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敦坐在那裏,麵慈地看著。
“寶音,莫急,要。父親還未出手,若是父親出手,契紇算得了什麽。”可敦道。
寶音的眼中閃過一冷意:“顧水月和公孫奕都在我手中,所以我想不通究竟是誰在對付我。對方明顯知道我是假的可汗,針對這件事來對付我。”
可敦垂下眸,掩蓋住眼中閃過的一抹厲,瞬間,的表又恢複一如既往的溫和:“大梁的人,還是蕭家?”
寶音想到一個名字,幾乎咬牙切齒道:“蕭奕明!”
“如今滿朝文武都議論著這件事,首先要穩定朝臣的心,再一舉殲滅了契紇。所以如今最重要的是要破對方設下的局。”可敦道。
寶音看著可敦:“母後,您有什麽主意嗎?”
“我與可汗是幾十年的夫妻了,可汗換了一個人,我自然能看得出來。”可敦道,“不如演一場戲,由我來指認棺木裏死去的可汗和活著的可汗,究竟哪一個才是真的可汗。”
寶音聽著可敦的話,臉上終於出了一個笑。
走到了可敦的邊,親昵地蹭了蹭可敦的脖子:“還是阿娘對我好。待穩定軍心,契紇、蕭奕明、蕭家,我一個都不會放過。母後,這天下終究是屬於你我的。”
“不,這天下是屬於我的。”寶音走後,可敦冷笑一聲,當手著自己肚子的時候,臉上又變得溫起來。
可敦要當著文武百的麵指認誰是真正的可汗。
當可汗真假莫辨的時候,可敦的話就變得尤為重要起來。
當然,還有人有個疑問,若是可敦也是假的怎麽辦?整個大都已經被這真真假假搞得人心惶惶。
可敦的父兄很快製了這個疑問,他們認定可敦是真的,其他朝臣便不敢多言了。
這一日,朝堂之上便已經聚集了文武百。
門口擺著一樽棺木,這棺木正是蕭奕明從契紇那裏搶回來的。
棺木裏加了一些防止腐爛和驅散氣味的藥材,所以棺木裏的人依舊分辨的出長相,且氣味沒那麽濃烈了。
可汗坐在首位之上,俯視著朝臣。
“如今朝堂之中各種傳聞令朕不勝其煩,有些宵小之輩以為這般就可以撼朕的江山。朕今日讓可敦來指認真假並非因為朕向宵小之輩認輸,而是想讓諸位安心,讓天下百姓安心。朕便是朕,不可能有假的。”
朝臣們皆低下頭,不敢多言。
“可敦駕到!”
今日的可敦沒有盛裝打扮,而是穿著素白的裳,麵上畫著淡妝,恰恰掩蓋住眼下的紋路。
“娘娘,開始吧。”
可敦點了點頭。
先走到了殿上:“可汗,您可否抬起手來?”
殿上的人抬起手,可敦抓住他的手,將他的袖捋了起來,盯著他的手腕看了一會兒,又盯著可汗的臉細細看了一會兒。
這裏看完後,浸了手,手裏被裹上一層薄。走到了棺木前,朝著棺木裏的人鞠了一個躬。對殿上的可汗和棺木裏的人都行了禮,在真相沒有出來前,任何一個都可能是真的可汗,所以這般做是十分合乎理的。
可敦盯著那張可以辨認出麵容的首,眉頭不微微皺了起來,然後對著棺木裏的人做了剛剛一樣的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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