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芳看著王這哭哭啼啼的樣子,就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王知青,你別弄得我欺負你似的,真不知道有什麼好哭的。
要哭應該也是我來哭才對,竟然和你分一組干活。”
就討厭這種白蓮花,把自己裝得弱小無辜,顯得別人十惡不赦。
兩人的靜越鬧越大,這時候,宋文兵和徐黨從屋子里出來。
平時宋文兵和王走得比較近,看到王哭這樣,想了想,便幫著王說了句,“江知青,你這樣就有點過了。
王知青家里條件好,從來沒干過活兒,第一次割稻谷,不會很正常。
你作為前輩,多諒一點。
會好好學,慢慢進步的。
你讓一下子就干得那麼好那麼快,是不是太苛刻了?”
江文芳冷笑了一聲,盯著宋文兵,“你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人家沒耽誤你,你是能說得好聽。
宋知青,你這麼憐香惜玉,要不明天你和大隊長說一下,咱們倆換換,你和王知青一組搭伙干唄。只要不影響我,我保證啥都不說。”
宋文兵的臉一瞬間有些難堪。
他哪能不知道王多貴。
今天他可是看到過王割稻谷子的,還沒干一會兒活兒就歇下了,不是嚷嚷著手疼就是嚷嚷著腰疼的。
自己如果和王搭伙干,他得承擔更多的農活兒不說,晚上得回來的更遲,沒時間休息,又影響第二天的干活效率。
見宋文兵這會兒不吭聲了,江文芳面一抹鄙夷,“呵呵,說的比唱得好聽,讓你來,你又不樂意了。
既然自己做不到,就別叭叭。”
宋文兵被江文芳說得臉青一陣白一陣的。
王有些楚楚可憐的看著宋文兵,“宋知青,要不咱們倆搭伙干吧?我可不想再被江知青嫌棄了。
你放心,你和我一起搭伙干,我肯定不會讓你吃虧的,等著秋收結束,我請你吃。”
宋文兵對上王那祈求的眼神,自己要是拒絕,顯得他不像個男人。
最重要的是王說請他吃,再看看王那樣白的臉蛋,宋文兵覺得自己不算吃虧,便應了下來。
江文芳見宋文兵愿意和自己換活兒,便沒再揪著王不放。
瞥了王一眼,哼了一聲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外面的“戰爭”平息下來了以后,沈漫漫便回到了自己屋,躺到了炕上。
對于別人的矛盾,可懶得去摻和,只要不傷及到就可以了。
可能是干了一天的活兒,累極了,沈漫漫躺在床上,沒一會兒便重重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繼續上工,忙著搶收。
一大早過去稻田那邊,沈漫漫瞧著過來和搭伙干的人不是顧鐵柱,而是換了顧辰安。
顧辰安昨晚回家,聽到了顧鐵柱和齊秀花提了一下田里發生的事。
他也不知道怎麼的,就突然想著和這小丫頭多接接。
所以和顧鐵柱提了,明天他們兩個換一下,顧辰安和沈漫漫搭伙干,顧鐵柱干他那一份活兒。
對于兒子提的要求,顧鐵柱一開始還沒想明白,問了句,“換啥呀?你別看沈知青是城里來的滴滴的娃娃,雖說干活兒不利索,看得出來,人家也是用心干的,不是不愿意吃苦的孩子。
爹和沈知青搭伙干,能忙得開,你不用心疼你爹。”
齊秀花捂笑了一聲。
家老頭子可真夠自的,兒子哪是心疼他,分明是惦記上了那個沈知青。
不過齊秀花看破不說破。
別看顧辰安是個糙漢子,可是臉皮卻是個薄的,被拆穿了肯定會不好意思的。
“你就聽兒子的,啰哩嗦地干啥呢?換一下又沒啥!”齊秀花了一下顧鐵柱,給顧鐵柱使了個眼神。
顧鐵柱這才沒再說什麼,讓顧辰安和他換一換。
于是第二天上早工,沈漫漫就看到了過來的是顧辰安而不是顧鐵柱。
“咦,顧同志,今天是你啊,鐵柱叔是有啥事麼?”沈漫漫問了句。
就怕顧鐵柱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所以來關心一下。
顧辰安道,“我爹沒事,和我換了一下,我給你搭伙干。”
沈漫漫沒說什麼,人家能樂意就好。
大隊長給每個小組都分配了任務。
沈漫漫今天領到的地和昨天差不多。
雖然第一次和顧辰安搭配干活兒,兩個人還算有默契。
沈漫漫昨天因為干了一天,今天是更上手了,干得比昨天更快了一些。
齊秀花在一旁看著道,“沈知青,你是越干越快了,真厲害,比其他的知青干得好多了。”
其他的知青干活兒,齊秀花是看到過的。
那些已經干練的老知青要來得好一些。
可那些新來的知青就不行了,一個個干得特別慢。
就看好沈漫漫,覺得這丫頭是個不一樣的。
沈漫漫笑道,“還得繼續學習,和嬸子你們比差遠了。”
“慢慢來,我們這是干了一輩子的,你們城里人當然比不得。”
齊秀花說話的功夫,又嫌棄地催促了吳桂芬一句,“吳桂芬,你能捆快點麼?磨磨唧唧的,這又落下了一大截。
昨天已經被你耽誤了好一會兒,今天你不忙快點,我又得被你耽誤。”
齊秀花催著吳桂芬,真一點兒都不客氣。
吳桂芬還沒歇口氣,就聽到吳桂芬的催促,一口氣都差點兒沒接上。
這會兒,有點后悔換搭伙的對象。
這要是和沈漫漫一起,慢慢干不著急。
跟著吳桂芬干,自己能被催死。
“要不還是換回來,我和沈知青干吧。”吳桂芬想了想,開口說了句。
齊秀花哼了一聲道,“吳桂芬,之前嫌棄沈知青干得慢的是你,現在你還想著換過來,和沈知青搭伙干,你真好意思呢?”
“之前沈知青是干得慢一點,我看沈知青現在就干得好的,能一起搭伙干了。”吳桂芬臉不好看道。
“你現在想換,也得問問人家同意不同意,不是你想換就能換的。”齊秀花沖吳桂芬翻了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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