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尤越想覺得自己的心越,竟是一分鍾也不能在臥室待下去了,手抓起傅謹言的手機就直接衝進了廚房。
傅謹言看著怒氣衝衝的衝進廚房的秦尤一愣,還以為秦尤發生了什麽事,一項手敏捷的自己,險些切到了自己的手指。
“怎麽了?”
傅謹言想著自己每次當什麽事涉及到秦尤上的時候,那樣驚慌失措、方寸大的模樣讓他自己都覺得有些好笑。滿臉寵溺的將自己手裏的東西放下,就看見秦尤舉著自己還在震的手機,直接擋在了自己麵前。
說實話,傅謹言早就已經想到了沈徽音會給自己打電話,不過沒有想到的是,這個人居然這麽沉不住氣,今天就把電話給自己打過來了。就算是真的想看著碗裏的,吃著鍋裏的,這樣的表也未免太積極了一點吧?
傅謹言手拿過自己的手機,看著秦尤一臉氣呼呼的模樣,就知道秦尤一定是以為自己今天是和沈徽音出去了,雖說自己今天出門的的確確和沈徽音有些關係,不過看著秦尤難得為自己吃醋的模樣,心裏也是有些高興的,起碼自己現在不是剃的桃子——一頭熱了不是嗎?
傅謹言切菜的手都沒洗就直接一步上前將秦尤抵在了冰箱和牆形的三角區域,用鼻尖在秦尤的額頭上蹭了蹭。低頭看著秦尤一臉的不耐煩、恨不得將自己卷起來扔進垃圾桶裏的表,毫沒有避諱的在秦尤麵前接通了沈徽音的電話。
秦尤看著傅謹言這麽大大方方的在自己麵前接電話意思一愣,要知道,被自己現在的朋友,看見自己的男朋友,接通了一個不清不楚的所謂的未婚妻的電話,這樣的題目可是一到送命題!
傅謹言就這麽在自己麵前接電話?!是沒把自己放在心上!還是沒把沈徽音放在心上!?之前傅謹言去哪個廢舊工廠拚著傷也要救沈徽音出去的模樣突然就浮現在了秦尤的腦海裏。
秦尤並著呼吸看著傅謹言口,覺得突然像是有一塊打石頭在了自己的口上,更是有一把剪刀生生的就這麽直接的撕裂了自己和傅謹言之間的這個看起來無比溫馨幸福的同居生活的假象。將事的本來麵目清晰、直觀的展現在了自己麵前。
自己就是在做一個小三!!
就算是傅謹言和沈徽音的事是什麽所謂的父母之命妁之言,在這個自由,婚姻自由的二十一世紀,基本上是一個可以輕而易舉的就解決的東西。
可是現在這樣的況,秦尤隻是看見了傅謹言想讓自己看見的傅謹言的溫、包容、無比喜歡自己的這一麵。
可是自己又怎麽能斷定傅謹言不喜歡沈徽音呢?
畢竟現在的自己和沈徽音比起來,幾乎沒有任何可比,哪怕上再怎麽要強,再怎麽說沈徽音就是一個靠著自己父母才能走到今天的二世祖,再怎麽說自己比沈徽音好太多,可是現在這樣的年代,真的能夠靠著就在一起嗎?
那些所謂的門當戶對、所謂的父母之命,真的就是那麽的不幸福、那麽的不堪嗎?
秦尤在傅謹言接通電話的一瞬間腦海裏麵突然湧出了無數的思緒和想法,秦尤像是突然之間被什麽東西一掌打醒了,發現自己是不是有些定錯了自己的位置要是傅謹言到最後都沒有和沈徽音取消婚約呢?
到時候自己應該怎麽辦?
傅謹言聽著電話裏麵沈徽音的解釋,明顯覺到自己懷裏的人的狀態有些不對勁,低頭看著秦尤一臉驚慌失措的模樣,在心裏咒罵了一句,自己顧著高興秦尤吃醋了,怎麽沒有注意到秦尤現在的狀況。
環著秦尤的手更了一下,將秦尤整個子都摟向自己,用自己的下輕輕的剮蹭這秦尤的頭頂,覺得有些心疼。
可是要想在真的對沈家出手,沈徽音這裏是一個很大的突破口,一旦自己把握的好的話,很有可能這就是一個可以狠狠的打擊沈家的機會,眼下是絕對不能讓沈徽音覺察到任何破綻的。
“沈小姐,這倒是不巧了,我今天下午剛好看見你和我五哥吃飯,本來也覺得沒什麽,你現在打電話過來倒是真的讓我有些好奇了,五哥找你什麽事?”
