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又是請家長,季風揚忍不住笑出了聲。
坐他後面的男生從桌子底下踢了一下他的椅子,待季風揚轉過頭去看,他便面無表地說了一句,「坐好。」
季風揚倒是不在意他冰冷的語氣,一雙桃花眼出的壞笑,小聲調侃:「葉微恆,你怎麼這麼小氣?我就是靠了靠你的桌子,又沒靠你。」
葉微恆:「……閉。」
礙於在課堂上,季風揚也沒有多說,只是掃了一眼他微紅的耳垂,別有深意的笑了一聲,這才轉頭趴到自己課桌上,低著頭往裡塞了一顆糖,滿足地瞇了瞇眼。
老師這個請家長警告一直持續了整節課,直到下課鈴響,才板著臉走出教室。
沈綽雖然沒有被趕去教室外面,但還是在課堂上站到了下課。
剛坐下,季風揚就湊了過來。
「你剛才怎麼回事?這不像你的作風啊。」
平時被老師抓到,不都是二話不說直接起去門口的嗎?
聽他這麼說,沈綽不聲地拉開了一些距離,偏眸看他,「我跟你很?」
季風揚噎了一下,「怎麼不?全班不就我倆最嗎?」
「是麼?」沈綽掃了一眼後座的葉微恆,神清冷地轉著手裡的筆,沒有說話。
剛才罰站的時候,就一直在想。
總覺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卻怎麼都想不起來。
彷彿生活本該就是這樣,也只是在課堂上不小心睡了一覺,醒來後跟往常並沒有不同。
只是對於沈綽這個名字,略陌生。
見不說話,季風揚也朝後看了一眼,然後笑著出了手,「葉微恆,你昨天欠我的糖呢?」
「……」葉微恆正低頭在寫些什麼,聽到年的話,筆尖頓了一下,在紙上留下一個小小的墨點。
他抬起頭來,視線落在年手上兩秒,放下筆。
從課桌裡拿出了一棒棒糖,放在了手掌心,什麼話也沒說,便又拿起筆開始寫。
季風揚接了棒棒糖,拆開糖紙塞進裡,眉眼帥帶笑。
他叼著糖,又想說話,這時教室外面有人喊他。
「揚哥,去打球嗎?」
沈綽循聲看去,就見教室門口站著一個年。
那年同樣穿著校服,懷裡抱著一顆籃球,笑著出一顆小虎牙。
看著年紀不大,眉宇間卻著幾分野氣,眉尾還有一道細淺的小疤痕。
其他同學顯然是早已習慣,大聲跟那年打招呼,「宋浪,又來找學長打球啊。」
宋浪轉了轉手裡的籃球,眼角眉梢全是開朗的笑意,「是啊。」
季風揚見了他很高興,拍了拍沈綽的肩,「走啊,一起打球去。」
「不去。」沈綽單手抄著袋起了,朝教室外走去。
跟宋浪肩而過時,他著笑了笑,移開了目。
季風揚跟在後喊了幾聲,見走得頭也不回,便一把摟住宋浪的肩,兩人有說有笑地下了樓。
場上已經有不人在打球,基本都是其他班的老人,兩人進場後很快就打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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