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夏之雨的話里,簡凝已經聽出來,顧季初竟然把夏之雨一個人扔在醫院沒管了,但這并不能為夏之雨在這里無理取鬧的理由。
已經沒有任何理由包容。
“你找錯人了,我并不知道他在哪里。”要不是看在夏之雨剛做完手的份上,簡凝本不會解釋。
“不,你一定知道。”夏之雨雙目通紅,“告訴我,他到底在哪?”
本以為人在手室里手,顧季初一定會在外面等著的,結果,并沒有。
當做完手出來,顧季初早已經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把哄上手臺后,就走了。
這個男人,薄涼的超乎的想像。
簡凝可憐的看著明顯心都已臨近崩潰的夏之雨,“后悔嗎?”
夏之雨瞳孔驟然了一下,下意識的也在心里問了自己一句:后悔嗎?
為了得到顧季初,機關算盡,手段耍盡。
不可否認,一開始,機不純。
純粹就是為了報復簡凝和陸乘風。
可后來跟顧季初在一起后,卻被這個男人迷的神魂顛倒,明知他從心里到眼里都沒有,卻仍然不可救藥的上了他。
一發不可收拾。
徹徹底底的把自己搭了進去,從到心。
后悔嗎?
當從冰冷的手臺上下來,卻找不到男人等候的影,怎麼可能沒有后悔?
“我不后悔!”可面對簡凝,夏之雨半點狼狽都不愿表現出來,一句不悔,回的尤其響亮。
“是嗎?”簡凝嗤笑,不信。
夏之雨強忍著后上的不適,的角緩緩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狐度,說:“我說過,你沒發現的事還多著呢,你且等著瞧,顧季初最后娶的人一定會是我。”
簡凝搖頭,“那祝你夢真!”
以為還會在意這些嗎?
可笑!
“思思,我們走!”簡凝不再看夏之雨,挽上旁邊趙思思的手轉就走。
獨留夏之雨咬牙切齒的忤在原地,看著與趙思思手挽手雙離去。
待走遠,簡凝慢慢松開趙思思的手。
不可否認,剛剛是故意的。
在夏之雨心里,一直以為只有一個朋友了,離了夏之雨,簡凝便了孤家寡人。
但今天要告訴,別太自以為是。
“剛剛那個人,你們認識?”一直保持安靜的趙思思,這才出聲問道。
簡凝默了默,道:“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曾是我最好的朋友。”
趙思思驚詫,剛才簡凝與夏之雨針鋒相對的模樣可是一點也看不出來這是一對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那你們之間……為什麼變現在這樣?”
“一言難盡,我只能說,跟蘇念是同一類人。”簡凝心累的了眉心,卻又忍不住轉看了看夏之雨的方向,正好看見夏之雨一手按著肚子一手費力的推開那家餐廳的玻璃門,然后步履蹣跚的走進去。
這個點,大多數人已經吃完午餐,夏之雨估計早已經了,所以在找不到顧季初的況下,也只能自己拖著剛剛手過的來吃東西。
“我明白了。”趙思思從沒見過夏之雨,但簡凝一句夏之雨與蘇念是同一類人,便瞬間懂得了一切,“又是一個綠茶婊,可我看你好像還在擔心。”
簡凝將目從夏之雨那邊收回,然后,搖了搖頭,“我不會原諒,永遠不會。”沒有否認自己的擔心,畢竟此刻的夏之雨真的很可憐,但從不圣母,不會忘記夏之雨同樣也很可恨。
“仍會擔心,但絕不原諒。”趙思思看著簡凝,滿目欣賞,“簡凝,你這憎分明的子真的太對我味口了,你這個朋友我定了。”
簡凝一聽,卻出了抱歉之,“朋友……我只怕輕易不敢心了。”
前有蘇念,后有夏之雨,這兩個人曾是最親近的朋友,對們掏心掏肺,可到頭來,得到的全是背叛,們讓已經對友誼產生了恐懼。
“你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趙思思湊近簡凝,道:“可我趙思思跟們不一樣。”
簡凝點頭,“對,你跟們不一樣。”很不一樣。
趙思思道:“你知道嗎,你在結識夏之雨、蘇念之時,你就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簡凝一聽,頓時好奇的不得了,“是什麼?”
趙思思揚眉一笑,道:“你自己有多漂亮有多優秀你心里沒點數嗎?像你這樣的就該找我這樣的朋友,因為,勢均力敵。”別的不說,單在外表這一塊,趙思思是目前唯一一個可以與簡凝一較高下的人。
聽完,簡凝怔了好一會兒,隨即搖頭笑了,“你這是在夸我呢,還是在夸你自己?”
趙思思哈哈一笑,“好了,我要走了,霍總不去公司,我的工作一下子繁重了好幾倍,我們下次再聚。”說完,與簡凝揮手告別,走的干脆又灑。
卻不知,簡凝在走后,整個人的心緒都了。
因為,趙思思的那句“勢均力敵”,真的深深了簡凝。
也是到了此刻,簡凝才真正明白與蘇念與夏之雨為什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在面前,蘇念與夏之雨無疑都是自卑的,因為們各方面都及不上,而與了朋友,自是避免不了被人拿來跟比較,而結果無疑是被輾,方方面面。
偏偏這兩人又都不是心開闊的人,時日一久,們又怎會不生出忌妒與怨氣?
而相比蘇念,夏之雨更為扭曲,甚至已經對生出了恨意。
“人真是復雜!”簡凝兀自低喃了一句,思緒間,回到醫院。
霍司澤正在與主治醫生談。
霍司澤的聲音很焦慮:“我弟他是不是……舊病復發了?”
醫生的聲音很冷靜:“就目前檢查結果來看,病人各項指標還算穩定,但不可排除復發的可能,畢竟白病是一種惡病。”
霍司澤:“那他為什麼還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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