“也沒什麽事,就是平常朋友吃個飯,我今天也不知道你在哪裏,要是知道的話我應該過去和你打個招呼的,謹言,你不會生我的氣了吧?”
傅謹言聽著電話那頭小心翼翼的問著這句話的沈徽音,眉頭一挑,心裏有些納悶。
什麽自己生的氣了?這個人難道真的覺得全世界都應該喜歡是嗎?
“沈小姐,我想你是不是誤會什麽了?我今天出來的時候也是剛巧看見了你和傅慎思吃飯,過去打了個招呼而已,而且我覺得這件事好像沒有什麽可值得生氣的。”
“謹言,我那你明天有時間嗎?我想約你出來吃個飯。”
“沒有,明天公司有事要安排。”
傅謹言現在一顆心都撲在秦尤上,基本上沒有什麽心再去應付沈徽音了,加上沈徽音這樣沒話找話的習慣,實在是讓傅謹言有些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了。
“沈小姐,我這邊還有些事要理,你要是沒什麽事我就先掛了。”
傅謹言說完,沒聽電話裏的沈徽音在說什麽,就直接準備掛了電話,可是偏偏這個時候,秦尤突然覺得自己的鼻子有些發,還沒等傅謹言掛了電話,秦尤就直接捂著自己的鼻子一個噴嚏打了出來。
“傅謹言!?誰的聲音?你是不是和別的人在一起?”
“沈小姐,我覺得這和你好像沒什麽關係吧。”傅謹言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看著秦尤有些尷尬的著自己的鼻子的模樣,從一旁的紙裏麵拿了幾張紙拍在了秦尤的小臉上。
傅謹言看著靠在冰箱上,有些尷尬的著自己的鼻子的秦尤,搖了搖頭,臉上滿是寵溺。
“你笑什麽?”秦尤看著傅謹言有些得意的笑容,沒好氣的犯了一個白眼,剛才自己還因為沈徽音的事弄得自己很是鬱悶,誰知道自己打了個噴嚏之後把傅謹言弄得這麽開心秦尤自己反倒是更鬱悶了。
不過聽著剛才電話裏麵的沈徽音的聲音,秦尤覺得沈徽音怕是誤會傅謹言和別的人在一起呢,而不是自己,其實這樣也好的,讓沈徽音減小一下對待自己的敵意應該也是好的。
就這麽想著,秦尤還是敗了一眼傅謹言,將傅謹言拍在自己臉上的紙扔進垃圾桶裏,就有些賭氣的從冰箱裏麵拿了一點吃的轉就上樓了,看也沒看在後麵想笑又不敢笑的傅謹言。
傅謹言看著秦尤轉出去的影,臉馬上就變了,毫沒有剛才那副不正經的模樣,要是剛才他沒有看錯的話,秦尤剛才那種濃濃的不安的覺很清楚的讓傅謹言到了。可是傅謹言本來就是一個不怎麽擅長解釋的人,他總覺得,無論是什麽事,我解釋或者是不解釋都有結果擺在那裏,你早晚都會看得見,我解釋了又能有什麽用?
可能也就是因為這樣的原因,傅謹言不說,秦尤也不問,兩個人之間的誤會就越來越深,很久之後當傅謹言再次想到今天的事的時候,除了追悔莫及,傅謹言不知道自己用什麽來形容比較好。
不過眼下,傅謹言顯然是沒有意識到這點的。
傅謹言皺著眉頭在原地愣了一會兒,然後洗了洗手,又繼續給秦尤準備晚飯了。
拿著吃的轉上樓的秦尤聽著後毫都沒有傳來的腳步聲,上樓梯的腳步頓了頓,然後用力的將吸管進了手裏的酸盒子裏麵,抬腳幾步就竄回了臥室。
秦尤想著自己剛才在電話裏麵聽到的東西,原本就皺著的眉頭就皺的更深了。要是剛才自己沒有聽錯的話,應該是沈徽音和傅慎思出去吃飯被傅謹言堵個正著了啊!
