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匆匆而來，看到宮憫和上尺素也同樣震驚，卻沒有下馬的意思，依然繼續往前走。

看著來人馬上就要調轉馬頭，走通往陌桑的巷子，上尺素皺皺眉頭道：“徹世子如果是來找容華郡主，還是請回吧。”

驟然聽到上尺素的話，軒轅徹猛地勒住韁繩，回過頭驚訝地看著上尺素：“上公子說這話，莫非是郡主不在府上。”

上尺素回過頭，不不慢道：“郡主確實是府在中，隻不過之前與雲中君、雲汐語兄妹在賽詩臺文比，過度勞神以致舊傷複發，服下藥後已經睡下，隻怕要明天正午左右才會醒來，所以你即便去了也見不著，還不如不去。”

宮憫聽到後迅速掃一眼上尺素，眼眸過一抹異彩，就聽到軒轅徹急急道：“可是我有急事要找郡主，難道不能……”

“不能。”上尺素馬上肯定地回答。

想著從彌月那聽來的話道：“本公子對自己的醫還是十分自信，再者本公子聽說，郡主早已經把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訴陸大人，陸大人難道還沒有找到另外幾。”

“況不止是這樣。”

軒轅徹馬上急急解釋：“陸大人從吳學政的話裏推出，我母親可能還活著，不管怎麽樣，他是我母親，我必須得救。”

所以他才厚著麵皮來找陌桑，那怕麵對的可能無盡的辱，他也要救自己的母親。

原來陳氏於兩日前，突然消失不見，以為不過是聽到兄長陳尚武出事的消息，想出去探一個明白。

大家都沒有太過留意，再者這種事也不能擺到明麵，直到陸大人今天找上門他們才知道，陳氏原來是被吳學政綁走。

軒轅徹帶著家丁，按著陸大人給出的條件，馬上滿城搜查陳氏，卻隻找到幾名陳家子弟的，而沒有找到母親陳氏。

“以前是我和母親對不起郡主，但是我不能不救自己的母親，所以……”

“你的心，我們能理解，不過郡主真的睡著了，你還是跟陸大人好好商討一下，吳學政有可能把令堂關押的地方。”

上尺素馬上打斷他的話，他不會在這個時候讓人打擾陌桑休息。

軒轅徹，其實來之前他心裏也沒有底，陌桑到底會不會幫他，但怎麽也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

看到軒轅徹心急的模樣，宮憫輕歎一聲：“以後這種事就不要再麻煩郡主，上，你把容華郡主給陸大人什麽消息告訴我，我試看看，能不能找到。”

聞言，上尺素一愣，軒轅徹一怔。

回過神後，上尺素馬上道：“郡主給的信息是吳學政最悉的，並且能炫耀他殺人技巧的地方。”

“陸大人也是這麽告訴我的。”

軒轅徹迫不及待道：“我跟陸大人就是依照這個信息，在國子監附近的丹青閣，找到幾名陳家子弟的，卻一直沒的找到我娘親，所以才不得不過來……找郡主幫忙。”

上尺素低頭思索片刻，淡淡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前往九國大比地點聖戰臺的路上，有一副延綿數裏的巨大壁畫，正是吳學政曆時數年，直致年前才剛完的傑作，為了九國大比，吳學政半個月前還特意去檢查一遍……”

“不是那裏。”

宮憫馬上否認上尺素的答案，淡淡解釋道：“壁畫是前往聖戰臺必經之點，陛下早就調派重兵把守，吳學政一人過去尚可，但是帶著一個大活人是本不可能的，最重要的是，吳學政不會做有損大鴻國的事。”

“照這麽說，豈不是沒地兒可找。”軒轅徹心爭如焚。

“錯，其實還有一個地方，你們可能還沒有找過。”宮憫眼眸中閃過一詭。

“什麽地方？”

軒轅徹張得握兩手，宮憫淡淡道：“國子監附近的奇藝館，裏麵收藏著大鴻曆代名家的作品，為迎接前來參加和觀看九國大比的人們，奇藝館新增加不的作品，前日吳學政一尊真人大小的雕塑也送奇藝館，供後人世代瞻觀欣賞……”

“他一定是把母親藏在雕像中。”不等他說完，軒轅徹就大起來。

迅速跳上馬，對著二人抱拳道：“謝兩位今日相助之因，徹今天急著救母，改天再登門道謝。”馬鞭一揚迅速前往奇藝館。

“徹世子，最好上陸大人一起。”

上尺素在後麵大聲道，隨後對宮憫道：“宮大人，你有沒有注意到，帝都這位不可一世的世子爺，今天居然破天荒地沒有自稱本世子，而是一直用自稱我，真是難得一見地謙虛。”

宮憫重新拿起書，翻到原來的頁數道：“人隻有經曆過大起大落後才會長，容華郡主不就是最典型的例子嗎？”

