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那個人,李賢果然臉微變。
儘管他很快恢復平靜,沈初墨卻已然收於眼底。
「這位…實習警?你要是不行的話,我建議你最好換一個人來。」李賢雙手放在了桌上,坐直了。
不同於剛才的回答,他在態度上有了明顯的變化。
其實他大可以像剛才那樣拒絕回答,可他卻微笑著轉移了話題。
既不正面回答,也沒有否認。
他言語之間總想激怒沈初墨,以此打的審訊心態和節奏。
如果此刻坐在他對面的是余林楓,那或許還有些用。
只可惜現在坐在他對面的是沈初墨,低頭看著資料容,連眉頭都沒一下。
年清冷白皙的臉上帶著幾分病態,纖長如青蔥般的手指輕輕著頁腳,巋然不的拋出下一個問題。
「他先找上你的,是麼?」
李賢這次有了心理準備,打定主意裝傻充愣,「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他臉上依舊保持著微笑,目卻很鷙。
不等沈初墨再次發問,便反守為攻主問道:「我說警大人,敢問你們是以什麼罪名把我扣押在這裡?」
沈初墨自然不會被他帶偏,一雙漆黑明亮的眼眸直視著他,嗓音淡淡:「以你的智商怎麼會想不到,你也只是被他選中的人而已。」
又是一句話誅心。
隔壁喬希聽了都差點忍不住拍手好。
被年那樣清冷冽的目鎖定,饒是早就做了心理建設,李賢還是不下意識錯開了一下視線。
但很快,他意識到自己表有異,又目平緩的移了回來,且恢復了冷靜。
「警大人,什麼選中不選中的,我真的不懂你在說什麼。要是沒有證據的話,我勸你們趁早放人,否則二十四小時一到,就算你們是警察,我也可以告你們非法拘!」
「你的話變多了。」
沈初墨停住了頁腳的作,隨手將資料頁往桌面上一放,漫不經心的靠著椅背看他。
就這樣輕描淡寫的,一點一點攻破他的心理防線。
這句話無異於一劑猛葯,李賢剛才還甚是囂張的氣焰一下子如同被水澆熄,臉也變得難看起來。
他本以為警方審訊也不過如此,卻沒想到對面這個年竟這麼難對付。
不僅知道他背後還有一個人存在,還完全不任何影響。
這年恐怕不簡單。
多說無益,李賢乾脆什麼話也不說了。
反正只要熬過二十四小時,警方沒有證據定罪就得放人。
看他這麼氣定神閑的樣子,怕是篤定了警方拿不出決定的證據。
審訊室隔壁,余林楓帶著那三個青年走了進來。
四起案件中,只有他們是目擊者。
三個小青年剛進來,就看見顧沉眠背對著他們站在雙面鏡前,長玉立氣場迫人。
幾人不約而同的一哆嗦,老實得跟小崽兒似的,低著頭站了一排。
察覺到後的靜,顧沉眠眼角餘瞥了一眼,沉聲問道:「是他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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