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京燁直接將虞霧抱回車上,徹底隔絕了裴澤的視線。
車子發。
虞霧才從他懷里離開,小臉紅紅的說:“剛才是因為,我記得你跟我說過,讓我盡量不要讓裴醫生知道是我嫁進霍家……”
“你做的很好。”
霍京燁微頷首,看樣子并沒有對的機產生其他懷疑。
虞霧這才算是松了口氣。
回到家,直接回臥室去沖澡,出了浴室,只見霍京燁坐在椅子上煙,旁邊還放著醫藥箱。
他迅速摁滅煙頭,“過來。”
虞霧走過去,猝不及防被他一把拽到了懷里,兩只胳膊下意識摟住了他脖頸。
他上淡淡的煙草味在鼻端彌漫,竟然一點都不難聞,心跳紊,腦子里也忽然很。
這樣的姿勢太曖昧太親了,按道理應該是和以往一樣排斥,推開他的。
但不知道為什麼,此刻完全沒有這種想法,反而覺得窩在他懷里,很安心,心口滋生溫又和的緒。
是因為他今晚在危急時刻救了嗎?因為他的懷抱給了安全?
想,應該就是這樣。
忽然……
手腕上有涼的覺,這才發現是霍京燁用藥酒幫著那里的淤青。
他一路上都沒問過的傷,還以為他沒注意到,沒想到他回家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幫藥。
而且是這樣親地抱著。
“這樣抱著你,就能讀出藥酒瓶上的字了。”霍京燁說。
虞霧一愣,這才反應過來,他現在本不是在抱,而是在借用的,讀字。
頓時有種自作多的懊惱,還好他不知道剛才在想什麼。
又問:“霍京燁,你今晚為什麼要那麼幫我?”
“因為你現在是霍夫人,有人欺負你就是在打我的臉,我自然不能放過。”
虞霧口而出道:“那你的意思是,換個人你也會這樣?只要是名義上的霍夫人。”
“當然。”霍京燁隨口道。
原來是這樣,他去救的本不是這個人,而是占著“霍夫人”名分的人。
這個人可以是任何人,并不是因為對他而言是特殊的。
想通這點,心里竟然有些失。
“你為什麼問這種問題?”
“沒什麼,就是隨便問問。”
虞霧盡量很無所謂地笑了笑,忽然看向他的手,虎口的位置竟然有一道不淺的傷口。
看起來很新。
“這是今晚打架的傷嗎?”
“嗯。”霍京燁為清理好傷口,將抱離他的懷抱,起要將醫藥箱提下樓去,隨口道:“是啤酒瓶碎片劃傷,這點小傷,對我而言算什麼?”
“不行!一定要創口,否則有破傷風的危險。”
虞霧將他重新拉回椅子上,蹲在他面前,從醫藥箱里拿出碘酒和棉簽,替他清洗傷口。
看到有一點點水滲出來。
“疼嗎?”
小臉心疼地皺起,眼波溫似春水一般向他。
霍京燁和對視,心底好像不自覺也跟著了幾分。
迅速拿了創口替他好,見他要往浴室走,這才想起什麼,“傷口不能沾水!”
霍京燁瞇了眸,微涼的指尖挑起下,“你這是在難為我?”
他傷的是右手,要沖澡的話,確實很難避免沾到水。
“倒是有個方法,你幫我洗,我就能避免用右手了。”
他角勾出一笑,有點,有點壞,那雙濃沉幽深的眼眸深不見底,像是將吸進去似的。
這算是在調戲了吧?
虞霧竟然沒了之前那種不知所措的覺,而是覺到心跳加速,臉也發燙,角好像還忍不住地往上翹……
“有辦法了!”
踢嗒踢嗒下了樓,回來時,手里多了雙一次手套,為他戴上后,又拿了橡皮筋扎在他手腕上。
“這樣就能避免沾水了,但還是要注意。一會你出來的時候,我要檢查!”
霍京燁見小臉很認真的模樣,角不自覺溢出笑,“行。”
虞霧就這麼一直守在浴室門口,等他出來后第一時間去摘下手套,見他手上的創口真的沒沾水,這才算放心。
“我幫你頭發吧。”
霍京燁坐在床邊,穿著卡通睡,拿著干巾,溫又有耐心地替他發。
霍京燁目不自覺地鎖在臉上,忽然說:“你這樣真像一個人。”
“誰啊?”
“我老婆。”
霍京燁有一瞬產生了這樣恍惚的錯覺,就說了出來。
虞霧手上作一頓,心跳都了一拍,霍京燁說像是他的……老婆?
心底竟然有一說不清道不明的甜?
覺得一定是自己的覺出了錯。
霍京燁看愣神,以為是嚇到了,解釋:“我只是開玩笑,放心,我有打算娶的人了。”
一瞬間,虞霧心口說不出的窒悶,對啊,他是有心上人的!
永遠不可能為他的老婆。
即便是現在,也是個隨時會被拆穿的冒牌貨。
“我知道,我也有喜歡的人!”
語氣控制不住的生,將巾遞給他,“你自己吧。”
霍京燁察覺到緒的變化,不確定是不是因為他開的玩笑,生氣了,眉頭蹙起。
剛才還和諧的氣氛急轉直下。
虞霧直接躺到地鋪上拉過被子蓋住自己,好一會后,還是沒忍住,沉聲說:“你以后不要再跟我開這種玩笑了,我不喜歡!”
他不會知道,現在覺得自己有多可笑。
不愿再聽他開這種玩笑,太笨太笨了,可能真的會當真。
霍京燁原本都躺下了,忽然坐起,臉眼可見的變得冰冷沉。
到底是有多喜歡那個男人?連其他男人的一句玩笑話都聽不得。
他心口莫名發堵,只是他忍了忍沒有發作,是因為想到今晚了不小的驚嚇,不想再嚇到。
這個念頭讓他自己都有點吃驚,他什麼時候這麼別人的心思了?甚至愿意委屈自己的脾氣?
漆黑的房間里,二人心思各異地睡了過去。
此刻,霍家大宅另一棟樓。
楊嵐看著霍英瑞臉上那道鞭傷,幾乎是要抓狂的惱怒,“誰傷了你的臉?”
“媽,我回來是跟你商量一件事。”
霍英瑞眼底浮現一沉,“嫁進霍家的這個鐘盈盈是冒牌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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