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恒立刻賠罪:“父親,舅母差點害得母親小產,兒子十分愧疚,請父親懲罰”
容z起披風,沉聲道:“你去梁十一那領家法”
“是。”
容恒可是國公府的世子爺,地位如此尊貴,怎麼能一而再領家法廖氏要去拽他,卻被容恒不留面地甩開了。廖氏像是被人打了臉一樣難,到現在還沒回過神,實在想不明白,宋朝夕怎麼會懷孕程媽媽提起過,宋朝夕夜夜水卻一直沒有孕,可見子羸弱,不易孕。原本也不敢冒這麼大的險,只是前幾日兒子打殘了一個人,國公府并不出面,毅勇侯府拿不出錢來賠給人家,最后還是容恒出面資助了。
程媽媽被宋朝夕收拾了后,越發覺得宋朝夕是個威脅,若是讓宋朝夕繼續得寵下去,遲早要懷上孩子,到時候容恒地位不穩,府中又沒個姨娘通房牽制宋朝夕,他們毅勇侯府以后若遇到同樣的事,又有誰來幫
廖氏已經沒別的指了,只能憑借著舅母的份,倚靠國公府而活。只有容恒地位穩了,才能一直接濟毅勇侯府,而不可能把手到國公爺房中,想來想去,找來云真道長,通過算命讓宋朝夕吃下丹藥,如此一來,宋朝夕有孕的幾率會更小。世子爺的地位穩固了,毅勇侯府的地位才能更穩固。
梁十一把云真道長帶進來了,容z威的目落在他們二人上。
廖氏長這麼大,雖則日子過得不順心,可名義上是侯夫人,基本的面是有的,絕大部分見了都追著捧著,還是第一次像這樣戰戰兢兢。明顯覺到容z在制怒火,不由想起很多年前,來國公府容z娶程氏時,容z眼中還能看出明顯的不快,以至于那次兩家不歡而散。
十多年過去了,如今容z已經站在權力巔峰,手握兵權,權傾朝野,說一不二
他已經不像年時那般喜形于了。
容z手挲著佩劍,佩劍與桌子敲擊出沉沉聲響,他聲音冷到極致:“你就是云真道長”
云真道長一直給人看風水算命,見過不達貴人,卻第一次看到容z這樣的。方才聽說國公夫人腹痛,太醫來了很久,都沒人出來,他一時慌了神,生怕符水出問題。方才他在外頭一直找借口混過去,見了國公爺才知道,他本沒有混過去的可能
“貧道正是云真。”
容z手反握住佩劍,在桌子上敲了敲,“是你說我夫人難以孕那你可知如今正懷著子”
云真微愣,明顯不敢相信,不是廖氏說這人難以孕的嗎他算命時也就夸大了一些,誰知道國公府竟然懷孕了為何他一點也沒算出來
他看向廖氏,廖氏慌了神,不停手:“國公爺,我帶云真道長來也是一片好心啊,國公爺請明鑒”
容z淡淡地看一眼,“明鑒我害你的孩子你明鑒,你是什麼心”
“國公爺”
“夠了”容z沉沉起,俯視著廖氏,“前幾日毅勇侯府世子把一富商之子打了殘廢,毅勇侯府跟富商談條件時,話里話外都拿國公府去人家,著人家把這事揭過去了,有這事嗎”
廖氏冷汗都下來了,世子爺替賠了錢,可對方不缺錢不愿意善了,只好搬出國公爺,說以后富商遇到事,一定會替富商周旋,找國公爺幫忙。富商是直隸來的,在京城沒什麼靠山,一直想搭上京城的世家,奈何沒人牽頭,放眼京城,什麼高門世家有國公府的門楣高誰有國公爺勢頭猛聽說完,既想搭上國公爺,又怕國公爺給他穿小鞋使絆子,思來想去不得已答應了。
可沒想到,這麼小的事,國公爺竟然會知道。
“看來是真的了,”容z語氣極輕,“梁十一,把消息告訴那位富商,就說國公府跟毅勇侯府再無任何瓜葛。毅勇侯府的人不得打著國公府的旗號謀事,若被我發現,嚴懲不貸”
廖氏急了,他怎麼能這麼狠呢“國公爺,大家都是親戚”
容z面不改,“我不會強迫容恒與毅勇侯府斷了聯系,但也僅限于他。毅勇侯夫人以后不必再來國公府。”
廖氏徹底慌了神,心一沉到底,差點站不穩。從未想過事的走向竟然是這樣的。宋朝夕不過是喝了符水肚子疼,又沒小產,明明什麼事都沒有,可國公爺卻為了責難毅勇侯府國公爺怎麼能這麼狠心
“國公爺,您不能有了新人就忘了舊人啊”
容z目極輕,落在人上卻像是有重量一般,把廖氏看得眼神躲閃,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他又看向戰戰兢兢的云真道長,“梁十一。”
梁十一帶人進來,捂著云真道長的就把人拉走了。
丫鬟挑開皮簾子,老夫人的房中熏了檀香,容z進去時,老夫人已經準備歇下了。
