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之所以同意兒臣遠走,不過是難題當下您找不到更適合的人,唯有把兒臣這個‘圣’之子派出去,討老天的歡心,求上天庇佑罷了。”
“兒臣為了迎合父皇,丟了兒臣最寶貴的人,最后一點良心。父皇欠兒臣的,不是東宮之主和未來國君榮能夠償還的。”
莫聲文眼眶通紅,將十多年的委屈全部說出。這些積攢了十多年的父子對話,終于在這一刻全部發泄出來。兒時的莫聲文多麼有父親的關,可是父親給他的只是反復的敷衍。
在帝王國運之間,兒子算不得什麼。
莫聲文不僅一次的自嘲過。若是沒有天運,他早就為一灘爛泥,活活耗死在這宮闈之。可是他又遐想過,如果沒有天命的桎梏,他就不會為太子,是不是就可以拋下一切與扶月雙宿雙飛。
此時便是銀裝雪景,月下酌飲,如膠似漆。
莫聲文指著書案的彈劾奏折說:“父皇想讓兒臣解釋什麼?是認下所有罪狀還是否認所有彈劾?”
“認下罪狀,兒臣今日就可上太子之印。否認彈劾,兒臣明日就要在朝中與他們針鋒相對,仍然會為眾矢之的。”
“因為父皇從來沒有想過讓兒臣順順利利的地為您的繼承人,不是嗎?”
皇權在上,多人貪心不已。如果莫帝真的有培養繼承人的想法,又為何放任他的儲君無所作為。又怎麼會貪圖長生不老,永坐高位呢。
“天已晚,父皇早些休息,兒臣告退。”莫聲文該說的說完了,不該說的也都悉數說了。他最有看一眼生他的父親,決絕轉。
后傳來莫帝讓他站住的怒吼聲,還有摔掉公文茶盞的聲音。莫聲文置若罔聞,大步離開昭殿。
從此君臣非父子,脈相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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