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暖此時心有些複雜。
任何一個再寵辱不驚的人,突然得知自己的手裏握著一筆驚人的財富,都不可能依然淡定。
這一筆財富,是爺爺殺了母親一家人之後獲得的,可以說自己雖然流著景家的脈,但也算是和景家有著深仇的人。
可是爺爺又將所有的財富分文不的留給了自己,甚至將他犧牲了自己的幸福,用一輩子打下的景家家業也給了自己。
這算是什麼,贖罪嗎?還是爺爺真的疼自己。
景暖有些想不明白,猛地站了起來。
「暖暖。」傅衍寒有些擔憂的看著。
「我沒事兒,只是太悶了,想氣。」
「要出去走走嗎?我陪你。」
傅衍寒也急忙站了起來。
「對了,還有件事,既然話都說開了,我現在上也已經沒有什麼,但你估計麻煩了,我還是告訴你,你小心一些為好。」
「爺爺,還有什麼?」
此刻,景暖對於傅老爺子是激的,雖然知道了讓自己那麼心痛的往事,但是好歹,自己知道了是從哪裏來的,自己有了過往,不是一個沒有過去的人。
「景家呢,你大伯和二伯,可能都有嫌疑,我不是太清楚,但是你知道在我們這裏,單家是誰嗎?」
「不知道。」景暖細細想了想,在這個地方,能排得上號的大企業或者名人,印象里並沒有姓單的人家。
「那我就告訴你,他們在這裏,姓周,周全鳴。」傅老太爺嚴肅的盯著景暖:「周姓,就是你外公當時四姨太的姓,生了一個兒子,可不知為何,你外公沒有讓這個兒子進家譜,所以跟著母親姓了,他在這面一面經商,一面也在打聽寶藏的事,剛才來襲擊我的人,不是景家就是周家,你在外也要注意安全。」
「我知道了,爺爺。」景暖有些發怔。
在商場上,和這個周全鳴,是打過幾次道的,只不過對方做的是布匹和投資的生意,和自己的業務並不衝突,所以並沒有太深的往來。
如果周家一直在暗中調查自己,那周全鳴之前是不是一直在關注著自己,可細細回想了一下,找不到任何被周家關注的痕跡。
這麼一想,心底更不踏實。
或許是知道的越多,就越畏懼。
只覺得這個世界,有許多事都是自己並不知道,也無法掌控的。
如果前世自己沒有被沈之修害死,也不敢保證,自己能夠順順利利的活到下半輩子。
就在驚慌失措的時候,一個溫熱有力的手覆了上來:「周家我知道,不足為懼,我陪著你,沒事兒的。」
雖然只是簡簡單單一句話,甚至連承諾都算不上。
但是當聽到傅衍寒的聲音,那個悉的氣息靠過來時,景暖不由得有些心安。
「爺爺,你早些休息吧,今天說那麼多,你也累了。」
景暖看著傅老太爺,激的說道:「這個東西,我先帶走,放在你這裏不安全,至於以後該如何做,我現在也還沒想好,但是不論我做什麼,我都會來徵詢你的意見的。」
「財產是你的,親人是你的,不論做什麼,你都有足夠的自主權,我老頭無權過問。」
傅老太爺聽完后,無所謂的搖了搖頭:「當年我和你爺爺就是太過自以為是,總想著自己辛苦了半輩子,想要為自己兒和孫輩安排好道路,讓他們順著自己安排好的路走,結果呢,你也看到了。」
傅老太爺說完,起慢慢的朝自己屋子走去:「今天說完這些,東西也出去了,我對老傢伙的使命也已經完,你要真有孝心呢,就讓我看到我重孫出生就好了,你們年輕人的事兒,我可不瞎攪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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