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紅是殷司凜從家帶到金都的。
原本的作用是擔心喬木木不聽話,可以用小紅讓妥協。
結果現在歪打正著,想不到解毒還需要小紅,省得回家拿一趟了。
殷鴻業好歹也是制藥行業的,當然認識這種毒蛇。
他瞬間就站直了,剛才還是不耐煩、輕視,現在這不一下子就恭敬了。
殷司凜向來反對帶小紅出門,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竟然覺得心里舒坦。
就是顯得有些不孝。
“叔叔,它和你打招呼呢!”喬木木友好地解釋。
殷鴻業強行堆起的笑十分僵,努力和藹地說:“好、好,趕把你的藥收好!”
這見鬼的打招呼,他一點都不需要。
幸好這條蛇馬上就要藥了。
他早就聽說過吳奉解毒是有祖傳方的,用藥既邪又兇,什麼五毒蟲,以毒攻毒。
現在看來,真實況比聽說的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殷司凜將上次喂小紅的雪蓮拿出來,這是剛才讓馮華去家里取的。
喬木木撕了一片花瓣遞到小紅的邊。
小紅毫不客氣,張就給吞了,小表相當愜意。
喬木木急了,上來就給它一腦崩兒,訓道:“那是讓你吃的嗎?那是讓你嚼完吐出來的。”
小紅立刻低下頭蜿蜒著了子。
喬木木又給它一花瓣,這次它放在里嚼啊嚼,用紅通通的眼睛看著詢問。
“好了,吐吧!”喬木木說道。
小紅“哇”地一口吐了出來。
殷鴻業活這麼大歲數,今天算是漲見識了。
一條蛇能聽懂人話,還是條劇毒的蛇,古籍記載這種蛇生毒辣好斗,常守在珍貴藥材旁,吃靈藥、天地華長大,絕無馴服的可能。
怎麼做到的?
從小養大的?
喬木木將小紅吐出來的花瓣放在清水里,然后又把泡過花瓣的水倒進第二碗熬制的中藥里。
殷老太太的表相當抗拒,蛇嚼過的東西給喝?
這東西不想喝!
看向老人家,一臉孝順地說:“,我喂您喝藥啊!”
殷鴻業腦補出不合時宜的一句話,“大郎,該喝藥了!”
桶里的殷老太太聽到這話,一個激靈,立刻說道:“我自己能喝!”
然后奪過手里的碗,“噸噸噸噸”自己主干了。
可見喬木木的喂藥方式,是個人都接不了。
藥很苦,老太太生生地著,絕對不給按下頜骨的機會。
殷鴻業突然發現桶里的水居然都變了黑的,這是之前的藥材煮開了嗎?
咕嘟咕嘟冒著黑泡,真確定沒?
他手想試試水溫,結果還沒下手,喬木木就禮貌地問道:“叔叔也想嘗嘗的解毒藥嗎?”
殷鴻業的手“嗖”地收了回來,那是相當迅速。
然而下一秒,喬木木的手就進桶里,攪了攪桶里的黑水。
不燙的,雖然冒泡了,但那是藥的反應。
殷鴻業頓時有一種自己被戲弄的覺。
說水里有毒,我不能,下一秒自己就去?
心里不忿地想著,到底沒有手去挑戰。
最后一步,就是那味來之不易的含笑了。
喬木木把花拿出來,貪婪地聞了聞,這花好香啊!
房間里三個人六雙眼睛都在等著,這朵花要怎麼藥。
殷鴻業就不相信,還能有更奇葩的用藥辦法嗎?
下一秒,“咔嚓咔嚓”當著六只眼睛的面把花給嚼了,上演了一場“現場嚼大花”。
殷鴻業都驚呆了!
他怎麼看,這都是江湖庸醫的招數。
自己覺得很唬人,但實則相當可笑。
然后喬木木把嚼了的花給吐了出來。
殷老太太抗拒極了,以為蛇吐出來的最惡心。
現在才發現,人吐出來的,更接不了啊!
現在的覺那真是死都不想喝這種藥。
幸好,喬木木把手中吐出來的花扔進了桶里,在黑水里涮了涮自己的手。
殷老太太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殷鴻業忍不住問道:“這花不口是不是浪費了?”
殷老太太真想捶死這倒霉兒子。
這藥反正也不是你喝,所以你就不考慮你老娘的?
“要是想喝也可以。”喬木木小腦瓜里想著另一個方案。
就是麻煩一點。
“不必了,我一點都不想喝,這樣很好!”殷老太太果斷拒絕,反應飛快,外加狠狠地瞪了兒子一眼。
殷鴻業被親娘目燙的眼神瑟了一下。
大桶一直咕嘟到天亮,殷鴻業腦中一直在想咕老那道菜。
歲數大了泡澡心臟會難,然而殷老太太泡了半夜,非但不難,還越來越舒服。
甚至在桶里都睡著了。
殷鴻業不放心地盯了半宿,這是他親媽啊!
喬木木躺在殷老太太的床上打著小呼嚕,怎麼看都不像是來治病的。
中年人熬不住,天蒙蒙亮了,他終于忍不住捅了捅兒子,給他使了個眼。
那條小紅蛇就躺在喬木木邊,他哪里敢隨便說話。
再驚了蛇!
殷司凜走過去,殷鴻業有點擔心兒子被咬。
“木木。”殷司凜把喬木木推醒。
小紅蛇一也不,眼睛都沒睜開,好似睡了。
殷鴻業好奇地走過去,結果不等他走近,小紅蛇一下子就睜開眼睛弓起了子,通紅的眼珠子瞪著他。
頓時不敢造次了。
殷司凜沒注意到這一幕,問喬木木,“到時間沒有?”
喬木木著眼睛,看了看外面亮起來的天,說道:“呀!我睡過頭了。”
殷鴻業:“……”
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反正現在能看出結果了,一會兒要是不行的話,說什麼也得跟兒子好好講講,這小姑娘萬不能娶回家。
殷老太太被兒子醒,有點不高興。
睡得正舒服呢!
還沒泡夠呢!
喬木木走過來說:“,我扶您出來啊!”
殷老太太一下子就完全清醒了,立刻從桶里躥起來,作利索地往外邁,一邊出桶一邊說:“不用孩子扶奧,自己走。”
殷鴻業趕問:“媽,您見好嗎?”
就等著找麻煩呢!
結果老太太一掌劈頭蓋臉地就拍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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