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安置周玉蘭的宅子里,氣氛一片抑。
陸孝瑜一臉扭曲的戾氣,盯著周玉蘭,「讓你回來送信救我,你就是這麼救我的?你自己帶著孩子留在京城,不管我的死活!」
「冤枉啊!老爺。」周玉蘭斷然不敢承認,不管陸孝瑜的死活,也不敢說出陸若晴不管父親的死活,只能一味的冤。
一臉委屈之,哭訴道:「該說的,我全都說了啊!皇後娘娘也很著急,可是……,可是我們婦道人家,能怎麼樣啊?只能在後宅干著急啊。」
陸孝瑜現在不僅殘了下半,還斷了一臂,簡直就是殘了又殘,的確和廢人差不多了。
而且,在西南厲家還備折磨和摧殘,整個人已經格大變。
若在以前,他看著周玉蘭這麼哭訴,早就心了。
但是現在,看著周玉蘭哭泣只是讓他更加煩躁,不耐煩道:「哭什麼?我還沒哭呢!我他媽在厲家生不如死,要哭,也該是我哭!」
周玉蘭眼中閃過驚嚇。
陸孝瑜這幅面目猙獰的樣子,有點恐怖了。
----這是以前沒有見過的。
加上心虛,更不敢多問多說,免得激怒對方。
只能止住眼淚說道:「老爺,萬幸是你現在回來了。現如今皇後娘娘得了獨寵,又懷了雙生子,往後老爺就福了。」
「福?我他媽什麼福?!」陸孝瑜怒不可遏,指著自己的殘臂,指著自己下半,恨聲道:「我這個樣子還什麼福?我連個完整的人都不是了!」
周玉蘭了,小聲道:「老爺,人活著不就是最要的嗎?你大兒子做,兒為後,跟前又有小兒子承歡,榮華富貴之不盡,已經多人眼紅艷羨了啊。」
「有個屁用!」陸孝瑜怒不可遏道。
他現在就算榮華富貴潑天,那也是個笑話!
沒臉去做,也沒本事睡到人,哪有再多的榮華富貴何用?不過是個虛名而已。
陸孝瑜恨得不行,咬牙道:「我就知道,陸若晴這個沒良心的不會救我,甚至不得我死在西南厲家,心裡才痛快呢!」
「老爺!不可詆毀皇後娘娘啊。」周玉蘭驚慌道。
「我……,我沒這個兒!」陸孝瑜怒吼,一雙眼睛像是燒紅了似的,恨不得撕人。
.
「今天覺怎麼樣?」蕭鉉問道。
「休息了幾天,覺好多了。」陸若晴著自己圓滾滾的肚子,微微笑著,又了旁邊燁兒的小腦袋,「回頭呀,你可就要做哥哥了。」
燁兒抱住娘親的肚子,上去,一臉很好玩的樣子。
蕭鉉趕忙拉住兒子,「別,著弟弟妹妹了。」
燁兒不懂,一扭,就往父親懷裡撲,「爹,抱抱……,抱抱。」
蕭鉉一把將兒子抱了起來,放在上。
燁兒順勢往他上爬。
蕭鉉不由笑道:「你這個順桿子爬啊!讓你再淘氣幾天,回頭大了,再這麼淘氣可就要挨打了。」
「爹爹。」燁兒抱住父親的脖子,吧唧親了一口。
「哎呀,一臉口水。」蕭鉉裡嫌棄兒子,臉上卻笑著,對陸若晴說道:「咱們是不是太慣著燁兒了,回頭得嚴厲一點兒。」
陸若晴微笑道:「該講的規矩要講,多疼一點不算是慣著,我心裡有數。」
正說著,外面宮稟報道:「娘娘,周夫人殿外求見。」
蕭鉉不悅道:「又是什麼零狗碎的事兒?難道不知道你懷著子?一點規矩都沒有。」
陸若晴道:「應該是我爹的事兒,聽說說,我也好有個安排。你和燁兒去暖閣里,我就躺著聽說話,不費神,該怎麼安排等下都給你。」
蕭鉉皺了皺眉,才道:「行,朕在裡面聽著。」
一行人進了裡面的暖閣。
周玉蘭被宮領進來,一進殿,急匆匆行了個禮,就道:「娘娘,你快管管老爺吧!他昨兒居然一口氣,買了三個頭回家,整宿高樂不消停啊。」
「嗯?」陸若晴挑眉,「我爹買了頭回家?他……」底下的話不好聽,咽了回去。
周玉蘭哭訴道:「是啊!老爺瘋了,不僅帶了那些頭在家裡高樂,還給們分了院子,以後怕是要在家裡長住啊。」
陸若晴抿不語。
按理說,那渣爹已經沒有男人的功能,找了人也沒用,而且還只會讓他心裡自卑,不應該找人才對。
這麼做,估計是故意要鬧得風言風語,讓這個皇後娘娘面無,給心裡添堵的吧。
真是有夠無聊的!
