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璇瞬時臉紅。
想都不敢想,宇文鐸需要哄。
怎麼哄?
還沒開口,他已經一記凌厲的眼刀把自己嚇得落荒而逃吧。
他看似溫和,其實骨子里待生人很疏離。
去哄他?不行,會被凍死的。
不是說溫……和他在一張床上的時候,其實很溫暖,說的是氣場……
“看,不需要吧。”嫣然見臉紅,理直氣壯地道。
“不,還是需要的。”郎璇低頭。
“我大哥需要你哄?”嫣然也覺得不可想象。
大哥,可是高嶺之花,怎麼能從神壇上下來?
“不,是我自己,可能那樣希吧。”
不吃醋,不想獨占怎麼能是喜歡呢?
就是隨便一個路人,多看了宇文鐸兩眼,在心里肖想他,自己知道了都不舒服。
真正的喜歡,都和獨占嫉妒捆綁到一起。
多麼希,有一日,宇文鐸也能因為別人看而吃醋。
但是知道,那只是癡人說夢。
所以將心比心,崔翎那般喜歡公主,怎麼會不希吃醋呢?
嫣然聽得懵懵懂懂,但是還是點了點頭。
郎璇又催:“你還是去找他解釋一下吧。”
嫣然逃避,“不行。現在他正生悶氣,我去他肯定不搭理我;等他好點我再去。哎,嫂子,你說咱們倆同歲,我是不是生辰還比你大一些?”
郎璇笑道:“差不多,你三月十二,我四月十八。”
“你怎麼懂那麼多,我什麼都不懂呢!”嫣然托腮苦惱道。
如果嫂子不說破,還想不呢!
崔小球啊,這可不怪你,誰讓你自討苦吃,非要看上我呢!
從小到大,你什麼都教我,可是這事你自己沒教,對不對?
所以,與我無關,嗯!
“我懂的也不多。”郎璇被夸得有幾分不好意思。
比如現在,也正有苦惱的事。
——在想,自己醉酒之后,把宇文鐸給“輕薄”了,還非要抱著他睡覺,他心里一定很生氣吧。
他那樣注重大局的人,肯定不會在自己家里給自己沒臉。
回來之后,他倒是也沒說什麼。
但是整個人,城府太深了。
會不會,都在心里攢著,回頭和算一筆大賬?
慫。
不想把這麼私丟人的事告訴嫣然,但是心里又像有小羽一樣,輕輕拂過,的。
“嫣然,”郎璇想了想后,試探著道,“你覺得郡王,是不是會秋后算賬那種人?”
眼神里有小小的狡黠,又有許多不安。
萬一宇文鐸反應過來,覺得別有所圖怎麼辦?
真沒有啊!
也不知道,自己沾酒就醉的。
嫣然:“秋后算賬?是啊,太是了!你不知道,我們小時候,母后給我們同樣多的糖。我吃完自己的就去他的,他從來不吭聲。”
“然后呢?”郎璇眼睛睜的大大的。
嫣然有點過分了,宇文鐸也很喜歡吃甜食的。
很心疼當時那個小小的懂事的他。
“然后他也不聲不響,但是在我母后那里,就要糖吃。”
唐竹筠自然驚訝,凜凜不是最自律的嗎?
也不說完全斷了他的糖,怎麼還額外要呢?
然后事實就水落石出,凜凜的糖,都被嫣然吃完了,他說他沒見到。
嫣然:本不可能!
吃自己的,明明比吃大哥的多。
大哥肯定吃過了!
“然后你知道最氣人的是什麼?我母后罵我的時候,他還幫我求。你說我哥這人,多壞啊!”
郎璇小聲地道:“郡王不幫你求,你不是要罰嗎?”
明明是宇文鐸不和計較,怎麼還倒打一耙?
嫣然:“……你向著誰啊!”
把郎璇當姐妹,后者怎麼這麼拉?
這事要是跟姜若、渠婳們說起,們肯定都向著自己。
郎璇聲音更小了:“我,我誰也不向著。”
“反正別得罪我大哥,秋后算賬跑不了。”
郎璇忽然張了起來。
完了,完了。
犯的錯,豈止是糖那麼簡單?
了個人啊!
了那麼大一個不屬于自己的人!
雖然只有一個晚上,但是也罪大惡極了。
這下完了,宇文鐸非得把當心機叵測的人不可。
看著郎璇臉都變了,嫣然好奇地道:“嫂子,怎麼了?你得罪我大哥了?哈哈哈……沒事,我哥不是渠婳他哥,他不手,最多,嗯,罰寫罰站什麼的。”
罰寫有外援,罰站這力,站夫石都沒問題。
快跟說說,大哥怎麼吃癟了?
郎璇不想說,可是架不住嫣然磨泡,還是略提了提。
不過沒說到同床共枕,就說自己喝醉了,恐怕得罪凜凜。
嫣然立刻被轉移了注意力:“喝了一杯就醉了?那你跟我哥親的時候,沒有喝杯酒嗎?”
“喝了,是甜的……”
郎璇猛然想起來,那日,定然是宇文鐸讓人把酒換了吧。
那日的“酒”,還是溫熱的。
他對,怎麼能這麼好!
明明對他來說,就是個累贅。
郎璇想到這里眼圈就紅了。
嫣然:“嫂子,你別哭啊!我哥不跟你喝嗎?不能啊!”
“不是不是,我是眼里進了沙子。”郎璇忙道。
想了,就算宇文鐸生氣了要罰,也認了。
他對自己那麼好,倒是,還“恩將仇報”,酒后輕薄,實在太不應該了。
算了,態度好點,知錯就改吧。
“郡王罰你抄寫什麼?”
“什麼都抄過,《詩經》最多,因為我從來不學那些玩意兒。”
“哦。”
等嫣然走后,郎璇自覺地走到書桌前去抄《詩經》了。
看在認錯態度良好的份上,希宇文鐸別生的氣。
哦,對了,一會兒還得把粥熬上。
凜凜并不知道,晚上會有這樣的“驚喜”等著自己。
他正和崔小球說昨天談判的事。
“你的意思是,趙英珠也想勾引你?”凜凜玩味地道。
這人,倒是把自己利用得很徹底。
崔小球眉頭皺,面不悅,“我敲打過了。”
“那說正事。”
“嗯。”
他得上來先表明自己態度堅定,這是頭等大事,然后才得到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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