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做的有多傷人【181】（4000＋）

遠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拉兩人的距離。

「念念，晚澤死的真相，我都知道了……」梁溫暖先開口。

有些話不管說出之前在心中如何百轉千回，真的說出口……竟也如羽般輕飄飄，只是讓人紅了眼。

蘇念在白大褂里，握的手竟然微微鬆開了力道，點頭：「恩……」

梁溫暖原以為，自己說出這句話，會和蘇念兩人一起抱頭痛哭……

以為，說出這句話，自己會痛的如何撕心裂肺，蘇念會如何對生氣當初的固執不聽解釋。

可是……蘇念只是這樣淡然的點了點頭，頭髮出一個不咸不淡的腔調。

彷彿，梁溫暖的話……就只是輕輕在蘇念耳邊過……

在心裡，連半分波瀾都沒有起。

梁溫暖手心卻的攥著，指甲陷里……生疼。

「我知道……晚澤不是被你撞死的，是被他那個混蛋妹妹顧婉蕎開車撞死的！」梁溫暖咬了牙關說的一字一句。

要不是顧婉蕎是顧晚澤的親妹妹……

要不是顧晚澤臨死前，和梁溫暖說過很多……說過對顧婉蕎的虧欠，因為他把全部的兄長之都給了蘇念！

因為顧晚澤知道是因為自己的存在，才讓顧秉齡和蘇念的母親離婚和董清華結婚。

後來蘇念母親的死，顧晚澤總會覺得是自己的錯，所以只能加倍的疼惜蘇念！

但……顧晚澤的心裡，是著自己的妹妹顧婉蕎的！

……但是力所不能及，就變了無止盡的虧欠。

所以，即便梁溫暖已經知道了顧晚澤的真正死因，卻還是不能說出來……

事過去很久，蘇念再聽梁溫暖提起當年的事，心中只有一片蒼涼……再無其他。

彷彿蘇念就是如同旁人說的那樣冷，竟是……不會為那個疼了多年的兄長，掉一滴眼淚。

梁溫暖看著蘇念，說起顧晚澤分明亦是痛的模糊，卻依舊對蘇念淡然淺笑：「午餐時間……我想和你聊聊，可以嗎？！」

蘇念猶豫之後，點頭。

梁溫暖不知道曾經變了質的友，如今是否還能挽回。

曾經做的有多傷人，知道……

在舞會上……眾目睽睽之下，潑了蘇念一的紅酒，發誓從此和蘇念勢不兩立，那些難以耳的辱罵之詞，梁溫暖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心尖發。

