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走了?」秦落煙角泛著淡淡的笑,沒有落井下石的嘲諷,也沒有興高采烈的興。
李海連連點頭,「不走了,不走了,我還得和秦姑娘講合作的誠意呢,怎麼能走呢。」
「既然你有如此誠意,那不妨我們坐下談?」秦落煙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院子裏有一張石桌,只是早春的季節,夜晚的院子有些清冷,所以石桌並非是一個招待客人的好地方,不過們如今是階下囚,也沒有挑選地方的資格,屋子裏作為私人空間,更是不方便讓幾個男人進。
李海長年在外行走,自然也知道這其中的道理,所以也並沒有多說什麼,立刻就跟著到了石桌前。
許厚進屋拿來一壺清茶和幾個茶杯,替幾人擺上之後又拉著翼生在一旁坐了下來。
「秦姑娘現在可以說說您想要的東西,或者希我們李家能為你做的事了。」李海喝了一口茶之後言歸正傳。
秦落煙卻並不著急,「不著急,先喝茶歇息歇息再說。對了,李昀扇現在怎麼樣了?」
李海眼中閃過一抹,看秦落煙的眼神越發亮了,「我那侄子現在已經不是家主繼承人,而是真正的李家家主了。」
「哦?」秦落煙忍不住一驚,問道:「怎麼回事?我們分開的時間並不長,為何這麼短的時間就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
「這說來話長,這突然的變故也是我們沒有想到的。那次分開之後,我和他回到李家本家,家主已然病種,正是權利替的時候。我承諾過,要站在昀扇這邊支持他坐上家主的位置,而他也爭氣,在繼承人的最後考核中順利通過,繼而了我李家的現任家主。」
「哦……」秦落煙應了一聲,「原來是這樣。」
李海雖然說得輕描淡寫,可是秦落煙卻也能想像得出家主權利更迭的時候又是怎樣的風雨,尤其是這幾個世大家族,其中的權利更迭也許更不比皇室的權利更迭來得輕鬆。李昀扇如今的家主位置,應該也是用許多人的鮮換來的吧。
「不過畢竟剛接幾天,所以家主現在也要忙著族的勢力調整和清理,要不是這蠻國皇室更迭,按理說我也應該留在他邊幫襯的,所以……我的時間也很,如果秦姑娘能看著我家主的面子上能儘快和我們談合作的話,我還能趕回去幫幫忙。」
李海是知道秦落煙有拖延時間的意思了,所以不著痕跡的便抬出了李昀扇,李昀扇對秦落煙是有恩的,而秦落煙又是一個極重的人。
果然,當李海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秦落煙的眉頭不自覺的就擰了起來。
「好,看在李昀扇的面子上,我們先談。其實我要的很簡單,就是……」
只是秦落煙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幾個人影又出現在了房頂上,其中一個人往石桌的方向扔來一個石子,那石子帶著千金力道,直接將李海面前的茶杯打翻,茶水濺出,讓桌面顯得有些狼狽。
「李家長老,好久不見。」房頂上的幾人落在院子裏,走在前面的是一個年級半百的老者,他一邊捋鬍子一邊走到李海的面前,「只是,這喝茶怎麼也不等等老夫,也太不夠意思了。」
「凌虯?」李海似乎認得這老者,口出了這老者的名字。
「老夫還真是榮幸,李長老還能記得老夫。」凌虯抱拳行了一禮,然後自顧自的在李海的旁坐了下來,他後的幾人便恭敬的站在他後一丈,一個個面嚴肅嚴陣以待。
李海角一扯,看上去完全沒有遇見人的高興,反倒是眉眼之中有一抹蔑視,他淡淡的道:「怎麼能不記得呢,當初來我李家酒喝的凌家長老,可就你一個。這麼多年了,你這的格怎麼還沒改,來得,還打翻老夫的茶!」
「不就一杯茶嗎?來,老夫親自給你滿上。」凌虯說著拿起一旁的一個空杯子,替李海斟茶。
李海輕哼一聲,沒有說話,也沒有去喝那被茶。
凌虯替他倒了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才轉頭去看秦落煙,「喲,這娃娃生得倒是好看。」
在他出現在房頂的時候,已經打量過這院子裏的人,能得了他眼的,只有李海和那個坐在另一邊的大鬍子男人,其他人對他來說本沒有任何威脅,尤其是這個不懂武功的人,所以在他來到跟前的時候,本沒有要理會秦落煙的意思。
秦落煙一直被他晾在一旁,也並沒有表現出什麼不滿,只是心中對這凌虯的脾又多了一份估,想來又是一個不把人放在眼裏的人罷了。
見秦落煙完全沒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凌虯有些不高興,轉頭去問許厚,「你的武功倒是不錯,你來說說,這裏誰說了算?那蠻國皇室脈呢?是你旁邊這小娃娃?」
凌虯滿口的輕視語氣,讓許厚和翼生都心生不滿,兩人互看了一眼,卻也學著秦落煙的樣子不去搭理他。
他們的態度,讓凌虯有些下不來臺,他憤怒的拍了一掌石桌,沖許厚吼道:「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現在這個時候,你們還有什麼資格在老夫面前擺臉?好好的求求老夫,討好老夫,老夫興許還能幫你們一把,留下你們幾人的命,否則,我凌家總歸是扶持人上位,與其費力氣保你們的勢力,還不如和那佐鋮談條件去!只要他能給我們想要的東西,我們可不介意是誰坐這蠻國皇帝的位置!」
「如此,那你就去找佐鋮談就可以了,何必來這裏先找我們?」秦落煙冷冷的出聲,完全沒有被凌虯的一席話所左右,如果佐鋮那麼好控制的話,容家又且會來找他們?比起不好控制的佐鋮,沒有背景的翼生顯然更能引起凌家的興趣。
凌虯見秦落煙率先開口說話,臉上更不高興,指著秦落煙的鼻子吼道:「我們男人說話,哪有你一個人的份兒?一個丫頭,好好伺候茶水就行,這裏哪有你說話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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