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從老婦人的口中聽見「翼生」的消息,秦落煙還有些沒反應過來,以為自己聽錯了,又確定的問了一次,「您是說秦翼生?」
「對啊,十來歲的孩子,可懂事了。」老婦人提起秦翼生的時候眼中滿是讚賞,不過隨即眉頭又皺了起來,長嘆一口氣道:「只可惜,是個命苦的孩子,好像了很重的傷,也不知道有沒有尋到那味可以醫治他的葯。」
「了重傷?到底是怎麼回事?」秦落煙聽到這裡,立刻張的放下了碗筷,拉著老婦人問。
老婦人見如此模樣,立刻明白過來,「看來翼生那孩子還真是你的弟弟?」
「對,是我弟弟。」秦落煙也完全沒有想到,這世上有些緣分竟然如此的奇妙,在最不可能的地方,居然聽見了翼生的消息,當以為在這個世界只剩下自己的時候,聽見了翼生的消息。
對啊,還有翼生,還有在北冥國的吳懿,他們都是的親人,不是孤單的,相信,只要生命還在,總有一天和親人們都能團聚的。
「我就說怎麼一見你這丫頭就覺得親切呢,原來是翼生的關係,現在仔細想來,你和翼生看人的眼神還真是像呢,都是那麼純凈又乾脆。唉,不瞞你說,老婆子我這條命還是翼生救的呢,那日外出關外遭遇了強盜,我和老頭子險些就被那些強盜給打死了,還好翼生和他師傅出現了,這才救下了我們老兩口。」
老婦人將和翼生認識的經過說了出來,語氣里的激之沒有毫遮掩,「你是不知道,在關外遇到強盜,周圍的人誰也不敢幫忙的,你說,翼生一個十來歲的孩子,就是有勇氣站出來,而且還是在他上有傷的況下。他啊,可是我和老頭子一輩子的恩人呢,也許這就是天意,好人有好報,能救下你,也算是我們報了恩人的一份誼了。」
「我相信翼生救你們的時候,從來沒有想過要你們的報答。老婆婆,您能不能先告訴我翼生到底怎麼了?」秦落煙心中著急,可是人老了也就變得嘮叨了,老婦人說了這麼長一席話卻依舊沒有提到重點。
老婦人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兒,「瞧我這記,我這就告訴你。翼生啊,好像是練功的時候有些走火魔,的老婆子我也不懂,只是聽他和他師傅說話的時候聽了一句半句,他們兩人來蠻國,似乎就是尋一種能醫治他的葯,那葯生長的蠻國北邊,所以他們就往北邊去了。」
「北邊……」秦落煙的臉頓時沉重了起來,蠻國本就不下,又只有北邊這個大概的範圍的話,就算要去尋找也宛如大海撈針,本不可能輕易找到。聽到這裡,的一顆心又懸了起來。
見神突然變得失落,老婦人拍了拍的肩膀,安道:「丫頭,你也別著急,這蠻國雖大,但是城市卻並不多,北面的大城也就兩三座,未必就找不到的。」
「是嗎?」秦落煙眼中重新燃起希。
老婦人肯定的點了點頭,「當然是真的,北面只有春城、雨城和雪城三個大的城池,分別由蠻國的三位大將鎮守,最是富饒,人口也多,所以他們最有可能的就是去大城市裡尋葯,因為在珍貴的葯,在那些大城池的市場里都是能買得到的。」
「如此的話,那我倒是可以去試試。」秦落煙下定了決心,要北上去尋翼生,翼生如今生死未卜,實在不能什麼也不做就這麼眼睜睜看著。多一個人多一份力氣,實在不願再看見自己在乎的人出任何事了。
一個再絕的人,如果有了目標,人生就還有希,絕便不會真的吞噬掉整個的靈魂。
那天夜裡,秦落煙輾轉反側,睡眠朦朦朧朧,似乎在睡,又似乎一整晚都在想七八糟的事,的思維很混,眼前時而是蕭凡臨死時的模樣,時而是秦翼生將死的形,無數的哀傷和擔憂充斥著的腦海,到了第二天早上,迫不及待的就去向老兩口告辭離開。
無長,自能從懷中掏出一些碎銀子留下,兩老口推辭了一番,卻拗不過的堅持,終是收下了那碎銀子。
臨走之時,兩位老人像是對待自己親人一般,替包好了路上吃的乾糧,還準備了一兩套趕的裳,千丁玲萬囑咐的讓一路小心注意安全。
秦落煙的心,是的,也許,只有在這種偏僻的城池裡,在這網路並不發達的古代,才會有這種淳樸之人,換了現代,就連自己的鄰居都未必認識,更不用說對一個陌生人心懷好意。
從蠻國邊境城池北門出去,順著驛道走,據說有半個月的路程便可以到達北面的第一個城市春城。秦落煙被傅子墨趕出客棧的時候,上的銀錢並不多,所以在出城之前,去了一趟當鋪。
當將那塊傅子墨給的玉佩當掉的時候,沒有毫的猶豫,如果都消失殆盡了,留著那玉佩也是徒增傷而已。
那玉佩雖然值錢,可是當鋪的夥計見是外地口音,所以將價格得很低,不過三四百兩銀子而已,秦落煙也無所謂,三四百兩對如今來說也極其重要了。
只是,不知道,當離開那當鋪之後,一個十七八歲的年就來到了當鋪里,將當掉的玉佩又重新買走了。
秦落煙有了錢,上了驛道就租了一輛馬車,趕車的是個中年人,很是健談,一路上向介紹了不的蠻國風土人,出乎的預料,蠻國雖然帶了一個「蠻」字,可是這裡的人卻並不野蠻,反倒是比南越的人要淳樸很多,上流出更多的是一種爽快的覺。
半個月的時間,對於心有些麻木的秦落煙來說,晃眼便過了,似乎等回過神來的時候,人已經出現在了春晨的城門口。
「姑娘,半個月三四兩銀子,結了賬之後我們就各奔東西了。」中年男人將馬車停在門口之後,憨厚的對秦落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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