也就是因為梁溫暖的那一次決絕表現，讓人坐實了蘇念害死顧晚澤的事，從此……把蘇念推向了名門公敵的位置。

……

午餐蘇念和梁溫暖選在醫院附近，比較安靜的一家餐廳。

包間，只有蘇念和梁溫暖兩個人。

電視屏幕亮著，音量調得很低……

只有電視廣告傳來的些許歡快的聲音，才讓這個包間兒有了生氣。

蘇念和梁溫暖兩個人相對而坐。

梁溫暖習慣的用茶水燙了餐，然後把筷子遞給蘇念。

這個習慣，從以前梁溫暖就有，一直沒有變過。

蘇念接過筷子，作輕緩的放在盤子上，隨手拿過梁溫暖的水杯……

用茶水燙過水杯之後，蘇念給梁溫暖到了一杯水，推直梁溫暖的面前，又給自己添上茶水。

兩人的作很默契，幾乎是同時做完這件事兒，同時收手。

包間兒，又是兩人良久沉默的尷尬。

蘇念一直不善言談，梁溫暖是知道的，所以便先開口：「你喜歡吃的魚，也就這家還能做出當年的味道……」

蘇念不吭聲，雙手把茶杯攥在手心裡。

陶瓷茶杯的溫度從手心傳來，讓蘇念上暖和了不。

電視上熱鬧的廣告，顯然和現在兩人之間的氣氛並不搭調。

蘇念面前茶杯的熱氣氤氳著……

包里，手機震了一下。

蘇念拿出手機，是謝靖秋的信息。

謝靖秋提醒蘇念吃飯，然後約蘇念晚飯一起吃，詢問蘇念想吃什麼。

蘇念想了想，垂頭編輯簡訊給謝靖秋回了過去。

說，如果蘇念不嫌棄的話，晚上下班后可以去趟超市買食材，給謝靖秋做。

手機很快又是一震，謝靖秋回了四個字，求之不得。

蘇念角有了笑意，問……想吃什麼。

「我們家收到了大壽的邀請函，來送邀請函的人說……很想要見我……」梁溫暖聲音不不慢。

……說的自然是蘇念的，顧家老太太。

顧老太太很喜歡梁溫暖，在顧老太太的心裡……梁溫暖很早就是認準的孫媳婦兒了。

如果不是當初，梁家覺得梁溫暖年紀太小……

顧老太太早就讓顧晚澤把梁溫暖給娶回顧家了。

「回來后……你去見過嗎？！」梁溫暖問蘇念。

見蘇念看著手機屏幕的眉眼裡儘是笑意……梁溫暖約有猜測。

蘇念的表，分明是熱中小人按耐著喜悅的表，卻不好明著問。

蘇念抬頭：「見過了……」

梁溫暖點頭：「我還聽說……你去參加了顧婉蕎和江景行的婚禮，婚禮上董清華給你介紹了王家的公子王文長……王文長很不是個東西，你要小心！」

「我知道……」蘇念回答的很簡練。

這讓梁溫暖放心了不……

但，梁溫暖想到關於蘇念搭上唐西的那個傳言。

抿了抿，詢問道：「那……大壽你會去嗎？！」

蘇念看著梁溫暖，沒有點頭……食指在杯沿上著：「可能吧……」

「那……唐西會去嗎？！」梁溫暖又問。

「唐西……我不知道。」蘇念看著梁溫暖，察覺出梁溫暖的幾番試探，道，「我和唐西不是特別。」

蘇念這句話不假……

梁溫暖既然明白蘇念察覺出的試探，也就不再藏著掖著，和蘇念拐彎抹角說話：「我是擔心你……擔心你因為江景行他……就隨便找個不清楚底細的人，怕你再傷！要說起混球來……只怕唐西也不會比那個王家公子王文長好到哪兒去！」

包間門被敲了敲，服務員送菜進來。

兩個人，三個菜……

蘇念和梁溫暖的老傳統。

手機輕微一震，蘇念看了眼……角含笑放下手機，向梁溫暖。

梁溫暖的眼底里都是探究，含笑：「男朋友？！」

蘇念笑了笑沒有回答……

兩人中間，好像隔著一層什麼……

說話間……冷場和尷尬如影隨形。

梁溫暖能覺到，所以才更加難。

給蘇念夾了一筷頭魚，然後放下手中的筷子，幽幽地問：「這些年……你過得還好嗎？！」

「恩……」蘇念點頭，「還好……」

「你要強，這麼多年都沒有回金城，在海城……是怎麼生活的？！聽說……你爸爸斷了你的生活費，你是怎麼熬過來的？！」

梁溫暖聲音溫暖，和的名字一樣。

「打了份工……把媽媽的老房子買了，錢夠花……」

真相哪有事過後蘇念向別人敘述的那般順利的輕描淡寫？！

這樣的故事背後，誰知道故事中的主人翁在多個寂靜的黑夜中……被刺痛心房，無聲哭泣？！

梁溫暖點頭……

彷彿，又冷場了。

電視中，廣告過後……竟然開始直播發布會現場。

蘇念坐的位置，正對著電視屏幕……

看到發布會現場嘉禾兩個字，蘇念一下子就打起神來。

或許是因為謝靖秋的緣故，蘇念對嘉禾兩個字現在格外敏。

見蘇念一直盯著電視屏幕，在冷場中尷尬的梁溫暖也轉過頭去，看著電視屏幕……

沒過幾秒，蘇念就見唐西走上……繪有嘉禾商標的發布會演講臺。

唐西發布的聲明很簡單，中礦集團建築工人……因建築材料不達標出事兒之後……

嘉禾迅速審查了他們供貨商名單，發現給中礦集團提供建築材料的公司，也在給嘉禾威市的項目提供建築材料。

於是，唐西決定，暫停嘉禾威市的項目工程，願意在大眾的監督下審核建築材料。

倘若這幾家公司提供的建築材料不達標，那麼……嘉禾將會重新拆建威市的建築大樓，絕對不會讓劣質大樓危害消費者安全。

另外，將會按照合同的條款……起訴這幾家公司！

梁溫暖看到這場發布會之後，一張小臉兒一下刷白。

工作的兩部手機全都響了起來……

梁溫暖慌慌張張從包里拿出兩個手機，看了眼挑選了一個接通，另一個掛斷……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麼，讓梁溫暖的臉更加難看。

「我知道……我看過新聞發布會了！」

「……」電話那頭說了很長時間。

梁溫暖的這一支手機又響了起來，靜音之後，道：「嘉禾的舉會讓我們陷很被的境地，先穩住……不要著急，我這就回來！」

說完，梁溫暖抬頭看向蘇念。

蘇念點頭，表示理解……

這邊兒電話掛了，梁溫暖沒著急接另外一個電話。

對蘇念道：「念念，對不起……公司出了點兒事兒，我得先回去一趟！」

「好，路上小心！」蘇念聲音依舊是淡淡的。

蘇念到底跟顧秉齡學習了很長時間，心裡清楚為什麼梁溫暖著急。

嘉禾集團開了這麼一個新聞發布會，就如同梁溫暖說的……把中礦集團推了一個很被的境地。

消費者會因為嘉禾集團對消費者認真負責，對嘉禾集團的好度上升一個新高度。

如果中礦集團有樣學樣的話，先不說損失中礦集團能否承……董事會能否同意都是一個問題。

畢竟現在中礦集團打造的生活城項目，已經進行到了尾期……這可是百上千個億的項目。

而如果此時，中礦集團沒有作為……免不了消費者群激回鬧起來。

所以中礦集團這一次得理的格外小心才行。

梁溫暖隨手過餐桌上的一張紙巾，從包里掏出一支筆……寫下了自己的手機號碼，把紙巾推至蘇念的面前：「這是我的電話號碼，一定要打給我……我有很多話想要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