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所說的一切,江朧月并不是沒有考慮過。
想過,掙扎過。
其實很想拆穿,但同時又沒有膽子,又害怕失去眼前的一切。
所以,給云初打了電話,讓云初來增加的底氣。
“我知道,云初,我都知道……”
江朧月看著那枚戒指。
深吸了一口氣,拿起手機按下了齊遠修的手機號碼。
等待的鈴聲,竟然是《話》。
這一首傷的曲子,在咖啡廳播放著。
就在這首曲子快要結束的時候,齊遠修這才接聽了。
“朧月,你找我有事嗎?”
“遠修,你在哪里啊?”
“我現在正在忙!”
“遠修,你不是說過結婚之后,你會更多的時間來陪我啊。現在,我想給妞妞買幾件子,你能不能出來陪陪我?”
“買子這種事,你們人自己去就行了,我一個大男人去不太合適吧。”
“可是,我沒有車啊!”
“你坐地鐵過去吧,你不是有個朋友,找朋友陪你去的啊。我昨天給了你兩千塊的生活費,你自己去買就可以了。”
“不要,我想要讓你來陪我。”
江朧月此時似乎也有些生氣了,倔強地想要抓住什麼。
那或許是,以為的,他們之間的還在。
努力地想要抓住。
記得以前剛談的時候,他即便是在出庭,都會第一時間回的短信,接聽的電話。
只要一個電話,他馬上從遠趕過來。
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起,兩個人之間的就變得來越來越遠了。
是從生下妞妞的那一天嗎?
還是從他為了跟結婚,而跟齊母大吵一架的那天開始?
還清楚地記得,第一次他跟齊母吵架之后,他雖然跟著一起離開了,但是那一夜他沒有睡覺,一個人煙了一晚上。
那時候,心里還有底氣,覺得這是他的標志,他們的最終會戰勝一切。
可是現在,突然就覺不到了。
就像當初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來的一樣,現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
很快,齊遠修的電話里再次傳來了他略顯焦急的聲音。
“不行,我現在正忙。”
“你在忙什麼呀?難道比我還重要嗎?”
“朧月,別鬧了,我在法庭,一會要開庭了,就這樣啊。”
他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
江朧月覺被愚弄了,苦笑地看著云初,“聽見沒有,他在開庭,現在開始撒謊了。”
“那你打算怎麼辦?”
江朧月站起來,拿起手機,就像發了瘋一樣,再次撥打齊遠修的手機號碼。
云初將手機搶了過去,然后關機了。
“朧月,你別這樣!”
“我也不想,但是我控制不住。我知道這樣很不好,我現在像個瘋子一樣……”
江朧月抓住了云初的手,
“我原本都失去了希,但是齊遠修他又來找我解釋,還跟我結了婚,這給我一種錯覺,我覺得他還是很我的。我現在每天都活在患得患失之中,我時時擔心著他會變心,我沒有辦法繼續工作。”
“云初,我自己也是個醫生,我也很討厭自己這個樣子,但是我控制不住,我得要看到他沒有背叛我,我才能夠冷靜下來。”
云初拉住了江朧月的手,這一刻,才明白過來。
江朧月現在已經是得了抑郁癥了。
這種焦慮的狀態,就是抑郁的表現。
“這樣吧!你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我幫你去看看他倆是不是真的在,然后,你跟我去趟醫院,看一下心理醫生。”
“好!”
江朧月此時只管聽見云初幫去看齊遠修有沒有跟白琳琳的事。
云初拍了拍江朧月的肩膀,這便走出咖啡廳,穿過馬路,走到了酒店的大堂。
其實這是一家五星級酒店,大堂非常的豪華。
云初站在這里,一時之間也不知道齊遠修跟白琳琳在哪家客房。
走到了前臺,原本是想跟前臺打聽一下的,沒有想到后卻傳來了一道悉的聲音。
“人都到齊了嗎?”
“董事長,都到齊了。”
“封庭淵來了嗎?”
“他是重點,正在來的路上。”
云初悄然回過頭,這才發現那穿著天藍西裝,一富態的藍莉。
事實上,也是一直想找藍莉,只是沒有機會,此時,又聽見藍莉似乎宴請封庭淵,決定跟過去看個究竟。
看見藍莉上的是商務電梯,那電梯是明的,看到電梯停在四樓之后,藍莉便走出去了。
跟在后面上了電梯。
電梯出來就一間宴會廳。
只可惜,宴會廳門口有專門的保鏢把守著,對于進出的賓客有盤查,只有特邀的貴賓才能夠進。
云初只得遠遠地站在外圍,地看著。
半個小時之后,封庭淵真的來了。
親眼看見封庭淵走進了宴會廳。
想要跟進去的時候,還是被保鏢給攔住了。
心里頓時有了各種疑。
封庭淵跟藍莉來往這麼親,兩個人之間到底有什麼易?
是合作,還是其他?
百思不得其解,只得走到了走廊里,撥通了封庭淵的手機。
倒是很快接聽了。
“封庭淵!!”
“想我了?”
手機里,封庭淵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甚至帶著幾分撥的味道。
“封庭淵,我剛才看到新聞,海上發現了一尸,是沈景霖嗎?”
云初顧左右而言他。
“不清楚!”
“你怎麼可能不清楚,不是你殺了他嗎?藍星月還活著嗎?”
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他都沒有回答。
“封庭淵,你人在哪里,我想見你……”
“現在沒有時間,你晚上洗干凈了,在床上等我!”
“你!”
就在此時,突然電話里傳來了藍莉的聲音。
“庭淵啊!我聽說你跟我妹妹,妹夫在一起……如果你能夠從我妹妹手里拿到那筆寶藏,我可以跟你五五分。”
或許是因為背景太靜,所以,云初可以聽得很清楚。
不過,還沒有等反應過來,手機已經掐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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