“桑兒可不是，從不耍大小姐脾氣。”

上尺素一口否定宮憫的想法，微微抬起頭，似是追憶道：“我第一見到桑兒時，是在軍營裏麵，那時候才剛滿十歲，跟隨在靖國公邊，一鎧甲，渾英氣不輸於男兒。”

宮憫眸閃過一疑：“可是我聽說的是，陌家小姐自弱多病，一直在城郊別莊靜養，怎會……”

剛說到一半時，眸閃過一恍然大悟的采，淡淡道：“他們是為了掩人耳目，看來郡主上有很多不為知的。”

或許正是這些，讓陌桑事方式看起來十分詭。

看到宮憫若有所思的表，上尺素意味深長一笑道：“陌府沒有出事前，桑兒事方式其實跟你很像，一切的改變從重傷醒來後開始。”

“以前的呢？”

“活潑、自信、真誠、坦率。”

上尺素說出記憶中的陌桑，想想現在的陌桑過人的手段，不由骨悚然，可是也每每讓他心痛難眠。

猶豫一下，看著宮憫道：“如果不是遭逢巨變，桑兒不會變這樣的，不過現在有蕭公子三爺在，相信桑兒一定會慢慢變回原來的。”

宮憫聽到後，淡淡道：“但願如此。”

上尺素猶豫一下，上前一步道：“宮大人，我能向你打聽一件事嗎？”

“什麽？”

“敢問宮大人的服為何會在郡主上？”

聞言，宮憫愣了一下，沒好氣：“我以前怎麽就沒發現，原來你是這麽八卦的人。”

看看上尺素像發現珍寶一樣的表，無奈解釋道：“賽詩臺風大寒氣重，郡主突然病發，急之下才會把我的服給了郡主避寒，算不得什麽不能見的事，登高文會上不也如此。”

“是算不得什麽？”

上尺素忍著笑，盯著宮憫的臉道：“可是以前的你，從來不會為這種事解釋。”

宮憫麵上一怔，手一揚，車簾就垂下，冰冷的聲音從裏麵飄出：“有時間管我的事，不如管管自己的事，聽說上夫人這回替你陸家小姐陸無雙為你妻子人選。”

嘶……

上尺素倒一口氣　，角狠狠一。

二話不說，轉就跳上自己的馬車，急匆匆往家裏趕。

看到這一幕，宮憫的護衛兼車夫清風，看到後忍不住好奇地問：“主子，上夫人又不是第一次替上公子妻子人選，每次他都能輕輕鬆鬆打發掉，為何這次他會如此慌張？”

“你什麽時候也變得如此八卦，還不趕回府。”冷不丁宮憫輕斥清風一句。

清風卻不以為然地抿抿，麵上閃過一神的笑容，馬鞭輕輕一揚打道回府，宮憫一直思考在陌桑的事。

陌桑的有傷不能隨意用力，可是今天卻要他配合把雲汐語打落水中，掩飾有傷的事實，但是又毫不掩飾自己的虛弱的況，這到底是什麽。

以前陌桑事方式跟自己相似，可是現在的陌桑，使出的手段往往連邊的人都骨悚然。

按照上尺素的話，陌桑並非傳言中的羸弱不堪，而是一直隨父在軍營，有沒有一種可能。

三年前落雁灘一戰，陌桑同樣在軍營中，甚至還可能參加了那一戰，所以是親眼目睹了自己父兄戰亡過程。

想到此，宮憫的心髒狠狠地一。

當時的陌桑才多大，好像是還不滿十四歲吧。

試問一個不滿十四歲的孩，親眼看著父兄一個一個倒在泊中，會是什麽樣的心。

這是連大人都無法麵對的事，然而需要麵對的不僅僅是這些，相繼而來的是祖母聞訊病逝，母親又自刎殉。

陌桑在一夕間失去一切，還因為柳悅的陷害差點失去命，以及世人的種種指責，小小年紀便要麵對如此殘酷的現實，或許這就是導致後來大變的原因。

最重要的一點時，陌家父子的死太過詭異，明明是打了勝仗，為何還會慘死在戰場上。

他們若是死在戰鬥結束前，還說得過去，隻是如此一來，有些事就會變得不可思議。

若沒有他們指揮，落雁灘一戰不可能獲勝，如果他們是戰鬥結束後才死亡，事就更讓人匪夷思所思，除非在戰場指揮軍隊作戰的人不是他們。

莫非是……？不可能。

宮憫馬上否認心裏的想法，陌桑一個不到十四歲的孩，怎麽可能指揮陌家軍。

思及到此，宮憫心中的疑團依然是疑團，而且是比以前更大的疑團，想解開這個疑團，他還得再費一些時間和力。

－－－－－－題外話－－－－－－

抱歉了，今天隻能先更這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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