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妃著太的手頓時一愣,乍然變了臉,抬眸瞪著玉蘭:“本宮看你是糊涂了嗎?說什麼夢話?”
玉蘭愁眉結道:“真……是真的娘娘。”
莊妃眉心一跳,一張芙蓉似的面容好似到了極大的驚怒,唰的變了。連忙掀開被子,如風一般迅速的走了出去。
“娘娘,外頭冷。”
玉蘭剛說完話,取下披風就見穿著寢的莊妃已經懷著滿腔的怒意走了出去,殿中已經沒了人影。
莊妃看著綠蕊,手中提著一個包裹站在庭院中,連忙行禮:“奴婢參見娘娘。”
莊妃惱怒地直視著:“本宮要親耳聽你說,你可是勾引了皇上?”
綠蕊連忙俯在地:“奴婢沒有,皇上寵幸奴婢是意外。”
莊妃聞言氣得渾發怔,心口一陣陣火竄。
“啪”的一聲,一掌打在綠蕊臉上。
“你這個賤蹄子,本宮讓你盯著寧氏,你竟然敢勾引皇上。”
說著接著又是一掌打在綠蕊臉上,暗黃的燈下依舊可見臉上紅腫不堪,角溢出一跡。
玉蘭出來看著這模樣,一時不敢上前,的拿著披風。站在后頭低聲道:“娘娘,小心隔墻有耳。”
莊妃冷哼一聲,連連著氣,臉上仿若帶了火焰一般滿臉通紅:“這賤人都敢爬床了,本宮還怕什麼。本宮當初真是瞎了眼,竟然選了你去攬月閣。”
綠蕊只覺自己臉頰疼痛不已,耳中嗡嗡作響,知道莊妃的厲害,恐怕自己不服還得死在這儀和宮,連忙磕頭,“娘娘,奴婢知錯,奴婢……”
“把趕出本宮的儀和宮!”
莊妃本就不給解釋的機會,如咆哮的猛虎一般吼了出來。
一旁的太監連忙將綠蕊帶了出去。
綠蕊一邊掙扎著一邊哭喊著,直到關上了大門莊妃才轉。
若不是看在綠蕊舅舅是自己遠房親戚的份上,今日必會撕了綠蕊的皮。
莊妃萬萬沒有想到,千防萬防,自己的人還是上了龍床。宮里的宮容貌皆是平庸的,就是以防被皇上看上。
結果沒想到自己培養出的人,竟然勾引上了皇上,還住到自己宮中來了,如何能忍?
還有皇上!竟然將綠蕊安排到自己宮中,一句話也沒有就把人遣了過來。皇上到底是什麼意思!
想到這里,莊妃氣的一夜未眠。
昭宸殿中,寧姝言只是和蕭煜相擁而眠,到了時辰也定是要回宮的。
寧姝言小心翼翼的挪開蕭煜的手,正起卻被蕭煜的手環的死死的。
蕭煜聲音帶了幾分慵懶,語氣卻有些霸道:“睡著!”
寧姝言轉過頭,正視著他:“皇上忘了,這個時辰臣妾該回宮了。”
蕭煜環著的手卻更了幾分,將寧姝言牢牢在他懷中:“不許回去。”
從蕭煜抱著來昭宸殿時,寧姝言就想到了也睡不了多久,皇上難不是讓自己過夜嗎?
可真正蕭煜說出了這句話,寧姝言還是有些意外,知道蕭煜向來看重規矩,聽聞三年以來從未有人在昭宸殿留宿過。
聲道:“皇上,這樣于理不合。”
蕭煜下抵在額頭上,輕輕挲著:“朕的話就是圣旨。”
寧姝言抬眸看著他堅的鼻子上,好似著一種堅定的個,還有一不可抗拒的氣息。
便不再言語,蜷起子像一只溫順的貓兒般在他懷里,溫熱的覺過薄薄的衫緩緩滲進來,給人一種心安的覺。
蕭煜握著寧姝言的手,另一只手在手心中輕輕劃著。
寧姝言著他的筆順筆畫,含笑道:“皇上寫的是昭字嗎?”
蕭煜著溫的手道:“這個字如何?”
寧姝言眸中閃過一芒,他莫不是……
寧姝言溫道:“臣妾覺得這個字很好,不知皇上為何問起這個字。”
蕭煜聞言眉眼溫和:“朕也覺得極好。”
“楚辭中曾言‘肯春謝,白日昭只。’昭——明璀璨,好溫暖。朕覺得這個封號甚適合言兒。”
他卻沒聽見懷中之人說話,垂眸見一雙水瀲滟的眸中滿是驚愣。
蕭煜手了臉頰:“朕打算晉封你為婕妤,給你昭字封號。”
有些愣愣的:“皇上為何突然就要給臣妾晉位?”
“你小產之時,朕就想給你晉位了,但是皇后說你才晉封不久,若是再晉位唯恐會讓其他嬪妃心中不平……言兒可會怪朕?”
寧姝言搖搖頭:“怎會,臣妾不會怪皇上。”
寧姝言垂著眸子,原來是皇后從中作梗。
又接著道:“那皇上為何今夜卻突然提了出來……”
蕭煜雙手環著,著的后背道:“這是你應得的。”
蕭煜眼神漸漸迷離,他才知道原來心里一直都掛念著那個沒了的孩子,今日又讓瞧見那樣一幕,心里肯定難極了。
莊妃往宮里塞人這件事,自己又不能重重懲治莊妃。心思本就細膩,表面說著沒事,心里定然是委屈的。
想來想去,也只有這樣去彌補。
想著想著,蕭煜輕的吻上的額頭。
寧姝言臉上暖暖一笑:“臣妾不在乎什麼名分,只要皇上心里有臣妾就好。”
蕭煜含笑著著的后背。
過了好久,他突然道:“朕這段日子可能不會經常來看你,你好好照顧自己。”
寧姝言半睡不醒中,突然聽到蕭煜說了這樣一句話,眼皮子已經在打架了,沉沉的“嗯”了一聲。
此時正在風頭上,能夠避避芒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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