「皇後娘娘。」周玉蘭哭得眼睛都紅了,哽咽道:「現如今老爺怪我,怨我、恨我,我不管說什麼他都不聽,還非得和我對著來,就連……,就連那些頭都敢辱我了。」
陸若晴目微轉,輕笑道:「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你可不是一個能忍氣吞聲的人,怎麼到我面前就哭哭啼啼的?我又不是男人,把你這套眼淚汪汪收起來吧。」
周玉蘭的哭聲一頓,繼而訕訕道:「娘娘,我……,我是真的境艱難啊。」
陸若晴淡淡道:「不過就是幾個煙花柳巷裡的頭,不流的玩意兒,況且我爹又不能再有孩子,你也沒什麼好擔心的,就是有點煩人罷了。」
周玉蘭急道:「那也不能任由們這樣鬧下去啊?再說了,要是老爺忽然風,要封什麼姨娘,或者再折騰出別的幺蛾子呢。」
「好了,我知道了。」陸若晴眉頭微皺,說道:「你先回去,我會找人盯著我爹,後面的事我會理的,不能讓他再這麼鬧下去了。」
周玉蘭這才鬆了一口氣,然後陪笑,「其實,我也不想打擾皇後娘娘。您現在可是雙子的金貴人兒,實在是沒法子了,這才……」
「我累了,你回去吧。」陸若晴並沒有繼續聊下去的耐心。
「哎。」周玉蘭起行禮,再三叮囑,「娘娘,你可別回頭忘了這事兒啊!鬧大了,我不過是有些煩心,可娘娘你的臉面卻是無啊。」
「忘不了。」陸若晴揮揮手,不再多說。
宮領著周玉蘭告退出去。
蕭鉉從暖閣里出來,不悅道:「你爹是得了失心瘋嗎?如此瘋瘋癲癲的,讓整個陸家跟著丟人,他又能得到什麼好?」
陸若晴勾起角,「這就損人不利己。」
蕭鉉便道:「你不用為此煩心,朕這就下到旨意,讓你爹去外省做赴任去,遠遠的離了京城就省心了。」
「別。」陸若晴當即阻攔,說道:「他這麼瘋瘋癲癲的,還做什麼?他要是做,豈不是為禍一方?那就不是陸家和我丟臉的事兒了。」
「可他畢竟是你爹,而且又沒有犯下什麼大罪。」蕭鉉皺眉道:「若是死,別說你這個做兒的人非議,就是朕這個做婿的,那也說不過去。」
「容我想想。」陸若晴沉道。
「你別再費心費神了。」
「瞧你,我就是懷孕而已,難道連腦子都不能用了?橫豎我是不煩心的,這個爹,我從來都只當是沒有,不過是不相干的外人罷了。」
「那也影響你休息。」蕭鉉還是心疼自家媳婦兒,在肚子上了。
「你放心,我是大夫心裡有數。」陸若晴笑笑,「你呢,也找人幫琢磨琢磨,看要怎麼安置這個瘋瘋癲癲的國丈大人,才能安穩妥當。」
「你呀,就好好休息。」蕭鉉認真道。
結果還沒等陸若晴休息,也沒等和蕭鉉想出置的辦法,陸孝瑜又鬧出事兒來了。
當天下午,陸孝瑜便找來大夫去府上,說是不適,然後便讓兒子陸慕白每天過去晨昏定省的探。
說白了,就是故意折騰陸慕白,讓兒子不得安生。
如此一來,顧氏和陸若晴自然也跟著鬧心。
這是陸孝瑜的本意。
但是,有人卻趁機下了黑手。
陸孝瑜新找的頭,其中一個特別得寵的嫣紅,留在跟前服侍。
在陸慕白過去探的時候,嫣紅點了安眠香,然後拿出藏在子里的牛皮水壺,----裡面裝著滿滿的油,直接潑在陸慕白的上,然後點了火!
事發突然,加上陸慕白中了安眠香,手腳,頓時就被點燃了一個火人兒!
好在他機靈,當即雙手捂臉在地上翻滾,撲滅了大部分的火,又大喊大,了人進來幫著滅火,火總算被撲滅了。
可是即便如此,陸慕白的臉上和手上也被灼傷了。
----傷勢還嚴重。
本來如果只是傷,蕭鉉和顧氏都不打算告訴陸若晴,免得一個孕婦跟著擔心,影響了的胎氣。
但是,陸慕白眼睛灼傷,大夫沒把握,很有可能會失明。
顧氏哭得渾天黑地。
永寧公主跪在蕭鉉面前苦苦哀求,「皇兄,求求你,讓皇后給哥哥看一看吧!要是慕白因此失明,皇後娘娘豈不是要疚一輩子?求求你了。」
蕭鉉無奈之下,只得讓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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