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之後,蕭容瑾又馬不停蹄的趕回長白山,看到楚妙時,他的心異常的安靜。
他靠在冰棺前,握著的手,竟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他墜了一個冰天雪地里,夢境中,那裏天地都是雪,風寒刺骨,遼闊的平川冰面上,有一個人緩慢的行走。
蕭容瑾走近一看,人手提著幽冥之火,滿頭雪發,眉眼覆上了冰雪,赤著雙腳,雙眸空的走。
就算化灰,蕭容瑾都認得。
他的娘,他的楚妙,他的妻!
可是他不敢,不敢,往前一步,他跟一步,不知要去哪裏。
他跟著走了很遠,看到所踏過的腳印都是,蕭容瑾終於忍不住住了:「娘。」
人沒有停下來。
蕭容瑾走到面前,往前,他後退。
「楚妙,我是阿瑾。」
「我是蕭容瑾。」
……
依然沒有回應他,沒有停下腳步。
蕭容瑾上前想握住人的手,可是他的手從人的里越過去了。
他震驚的停在了原地,也在這一瞬間,人從他越過,蕭容瑾回過神來時,人不見了。
他在冰川尋找楚妙,不知道自己在這個地方周旋了多久,他覺嚨都要喊破,就是沒有楚妙的影。
他心裏有一個預,只要帶楚妙走出這裏,就會回到他邊,他一定要找到。
蕭容瑾出了劍,在冰面上伐砍。
他在萬里冰川找不到,那就毀了這座銅牆鐵壁。
「啷」劍斷了。
蕭容瑾丟開了劍,徒手砸冰。
一拳之下,萬川搖,他腳下的冰川裂了一道,蕭容瑾的無限墜落,底下是熊熊烈火。
他終於找到了他的楚妙。
他落在火海外圍,卻毫不猶豫一頭沖了火燃里拉住了楚妙的手,帶著他衝過前方的火海……
……
「世子,世子……」
夢,被打斷,又好像真的從火海里衝出來了,蕭容瑾猛然抬頭,一臉茫然的看向四周。
「世子,顧夫人來了。」喚他的人是流。
蕭容瑾回頭看楚妙,想起他一年前,與顧夫人坦白一切的場景。
他告訴章氏,顧娘其實一直是他的妻子,因命格原因,無法再蘇醒,便借了擁有相同命格的顧家的命,現在他要把楚妙帶走了。
他不敢去看章氏的雙眼,也沒在顧家逗留太久,他知道自己很自私,走的時候顧賢把他揍了一頓。
他全都認了。
現在無論楚妙是生是死,他都可以坦然面對。
他起,回頭對棺材裏的楚妙說:「娘,我出去看看,一會就回來陪你。」
蕭容瑾和流走出了水天,沒有人知道,冰棺里的人突然了一下……
外面,章氏等候多時,蕭容瑾看到的時候,規規矩矩的行禮:「顧夫人。」
章氏看了眼憔悴的蕭容瑾,道:「世子瘦了。」
蕭容瑾點了一下頭。
氣氛頗為尷尬。
顧家幾位兒郎站在章氏的後,顧老五說:「蕭容瑾,我們來看二妹妹,你這是什麼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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