可是那又那麽巧的事?怎麽偏偏這兩個人吃飯被傅謹言遇到了?這十有又是傅謹言搞得鬼,可是傅謹言之前不是說已經準備要和沈徽音解除婚約了嗎啊?
怎麽現在還要和沈徽音有什麽聯係?難不是沈家的生意出了什麽問題?還是說傅謹言想要靠著沈家報了當年的仇,這樣的話也是說的通的啊。
當年自己家的生意還沒有破產的時候,沈家傅家就是生意上的合作夥伴,無論什麽時候都是那種穿著一條子的,要是傅謹言能把這兩家弄的兩敗俱傷,最後分崩離析的話,對待傅家絕對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可是這件事真的有看上去那麽容易嗎?還是說傅謹言了什麽就連自己也猜不到的事,不過這樣想著,秦尤也覺得好像是沒有什麽不可能的事。
誰他是傅謹言呢?
秦尤想著叼著吸管趴在了床上,要是秦尤沒有記錯的話,自己應該是簽署了保協議的,而且公司裏麵和這次培訓無關的人應該也都不知道自己出來參加培訓了,這樣說起來,沈徽音應該也不知道自己幹什麽去了。
不然的話依照沈徽音的子,早都已經跑到訓練的地方,當眾給自己難看了吧,這樣的好機會沈徽音怎麽會輕易的就放過自己呢?
不過想著這件事,秦尤就覺得自己心裏有些發堵,雖說這件事卻是是對於自己來說是一個機會,可是這樣的機會讓秦尤約約的覺得好像是別人施舍給自己的,就像這段時間秦尤已經知道了幾乎所有人都在問自己,海選的時候怎麽沒看到秦尤。
加上這次傅謹言就這麽把自己帶出來,還弄了一傷,秦尤走後門的名聲算是背到頭上了,雖說大家沒有當麵說出來,可是背後議論的也不再數。
就算秦尤再怎麽不在意,在心上多多也是會到一些影響的,這次回去之後還不知道那些人還會怎麽議論自己呢,果然生多了這些事就是麻煩!一點點的小事都會被無限製的放大,現在隻是簡單的培訓,後續有什麽事,秦尤還不是很清楚,但是想想都知道絕對不會是那麽簡單就能像現在這個糊弄過去的。
秦尤想著,將自己手裏的酸喝了個幹淨怎麽想都覺得自己心裏有些不舒服,這種被人瞞著的覺是在是讓秦尤覺得自己的心裏有些不舒服。
要不是因為實在隻不知道應該怎麽解決自己現在這傅謹言的關係,秦尤覺得自己剛才在廚房就應該和傅謹言吵一架,這樣的話,就算是自己再怎麽難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憋在心裏了!!
秦尤發泄一般用力了錘了幾下枕頭,皺著眉頭,嘟著窩進了被窩裏,剛才還的有些難,轉眼之間就被氣飽了!
傅謹言走進了的時候,很是明顯的覺到了親友的低氣,可是剛才自己打電話秦尤也都聽見了,他也不知道秦尤為什麽還會這麽生氣,將剛做好的麵條放在了一旁的床頭櫃上,手拍了拍床上的鼓包,笑的有些無奈。
“別生氣了!快起來吃點東西,你之前不是說宋其琛的麵做的好吃嗎?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我學了不東西,你快起來嚐嚐。”
傅謹言耐著子手環著躺在被子裏麵的秦尤,但是心底裏竟是不知怎麽的漸漸的生出了一種煩躁的覺,可能是今天犯病的後癥,傅謹言也沒有太過在意。
看著被子裏麵的秦尤還是沒有出來的意思,直接長臂一,將秦尤連帶著被子一同抱了起來,可是轉眼間就被秦尤通紅的眼眶嚇了一跳。
“你怎麽了?”
“我沒事”秦尤吸了吸鼻子,看著傅謹言,嘟著,明顯還在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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