容z坐在的榻上,他穿袍時側臉有些像他父親。老國公爺也有一件這樣的袍,老夫人有些慨,過了會才道:
“廖氏這人自作聰明,說到底不過是為了自己的利益罷了,毅勇侯府老侯爺在世時,毅勇侯府不是沒有輝煌過,只是后代不爭氣,廖氏又是個護短的,不會教育子,如今府中一團糟,生活都困難了。世子爺沒背后接濟,若是知道恩,就知道,那錢都出自國公府,要念的是整個國公府的,朝夕是國公夫人,也應該一并對朝夕好才對。許是怕你對朝夕好,毅勇侯府的境會更艱難,便耍了這不算聰明的手段。我們國公府本沒這種斗來斗去的壞風氣,都是外頭帶來的,你大嫂家里姨娘多,你大嫂又是個厲害的,房里的人掀不出浪來,容翎我就不提了。你房里況特殊,我原本是要把那符水端給你,你親自來理的,可朝夕憐惜你,自己要喝,誰知竟然懷孕了。”
容z雖則知道宋朝夕被喝下符水,卻不知道那符水原本是要端給他的。
他就說老夫人不至于如此糊涂,太上皇當年就是因為迷信丹藥,暴斃而亡,宮中這些事老夫人不可能不知道,又怎麼可能真宋朝夕喝符水吃丹藥。
容z沉聲道:“到底是委屈了。我已經吩咐下去,以后和毅勇侯府不再往來,也不讓毅勇侯府的人上門,容恒要去我不管,但國公府的大門不許他們再踏一步。”
“也好,我本來就看不上毅勇侯府,做個了斷也沒什麼壞,否則毅勇侯府各個腦子拎不清,遲早禍害到你上。”
老夫人又瞥他一眼,眼中閃過戲謔,“我瞧著朝夕懷孕了,你平日沒空照料,待會我讓溪月過去,把朝夕的東西搬過來,以后朝夕就留在我院子里陪我這個老太婆,你也好把心思放在政務上。”
容z眉心直跳,頭都不抬,“兒子有能力照顧好,不勞母親費心了。”
“我有什麼可費心的左右你對人也沒什麼興趣,從前也不見你積極去過誰房里,朝夕是個爽快人,我看著喜歡,就留在我這吧”
容z掀起袍起,皂靴踩在地上,“兒子就不耽誤你歇息了。”
老夫人看著他的背影直笑,一旁的楊嬤嬤上前替蓋好,“老夫人就打趣國公爺。”
“他啊年紀越大子越沉,還不如小時候好玩。今日原本是給世子過生辰,沒曾想鬧這樣,我還是第一次看到老二那副神,倒比我想象中更看重朝夕。”
楊嬤嬤趴著給捶,“可不是,我瞧著二人也很般配,國公爺和老國公爺子一樣,心里頭喜歡上卻不說。”
老夫人笑了笑。
宋朝夕有孕,湖心小筑的下人們都滿臉喜,進進出出腳步十分輕快。容z了青竹來,讓帶著湖心小筑的下人去領賞,下人們都很高興,說了一堆喜話便出去領賞了。
宋朝夕挑眉,掌心朝上對著他,“國公爺好大方啊,下人們都有賞,我這個出力最大的人沒有賞錢”
容z拉起的手,“你確定出力最大的人是你”
宋朝夕陡然無法反駁了,氣得一口咬在他手上。
剛咬上,卻被人面無表地拂開。容z看向平坦的腹部,一時有些出神,那里竟然有他的孩子了。他和朝夕的孩子會長什麼樣都說男孩像母親孩像父親,若生了兒子像朝夕,頑劣調皮也人頭疼,若生了兒像他,不說話似乎也不好。孩還是像朝夕好,明漂亮,還有點小可,想到有一個兒聲喊自己爹爹,他幾乎迫不及待想要一個兒了。
“朝夕,給我生個兒吧”
宋朝夕挑眉,嘀咕一聲:“你該不會是覺得兒就不用跟容恒爭搶了,所以才這麼說的吧”
容z本不回,只是有些無奈,“我想要一個像你的兒,會滴滴地喊我爹爹,每日我下朝回來,就撲向我,往我懷里跳跟我撒。再說兒不好嗎像你的話一定很漂亮。”
宋朝夕站起來走遠幾步,又折回往他懷里跳,“我也可以跳到你懷里,跟你撒,喊你爹爹”
想到從前這樣喊,容z失笑:“你就算了。”
每次這麼喊,他就難以克制。又不是不知道。
他是個正常男人,自制力或許比尋常男人還差一些。
宋朝夕不樂意,怎麼就算了嫌胖還是嫌老實在不行喊他好哥哥也可以。
容z又有些后怕,“母親說孕婦不能泡溫泉,還好你沒什麼大礙,以后要更當心一些才行。”
宋朝夕倒是不擔心,的子自己清楚,肯定沒有大問題,再說還有仙草呢。
宋朝夕懷孕后沒別的反應,就是有些怕冷,許是四面環水的緣故,下雪后湖面結冰,哪怕屋中燒了地龍還是覺得不暖和。
進了被窩,宋朝夕就往他懷里鉆,著他,容z無奈嘆息,這簡直是一種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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