不甘不愿地離開。
郝文辦事效率高,很快就查到了錢揚的消息,報告到陸寒川這里。
這種小事,原本讓郝文直接告訴梁慕晴就可以了,然而這是一個給老婆打電話又不會惹老婆厭煩的好機會,陸總怎麼會放過。
于是他親自給晚打電話,告訴錢揚的況,然后拉著老婆煲了整整一個小時的電話粥。
煩得晚都想把他拉黑了!
煩不煩啊,一個電話打了一個小時。
晚原本在夏氏集團上班,想了想,開車回家,這件事還是親口告訴梁慕晴比較好。
“植、植人?”梁慕晴腦中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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